佐久法史微笑道:“就算檢驗出我身上的這片污漬和廁所里的蟑螂尸體吻合,那也不能說明我就是兇手吧?”
“說不定更是兇手偷偷藏在廁所里,然后等我進來的時候把死蟑螂的污漬趁我不注意涂抹道我的衣服上呢?”
“畢竟我當時也被律子小姐和羽宮偵探你們的對話所吸引,沒有注意到兇手的小動作也很正常吧?”
“額,這…”山村警官被佐久法史這一套說辭弄得一愣一愣的。
雖然感覺哪里有些奇怪,但佐久法史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于是,山村警官望向羽宮明。
羽宮明神色從容依舊,笑道:“不愧是做律師的,詭辯技巧倒是熟稔。”
佐久法史也回以一笑:“這可不是詭辯,要知道,不論是警方辦案,還是法庭判案,都遵循疑罪從無的原則。”
“既然現在還有其他的可能性,羽宮偵探就憑現在的證據認定我是兇手,可遠遠不夠。”
“好,你要證據,那我就給你證據。”羽宮明望向山村警官:“警官,把我剛才交代你的事情說一下吧。”
“好的!”山村警官點點頭,開口道:
“我們調取了這層電梯和安全樓梯的監控,發現佐久先生在晚上十點二十二分的時候曾經通過安全樓梯來到這一層樓,之后沒有看到他離開。”
“另外,在監控中,佐久先生的外套是拉起來的,整個人感覺有些臃腫。”
“那我們報警的時間呢?”羽宮明又問。
“十點三十一分。”山村警官回道。
佐久法史臉色微變。
羽宮明淡淡道:“佐久先生,按照你的說法,你是在聽到我說叫救護車的時候走進房間的,而我們報警的時間也是在那個時候。”
“那么,如果按照你所說,你是剛剛進入房間,那么,在這九分鐘里,你去了哪里?”
佐久法史嘴唇囁嚅了一下,最終也沒說出半個字來。
羽宮明繼續道:“在這之前,我和服務生就在走廊律子小姐的房間門外,我們并沒有看到任何人,而你的房間又不在這層樓。”
羽宮明目光銳利地望著佐久法史:“所以,這段時間,你到底在哪里呢?”
佐久法史垂下的右手攥成了拳頭,隨后嘆了口氣:“沒錯,我當時確實是在廁所里。”
山村警官眼睛一瞪:“這么說,你承認你就是犯人了?”
“不,我可沒這么說。”佐久法史淡淡道:
“我當時確實是來過這個房間,不過,我其實是來和律子幽會的。”
“什么?幽會,你們難道…”三笠律師震驚到。
佐久法史微微點頭:“沒錯,我們其實已經暗中交往了,我今晚來就是來和她幽會的。”
“本來我們已經開始親熱,結果門鈴忽然響了。”
“律子通過貓眼往外一看,臉色當時就變了。”
“她告訴我,門外是她的前男友,讓我趕緊躲起來,她的前男友很暴躁,如果看到其他男人在她的房間里,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我聽了也嚇了一跳,趕忙躲進了廁所里面。”
“然后律子打開門,把對方讓了進來。”
“他們來到了起居室,我好像聽見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
“我透過門縫向外張望,就看到那個家伙拿著一個鉗子來到門口開始擺弄防盜鏈。”
“我當時還疑惑他要干什么?結果一陣敲門聲響起,他好像慌了手腳,立刻收起鉗子,向著屋內跑去。”
“接下來就是羽宮偵探和服務生走了進來,然后我聽到羽宮偵探叫救護車的話,知道事情不妙,所以才出來詢問情況的。”
山村警官聽完佐久法史的敘述,皺了皺眉:“那你剛才為什么要說謊?”
佐久法史無奈道:“因為我怕被警方懷疑啊,畢竟當時我不知道那個家伙究竟去了哪里。”
“不過現在看來,那個家伙應該是用鉤鎖之類的東西從窗戶爬了下去,然后丟棄了自己的作案工具。”
“你說的…都是真的?”山村警官狐疑道。
羽宮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警官,不要被他糊弄了。”
他望向佐久法史:“故事編的不錯,只不過,你身上有一樣東西,可以直接指向你就是兇手!”
“什么東西?”佐久法史強作鎮定道。
羽宮明微微一笑:“你在倉促之下,把手套、繩子和鉗子都從窗戶扔了下去,但是有一樣,你卻似乎忘記扔了。”
他盯著佐久法史,幽幽道:“就是…你迷昏律子律師用的手帕啊!”
佐久法史瞳孔猛然一縮!
山村警官見此,立刻叫道:“佐久先生,可以讓我們搜一下身嗎?”
佐久法史微微低頭,沉默了一陣,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必了。”
接著,他從懷里取出了一方潔白的手帕。
山村警官上前,將那方手帕拿了過來,隨手翻了個面。
“誒?這上面是…”山村警官望著手帕上的一片紅印道。
“是口紅吧?”妃英理走了過來,看了手帕一眼:“這應該是在迷昏律子小姐的時候,她在手帕上留下的唇印。”
“從唇印有些扭曲的形態來看,當時律子小姐應該掙扎的很激烈,上面應該能檢測到律子小姐的唾液。”
山村警官聞言,頓時興奮的跳了起來:“好誒!只要檢驗出律子小姐的唾液,那么佐久先生就百口莫辯了!”
“是啊…”佐久法史也是嘆息一聲:“我也是意識到這一點才決定放棄抵抗的。”
他目光復雜的望著羽宮明:“羽宮偵探,你是怎么確定我身上有手帕的?”
羽宮明淡淡笑道:“首先,之前我從你的步態舉止,就看出你并沒有接受過格斗訓練。”
“也就是說,如果你要弄暈律子小姐,為了穩妥,也是為了更好的偽裝成自殺,應該是不會用擊打的方式。”
“再加上你選用安眠藥偽裝自殺這一點,我猜測你應該也是用迷藥將律子小姐先弄昏的。”
“我在門外一直聽著里面的動靜,期間并沒聽到里面有沖水的聲音,也就是說你并沒有將手帕沖入下水道。”
“再加上柯南又沒有在窗戶下方找到那張手帕,而現場警方也沒有任何發現,我才確定,手帕還在你的身上。”
“原來如此,那你是什么時候懷疑我是兇手的呢?”佐久法史問道。
“從你和我們在房間里碰面開始我就懷疑了。”羽宮明淡淡道。
佐久法史聞言,笑容越發苦澀了:“不愧是名偵探,我輸的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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