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摘下了面具。
伊堂修成的眼睛也隨著看到神秘人面容的瞬間豁然睜大。
“怎…怎么是你!?”
羽宮明微微一笑:“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接受你爸爸的委托,負責尋找你的下落。”
“然后我根據掌握的線索,最后找到了這里。”
羽宮明一邊說著,一邊來到那個癱倒在地的蒙面人身邊,從他懷中搜出了手機,然后打開屏幕界面:
“嗯…伊堂和光的電話,應該是最后撥打的這個號碼…”羽宮明嘀咕著按下了快速撥號鍵。
一陣忙音過后,電話接通:“喂!你們有完沒完!我告訴你們…”
伊堂和光咆哮的聲音瞬間貫入了羽宮明的耳中。
他皺了皺眉,將手機稍稍拿開了耳朵一些,等伊堂和光一長串的咆哮聲停止后,羽宮明才開口道;
“伊堂先生,請不要激動,是我,羽宮明。”
兩秒的沉默后,又是一陣咆哮聲傳來:“什么!?羽宮偵探?你怎么會有綁匪的電話,難道你已經找到我的兒子了嗎!?”
羽宮明眉頭跳了跳,隨后直接把手機遞給了伊堂修成:“你自己和他說吧。”
伊堂修成接過手機,頓了一下,把手機放到了稍微離耳朵遠一些的地方:“爸爸,是我。”
“修成!你怎么樣,是不是已經得救了!?”
事實證明,伊堂修成把手機遠離耳朵的決定是多么明智。
伊堂修成嘴角抽了抽,低聲道:“爸爸,可以請你小聲一點嗎,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可經不起你一驚一乍的。”
“哦!是爸爸太激動了…”伊堂和光的聲音立刻小了不少。
伊堂修成松了口氣,繼續道:“我確實已經得救了,羽宮…偵探制服了所有的綁匪,還幫我解開了繩子,現在我正在等著救護車過來。”
“好!好!好啊!”伊堂和光難掩興奮,連說了三個好。
頓了一下,伊堂和光繼續道:“兒子你等一下啊,我和你媽媽馬上趕過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后道:“你把電話交給羽宮偵探吧,我和他有點事情要聊。”
“哦。”伊堂修成神情有些復雜的將手機遞給羽宮明。
羽宮明接過手機放到耳邊:“伊堂先生,幸不辱命。”
“不愧是名偵探,竟然才用了一個晚上就找到了我兒子,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伊堂和光贊嘆道。
“這也是多虧了您那張照片,能找到令郎全靠了它,”羽宮明笑道。
“羽宮偵探實在是太謙虛了,聽說所有綁匪都已經被制服了?”伊堂和光問道。
“根據其中一個綁匪的說法,有兩個人是負責在您家附近進行監視的,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其他在這邊的綁匪都已經被制服了。”
“這樣嗎…我明白了,那兩個人我來處理就好。”伊堂和光語氣驟然一冷。
羽宮明眉毛一挑:“哦?看來他們沒怎么掩飾對您的監視啊…”
“是啊,要不是擔心我兒子的安危,我早就讓保鏢把他們給抓了,現在既然我兒子已經救出來了,那我也不需要再顧忌什么。”
“伊堂先生,請注意分寸,我剛才已經通知警方,這些人最后還是要落到警方手里的。”羽宮明提醒道。
“放心,我不會要他們的命,但是綁了我兒子,他們總要付出足夠的代價!”伊堂和光聲音冷肅。
羽宮明淡淡道:“那您自便,之后我會陪同令郎一起前往醫院,到時候請您也一并到場補簽委托協議書,順便支付委托金。”
“沒問題!”伊堂和光爽快道。
隨后,二人有寒暄了幾句,羽宮明便掛斷了電話。
羽宮明隨手把手機扔在了蒙面人身上,望向一旁不知何時已經坐起身,背靠墻壁的伊堂修成:
“喂,你是怎么被綁架到這里的?我一路打進來,發現這幾個人雖然有一些街頭格斗的經驗,但水平比起一般的空手道社社員都不如,正常來說你應該隨隨便便就能把他們打趴下了吧?”
伊堂修成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他們這群卑鄙的家伙用詭計把我給弄暈了,不然憑我的實力怎么可能會被他們抓到這里?”
“哦?詭計?什么詭計?”羽宮明饒有興趣的問道。
伊堂修成冷哼一聲:“這個你別管,總之就是很卑鄙的詭計就對了!”
“那你是在哪里被綁架的?”羽宮明又問道。
“就在我去上學的路上。”伊堂修成回道。
“哦…那我大概知道是什么類型的詭計了,應該是那種用某個人或者某件事轉移你的注意力,然后伺機偷襲,用乙醚之類的麻藥讓你失去反抗能力,然后快速把你拖上交通工具撤離,大概就是這樣吧?”
伊堂修成聞言,頓時用一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看著羽宮明:“你…”
“哦,看你的表情看來我猜對了啊!”羽宮明戲謔笑道。
伊堂修成沉默。
羽宮明微微搖頭:“我說你長點心吧,你不知道,你一出事,不只是你爸媽被威脅,甚至你妹妹都差點被綁架了。”
“什么!小鈴被綁架了!?”伊堂修成大吃一驚。
“別激動。”羽宮明壓了壓手:“是差點,本來歹徒已經把她弄到車上了,不過她倒是勇敢,直接從行駛中的汽車上跳了下來,然后剛好被我撞見了。”
“我也是把綁架她的人給干趴下,又送她到醫院后,才見到你爸,并接受了他的委托。”
“那她現在…沒事吧?”伊堂修成一臉擔憂地問道。
羽宮明微微搖頭:“不算嚴重,只是腳踝脫臼了,還有一些擦傷,其他的也就沒什么了。”
伊堂修成聞言長松了一口氣。
沉默了一陣,他才吞吞吐吐地開口道:“謝謝…”
“不用謝我,我可是收了委托費的。”羽宮明笑道。
“但是救小鈴的時候你還沒有接受委托。”伊堂修成低聲道:“無論如何,這次都是我欠你的。”
“你知道就好。”羽宮明淡淡道。
之后,二人便不再交談,在這間昏暗的房間中,默默等待救護車和警方的到來。
過了大概五分鐘,救護車河警方沒等來,卻等來了一陣手機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