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暗中觀察的幾位太乙修士忍不住了,當下現出身形,笑著攔住風云商。
“見過諸位前輩。”風云商退后一步,略微欠身,腰間老君劍出鞘些許,慶云也纏繞在風云商的身上,散發著陣陣道韻。
“小友倒是好本事。”說話的這位太乙面色陰晴不定,弟子被殺,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不過這還是其次的,真正讓他在意的是,臉面。
他的臉面,御江帝國的臉面,御江三清的臉面。
風云商自入城一來,就沒有半點善客的表現,囂張的很呢。他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這位伏商城主,來者不善。
若是真的讓風云商將他們壓下去了,傳到了御江三清的耳中,他們擔待不起啊。
“前輩謬贊了。”風云商眸子之中閃過一抹紫霄神雷,三清道韻一閃而逝,卻依舊嚇得那些太乙修士退后一步。
已經被印刻在骨子里的畏懼和等級觀念,險些便讓他們跪伏下來。
“伏商城主不愧是三清弟子,本事比起我們培養的那些個臭魚爛蝦,倒是高出不少。”御江城城主漫步而來,笑著說了一聲,繡袍一揮,便阻斷了風云商身上的三清道韻。
風云商退后一步,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如此本事,只怕此人距離三清境界也不遠了啊。
“三清就是三清,便是培養弟子也是勝過我等無數。”御江城主笑了一聲,揮手讓那些太乙修士退下,對風云商說道:“三日之后,在下會舉辦一場宴會,希望能邀請到伏商城主的參加。”
“榮幸之至。”風云商略微欠身,老君劍順勢再度往出滑落幾分,劍意更甚,將御江城主壓迫而來的道韻和氣勢,切割了個干凈。
“久聞御江三清一脈,除卻幼子后人久居西北之地,碌碌無為。其他幾子的后人,多是縱橫無敵,便是三清修士也沒有少出。”風云商直起腰版,譏笑了一聲。
御江城主面色難看了幾分,同為御江三清的后代,他們卻只能屈居于西北之地,心中自然頗為不喜。如今又被風云商揭開了傷疤,自然惱怒無比。
一甩袖,將風云商打飛出去,見到風云商嘴角流出幾許鮮血,才冷笑道:“年輕人,還是要學會知進退的。”
“多謝前輩提醒。”風云商爬起身,咳嗽了一聲,笑著回應道。
多寶道人提供給他的,關于御江一脈的情報迅速在心中浮現。古族西北之地,共有三清帝國四座,其中以御江帝國最為強大。
這一帝國之上,不僅有走通三清之道,未必比鴻鈞弱了的御江三清,還有兩位三清修士也是出自這一帝國。當真是強悍無邊,若不是御江三清布局整個古族,一定要在西北之地插一根釘子,這御江帝國早就去最為繁華的地方爭霸了。
御江三清共有親子五名,其中除卻西北的幼子沒有成就三清之位,便死去了。其他的親子都是三清境界,各自的后代也多有三清修士。至于御江的親傳弟子,自然也是不乏三清修士的。
可以說,單是御江的后代和弟子門人,合計起來,便不必古族之中,心系反抗的三清數目少了。當然,在質量上還是有些區別的。
古族族長,并非古族之中想要反抗的派系之中,唯一一個走通了三清之道的修士。
風云商踉蹌回到屋內,盤膝坐下,調養自己的傷勢。出言挑釁御江城主,也是無奈之舉,免得那位在背地里做什么小動作,讓自己連今日也活不過去。
現在自己已經說出了那樣的話,不管如何,即便御江城主想要殺自己,也是要等到將自己擊敗之后,依次來證明,御江一脈,仍舊是古族之中的強者。不管老少,不管境界。
對于這樣的大脈來說,多數時候,顏面勝過一切。
至于御江城主,能不能選出比自己更強的修士來,風云商覺著多半還是可以的。自己畢竟跟著鴻鈞修行的時間不算長,也就是借著法寶逞威而已。
而且,還有三日的時間,不管是賞賜強大法寶,還是灌輸一些大道修為,都是足夠了。
“不過,你來不及了啊。”風云商嘴角浮現一抹笑容,明日羅靜便會到來,御江城便要換主人了,自己還需要擔心什么?
至于為何羅靜要選在御江城,風云商估摸著,只怕是神帝和古族族長的計謀,想要打破這位御江三清,對于古族的全局謀劃。
只要羅靜能夠帶著天府,得到群仙的認可,莫說一個御江三清了,便是再來上十個,也不敢在天府未曾壯大之際,與天府為敵。
一夜無話,風云商盤膝坐于房內,靜心修行。他麾下的那些個修士,則是盤膝坐于他外側,隱約間形成一個陣勢,將風云商護衛在陣內。
又是將砍下的幾顆金閻修士腦袋,放在幾個關鍵節點上,增強陣法的威能。如此陣法之下,便是金閻修士前來偷襲,風云商也有把握,將金閻修士斬于馬下。
“師尊(父親)。”如今的御江城主,已是御江三清的百代以后的弟子了,血脈上已經淡薄了許多。不過他的血脈依舊尊貴無比,因為西北御江帝國之中,一位三清修士,正是他的親爺爺。
“那伏商欺人太甚,我傳你們一法,你們好生體會,務必要在三日之后,將他擊敗。”御江城主翻手說道:“你們且看我的掌心。”
幾名修士向他的掌心看去,只覺御江城主的掌紋之中,蘊含了無盡大道,每一個掌紋,便代表著一種極為強橫的神通。
“城主,只怕如此還是有些不夠啊。”一位太乙修士遲疑些許,出聲說道:“今日那伏商未必就出了全力,又有三清賜下的法寶護身,只怕難以敵過。”
“無妨,我已經通稟了爺爺,三日之后,自由法寶賜下。”御江城主笑了一聲,說道:“要拼三清底蘊,我們家還從未怕過誰。”
太乙修士含笑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