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商眼見著云卷軍已是徹底占據了優勢,便撤去了遮掩身形的神通,大聲喝道:“天藍城主已死,爾等何必負隅頑抗?”
本就陷入下風的天藍城一方大軍,聽聞此言,也的確是感受不到自家城主的氣息,頓時化作鳥獸四散,開始奔逃。
云卷軍也是在風祁陽的指揮之下奮力追殺,風云商又豈會讓天藍城一方給逃走了,從懷中取出一物,從高空扔了下去,竟是一座大陣,將整個戰場包圍了起來。
“云卷軍,殺敵。”風云商大喝一聲,其實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天藍城一方大軍打出去,至少也要逃到建制崩散的時候,才能最大程度地削弱他們反擊的能力。
向現在這般,天藍城一方建制仍在,又是無路逃生,困獸之下,必然會加大云卷軍的傷亡。只是這些風云商不在乎,或者說,他的目的就在于此。
讓云卷軍提前經歷一番苦戰,讓他們知道,死戰不退的敵人,到底有多可怕。
風祁陽也是得了風云商的傳音,不再繼續調動軍鎮,只是讓云卷軍擺出最為尋常的進攻陣型,展開追殺。
風云商本是打算將霍十一也抓回來,只是到了霍十一身邊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這位老下屬,已陷入了悟道之境,因此便沒有打擾,只是在身邊守護。
“在兩軍交戰之際,陷入悟道之境,你的這道,還真是不同尋常啊。”風云商笑了一聲,等到這次悟道結束之后,霍十一應當就可以沖擊天神境界了,只是希望到時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一場戰爭下來,風云商帶著劍城殺死了天藍城主,又是奪下了礦產,可謂是大獲全勝。不過戰斗尚未結束,風云商未曾得到云卷軍休息,便再度下令開拔。
大軍浩浩湯湯地向天藍城而去,如今城中防務空虛,城主又是死了,正是虛弱的時候,風云商正可以乘虛而入。
周邊其余幾座城池,相互牽制之下,竟是只能眼睜睜看著風云商做大。
那些心中徘徊不定之人,牽制住了忠于余部王室的城主。若是風云商能勝了天藍城,那自然是實力了得,他們也會向風云商這邊靠攏一二。
若是風云商敗了,自然是從此當個余部王室的忠臣。
余部王室也是清楚他們這般心思,因此便沒有過多干預這一戰。不然的話,還會使人生出‘余部公國未戰先怯’的想法,從什么方面來講都不是一件好事。
等到雙方分出勝負的時候,周邊幾城紛紛行動起來,或是趕往天藍城,想要趁著風云商立足未聞之際,將天藍城奪回來。
或是直接殺向劍城,想要趁著風云商不在劍城的機會,將他的老巢給掏了。
“我勸諸位還是退去的好。”楊云端坐與城樓之,面前擺著一架古琴,輕攏慢捻抹復挑,煙籠寒水月籠沙,竟是奏出了一曲凄涼之曲。
“免得待會死傷慘重,平白送了自己的性命。”楊云的音波之中,也是暗藏了神通,不過卻是被親自帶隊出動的城主給輕易平息掉了。
“空城計?與我等無用。”那城主輕笑一聲,下令大軍向劍城法器進攻。
“何必呢?”楊云將古琴收了起來,護城大陣已是啟動,漫天劍氣飛舞,又是無盡流行砸落,更有靈氣組成的異獸橫行霸道,將來犯敵軍悉數葬送了。
這護城大陣的威能,本是沒有這般強大的,但是前些時日,被那位金閻修士完善之后,便有了如此威能。
那來犯城主面色慘白,當下下達了撤軍之靈,只是從身旁又有一人殺出,看那氣勢,分明就是一位金閻修士。
“抱歉了,我欠了劍城城主一個人情,今日需得還他。”那金閻修士苦笑一聲,摘下了城主的腦袋,又是將他殘留的大軍一掌拍死。
這金閻修士,自然便是之前襲殺風云商的那位,如今被風云商起來對付余部公國的城主。
楊云又差人將消息給風云商送去,風云商得了消息之后,也是捶胸頓足,只恨自己兵力不夠,不然便可以一次性收納兩個城池了。
他現在的兵力,強行占下一個天藍城,已是極限,若是再分兵的話,便有被逐個擊破的風險了。畢竟,其他城池可沒有劍城那般強大的護城大陣。
不過賊不走空,風云商又豈會平白放過這樣一塊肥肉,早先便與那金閻修士約定好了,待殺退來犯之敵后,還要去將那城中的一應財物取來。
作為交換的代價,風云商便倒欠了這位金閻修士一個人情。
而占下天藍城的風云商,此刻陷入了苦戰之中,城外有著三倍與云卷軍的兵力,正在圍城苦攻。不過云卷軍有著地勢之利,又有幾座楊云布置下的防御陣法,倒也支撐的住。
那襲擊劍城一路被全滅的消息出來,各城主心中便是一驚,隨后又傳出一位金閻修士出手席卷了那一城的城主府府庫,將各類財物都洗劫了去。
當下也是擔心自己的老巢受到攻擊,各自退兵回家。天藍城之困境,便算是解除了。
“劍城城主為何殺了天藍城主?”雖然已是事實,但是余部公國還是要象征性地前來詢問。
“實在是天大冤枉,天藍城周邊盜匪橫行,這些盜匪聯起手來講天藍城主給殺了,將天藍城也奪了去。”風云商面帶微笑,看向從王都來的使者。
“那那些盜匪又何在?”使者又問道。
“天藍城周圍盜匪橫行,天藍城主又豈能看的下去,因此便出兵將他們平掉了。”風云商又是含笑說道。
“那天藍城主究竟是主動出擊,還是遭遇了襲擊。”使者又問道,滿頭黑線。
“什么天藍城主?這方圓萬里之內,便沒有天藍城。”風云商端起茶盞,含笑說道:“只有一座陣城。”
“陣城城主何在?讓他出來答話。”使者又是問道。
“在下便是,使者何事?”風云商又是含笑說道,卻又陡然變了臉色,呵斥道:“竟敢偽裝王都使者,當斬。”
竟是直接讓人將使者拉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