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桌上,風云商面帶微笑,看著神情錯愕的眾人,說道:“諸位,怎么都這副表情,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回來的,不打算歡迎我一下嗎?”
胥子瑜苦笑一聲,帶頭拍了幾下手掌,說道:“我原本以為天宮使者和羅統領就是我們淞南府里背景最大了,結果沒有想到風城主你的背景比他們還要大。”
眾人連連點頭,風云商莞爾一笑,說道:“我也沒有可以隱藏過我來來自玄都城的事實。只是總不能我每見一個人都顛顛地沖上去,說我是三清境界修士鴻鈞的親傳弟子吧。”
說這話的時候,風云商可以看了幾眼天宮格物。天宮格物的面色很是難看,無他,他整日就將自己的太乙境界老子掛在嘴邊,和風云商這樣一對比,就顯得很幼稚。
至于風云商的身份,當然是他們保守派散布出去的。風云商也不意外,也沒有想過保守派會幫著自己保守身份,因此早就做好了身份暴露的準備。雖然這樣一來,他受到古族暗殺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但是在神庭之內,做一些事情也更加的方便了。
就好比現在,風云商非常囂張的掃視了一圈會議桌周圍的人,根本沒有人敢和他對視,紛紛移開了目光。哪怕是胥子瑜也是一樣,沒有在這個時候去和風云商硬鋼,而是略微回避了一些。
風云商對他報以善意的微笑,還朝他點了點頭,一副很友善的樣子。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胥子瑜應該是繼續偏向改革派的。雖然還沒有和羅靜進行具體詳細的交流,但是風云商在會議開始之前,大致聽羅靜說了一些。主要就是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改革派的哪些人離開了,原先的合作者對待他們的態度都是怎么樣的。
大體上都在風云商的預料范圍之內,果不其然,宗人府在被抓走的當天,便和改革派翻臉了。當時險些將改革派在淞南府的勢力給覆滅了,而接引等人也一直顧忌著風云商的身份,沒有派遣新的人選來接管淞南府的改革派。
旁人不清楚風云商的身份,因此會覺得風云商此去便回不來了。但是他們能不清楚?尤其是他們作為鴻鈞的弟子,對于鴻鈞本體的位置,也是有一些模糊的感應的。感應到鴻鈞本體出關后,他們便徹底乖巧了下來,任由羅靜帶著淞南府的改革派自由發展。
而羅靜依靠著云卷軍,確實將改革派保護了下來。雖然被宗人府傷了元氣,但是根基尚在,這次風云商裹挾三清境界修士親傳弟子的身份回歸,很輕易就能恢復過來。
只是有一件事情,有些出乎風云商的預料。羅靜在淞南府之中遭遇了一次暗殺,來刺殺她的人,戰斗力不算強,也就是玄神境界而已。
按理來說,玄神境界擒拿羅靜這個天神境界,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羅靜的神通與法寶之強大,猶在風云商之上,將來偷襲的那個玄神境界修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而后便傳出了保守派的二號人物,實際上的軍師,宗人府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受了內傷的消息,好幾天都沒有露面。風云商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前腳羅靜剛大傷了歹徒,后腳宗人府便受了內傷。
而且宗人府還是保守派里,除卻天宮格物以外,唯一一個玄神境界的修士。而且對于覆滅改革派相當的積極,比起一號人物天宮格物還要積極。
太巧合了,過多的巧合碰撞在一起,便是蓄謀已久了。因此,風云商覺得那個偷襲羅靜的玄神境界修士,便是宗人府。
“這么長時間了,還是沒有抓住歹徒嗎?”風云商選在的第一個切入點,便是羅靜遇襲的事情。
落盡的額身份特殊,不僅是太乙境界修士的親傳弟子,而且還是風云商被抓走后淞南府改革派的核心,又是淞南府目前唯一駐軍的統領,甚至在風云商被抓走以后,唯一一個可以調動云卷軍的人。
嘿嘿,單憑云卷軍統領這一重身份,就可以給兇手扣上一個古族刺客的帽子。
在風云商三言兩語的主導之下,襲擊羅靜的那位玄神境界修士,已經成了古族的刺客。不管那人是不是古族的人,現在都是了,即便不是也是古族的奸細,更加的可恨。
宗人府的面色暗沉了一些,風云商再次歸來以后,只怕他想和風云商演戲,都演不了了。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了合作的基礎。
“幾位副城主大人,我招商引資和教育署的事情,幾位有什么意見嗎?”風云商選擇的第二個切入便是他以前的改革措施。當日他被抓走以后,這些措施大多都聽了下來,教育署也是名存實亡。
因此,這也是一個相當好的切入點。
說句不客氣的,鴻鈞是神庭在外蠻荒的神帝,那他風云商就是神庭在外蠻荒的太子。雖然不如凡間國度之中,太子那般重要,但是他定下的策略,也不是幾個玄神境界的修士就可以改動的。
幾位副城主的面色很是難看,他們當日以為風云商被三清境界修士親自出手抓走,即便有些背景也回不來了。而改革派又沒有派人來接受淞南府的勢力,因此便以為改革派放棄了風云商和淞南府,因此主動配合著保守派對改革派進行打壓,以討好保守派。
今日,風云商歸來了,報應也該開始了。
而風云商之所以要強調‘副’這個字,主要還是為了將胥子瑜給拎出來,不被卷進去。因為胥子瑜才是淞南府的城主,風云商嚴格意義上說起來,只是胥子瑜的下屬而已。雖然如今沒有人會這樣看,但這才是事實。
風云商以下屬的身份去詰問上司,總歸是不好的。但是將胥子瑜摘出來以后,就不同了。風云商和剩下的幾人,是平級,借著三清親傳弟子的名頭,把他們欺負了就欺負了,沒有人會說什么。
而后只要再想胥子瑜服個軟,討個執意,以胥子瑜的命令來恢復在淞南府的改革,便名正言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