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陰云籠罩在月山觀母心頭,他久違的出現了忐忑不安的情緒。
月山習看出了一點情況,問道:
“父親,有什么問題嗎?”
“呼”
月山觀母深呼吸一口,果斷下令:
“習,你從后院暗道那里走,事情有些不妙,這次的敵人,有著超乎想象的手段。”
“暗道?什么時候的事?”
月山習驚訝不已,他從小就生活在這座莊園里,探險游戲做了不止一次,早就將自己生活的這個地方摸了個透徹。
就算是月山觀母的房間,他也大致了解狀況。
沒想到,月山莊園居然還有他也不知道的秘密通道?!
“要是你都能發現,我們月山家早就被歷史埋沒了。”
月山觀母情緒復雜,他甚至不知道月山習現在還能不能逃出去。
“去吧,早就留了人在那里等你。如果...
我是說如果,月山家消失,你就去喰種收容所待著吧。
不要想著復仇,家族的未來,可都在你的身上。
有著家里積累的關系,就算待在喰種收容所,你也會有著不錯的待遇。”
一個家族若想從灰燼中重生,復仇是最不能提及的話題。
月山習此時還是那個擁有著理智的家族少主,自然明白這些道理。
他看著自己父親那已經顯示老相的面容,結合各種情報判斷,心中忽生預感,這確實已經是家族生存死亡的時候了。
喰種收容所雖說不自由,但論安全程度,可以說是日本排名前幾的地方。
他有些驚訝,自己的家族,居然有這種能量嗎?
回想自己的過往,月山習不禁慚愧,他對自己的家族,了解的太少了!
暗道,關系,部下......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顛覆著他的認知。
他也并非不學無術,只是并沒有將主要精力放在家族勢力的經營上。
自顧自的玩著所謂美食餐廳的游戲,為一個“美食家”的稱號沾沾自喜,這樣的自己,太不夠格了!
月山習陷入深沉的自責之中,這條路也許一開始就是錯的。
身為擁有這么豐厚資源的自己,為什么會將注意力轉移到小道上去?
接手父親的事業,將月山家族經營傳承下去,這才是正途啊!
溺愛?任性?
父子雙方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但現在已經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了,月山習并未做小兒女姿態,點點頭,直視著父親的目光,輕聲說道:
“放心吧,父親,我會按照您的意思去辦,月山家族也不會消失。”
兒子的回應令月山觀母略感欣慰,他稍微放下心來。
看樣子經過這次事件,月山習會成長許多。
這樣就夠了,月山家族留下的火種將重新熊熊燃燒。
可惜,好像已經太晚了。
一雙粗壯的手臂突然出現,攬住父子兩人脖頸,迪奧低下頭,沉重的身體重量壓在兩人肩上。
“兩位何必這么悲觀,放心,月山家族不會消失的。
只要臣服于我迪奧,我將承諾,你們月山家將一代又一代,世世代代,永遠不會消失。”
“你...你是誰?”
月山習眼角抽搐,身體從脊椎骨末端處升起一股冰冷寒意,大腦如同過電,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猶如人類對黑暗本能的恐懼,又如面對深淵的那種驚悚。
但近在眼前的這張面容,又好似天神一般剛毅俊朗,奇異的魅力在不斷叩擊著兩人的心靈。
月山習自認是有數的美男子,然而在這個男人面前,總覺得自慚形穢。
這個男人的面貌太過于完美,五官硬朗,如同古希臘的雕刻,高貴而偉大,簡直是天之寵兒。
且渾身都散發出濃厚的雄性荷爾蒙,氣質之中沒有一絲陰柔造作,盡數是男性的澎湃氣場。
就算有著衣物阻隔,他也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體上傳來的滾燙熱量。
在攬住自己脖頸的粗壯手臂之中,有一股洶涌的力量在流轉。
他敢向任何人保證,只要這雙手的主人想,隨時都可以像捏死一只小雞仔一樣捏死他。
從小到大,月山習還是第一次有著這種奇妙的體驗。
同時,這也是他第一次生死被他人所掌控。
不過,不知為何,月山習的心中并沒有任何不甘。
有的只是蕩漾起伏的心神,以及無盡的恐懼。
至于其他想法,早就被本能的擠在了一邊。
“迪奧.布蘭度!!!”
月山觀母的狀況比月山習好上一些,但面對著這位強得猶如漫畫傳說中人物的男人,還是忍不住膽寒。
所謂的家族底蘊,所謂的高貴禮儀,所謂的上等地位,在這位絕對的強者面前沒有絲毫意義。
在迪奧這種人面前,一切的法律和規則,都已經對他失效。
能夠制止他行動的,只有他自己給自己定下的原則和底線。
“居然能悄無聲息的突破防線,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簡單,來,看看身后。”
迪奧一笑,松開兩人,讓出了門后的視野。
松前和二十幾位月山家精銳,整整齊齊,毫發無損的站在那里,頂多就是衣物有點雜亂,帶點泥土灰跡。
注意到月山觀母和月山習的目光,她才帶著人手靠近過來。
“家主,習少爺。”
松前眼神依舊冷峻,看不出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有著松前和其他精銳的帶領,迪奧自然是順風順水,不需要任何隱藏的直接進入月山家。
“你......”
月山觀母嘴唇張合,隨即沉默下去,他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這些人都是從小在月山家長大,不存在背叛的理由。
做到這種地步,其中定然是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隱秘。
片刻后,他發出干澀的聲音:
“infinite集團背后的掌控者,就是你嗎?”
月山觀母早預料了幕后掌控者有著后手,這很正常。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幕后掌控者的后手,就是他自己。
“啊是的,月山觀母先生,我想我們有的聊。”
迪奧的手再次攀上月山習的肩膀,五指扣下,扎破衣物,直入其體內。
“當然,在此之前,我先取點東西。”
話畢,只聽月山習唔的一聲,面色猙獰,冷汗直冒。
有某種物質從他體內被抽出,在迪奧的五根粗長手指中一圈圈膨脹運送,將這種物質輸入迪奧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