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小子,殺掉他們后,船長肯定會獎賞給你們一大筆錢的,所以祈禱自己成功吧!”
齊貝林和史彼得瓦根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是門口處傳來的豪爽笑容,卻令他們感到有些敬佩。
即使是敵人,這種面對生死之間的大恐怖之人,值得他們尊重。
不過尊重歸尊重,該要殺的人,還是要殺的。
若是無法突圍,恐怕他們就要悄無聲息的死在這里了。
連吸血鬼勢力都對付不了,如何談柱之男?
怎么可能死在這里,我們要面對的,可是遠比人類要可怕的超級生命啊!
齊貝林繃緊神經,波紋呼吸法在極速恢復著他消耗的生命力和體力。
這時,波紋呼吸法的長處就體現出來了,持久性,恢復性,生命力......
不過一時半刻,齊貝林就已感覺自己恢復了一半,若不是之前受了傷,這會他甚至能連續來十個三百六十度倒立懸空翻。
靠近的是一位年輕人,齊貝林能從他的腳步聲,呼吸聲中感受到那種青春的生命力。
他很緊張,也很謹慎。
估計一旦發現自己就是一槍崩過來吧。
齊貝林笑笑,并未因為對方年輕就放松警惕,有多少人沒死在大人物手里,反而死在最不起眼的小角色手里。
這種事太多了,他的手摸上了旁邊的酒桶,用力一震。
“在那里!”
少年腳步一跨,越過貨物,端著槍對準發聲處。
不在?
他心里一驚,繼續尋找敵人的蹤跡。
“嗖”的一聲,一塊木板破空而來,少年眼角余光注意到了這次攻擊,同時也注意到了正半蹲著的齊貝林。
他露出笑容,微微一側,手指扣下。
抓到你了!
以這塊木板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威脅,就算打中了,也只是疼痛一下而已。
故而少年只是側身,能躲過最好,躲不過也無妨,只要射出這顆子彈,就意味著勝利。
這么近的距離,萬萬沒有打偏的道理。
然而就在他扣下扳機的一瞬間,眼前模糊了一下。
什么東西?
少年有些疑惑,但這并沒有讓他產生什么動搖和停留,手指依舊堅定的扣緊。
“嗤!”
怎么回事?
好奇怪,為什么不是槍響聲?
明明扣動了扳機,為什么沒有射出子彈?
少年小小的眼睛里,充斥著大大的疑惑。
他低頭看向手中長槍,原本完整的槍械,居然從中橫向剖為了兩截,胸口處也沾染了一些水跡。
不,不是水,應該是酒,少年聞到了特有的龍舌蘭酒液味道。
這把槍,已經廢了!
哦,原來如此,難怪我射不出去。
遲來的疼痛迫使他丟下已經損壞的長槍,一手捂住喉嚨,一手捂住腹部。
他的氣管居然被切開了一個大大的,前后通透的傷口,腹部亦是如此。
少年栽倒在地,艱難的呼吸著,但是卻已阻止不了生命的流逝。
以現在這種情況來說,他死定了。
就算馬上救治,以現在的醫療手段,也無法拯救他的生命。
除非他這種傷勢是發生在infinite集團總部的醫療部,那里,才有著超越這個時代的醫療技術。
“真是可惜啊,年輕人,我瞄準的可不僅是你,最主要的還是你手中唯一能對我產生威脅的槍械。
只要失去了槍械,你們就像一條條拔了牙的毒蛇,危險度大大降低。”
剛邁向人生道路的幼鹿,終究還是倒在了老練的雄獅手下。
昏暗的空間之中,透明的波紋割刀,可謂算是無往不利,遠比普通槍械更有威脅性。
隱蔽,無聲,快速,鋒利!
木板只是佯攻,真正的攻擊是那同時射出的三片波紋割刀。
少年人只是感覺眼前模糊一下,就已經中了招,他當時甚至還不知道擊中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只是胸口沾染上酒液后,他才恍然大悟,這個敵人,居然能使用龍舌蘭酒作為武器!
但是晚了,他已經說不出話,無法給同伴們傳遞消息。
只有那雙眼睛,死死的瞪著眼前半蹲著的敵人。
仇恨,后悔,害怕,憤怒,茫然......
人臨死前的情緒相當復雜,齊貝林并不陌生,他不是沒殺過人。
只是今天所殺的人數,遠遠超過他之前一生中的所有。
也許這些人還有著牽掛,也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死了之后家人朋友會為他們傷心。
但他們是敵人,面對敵人,我齊貝林絕不手下留情。
這種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齊貝林不想死在這里,求生欲就是如此簡單。
眼見少年只是笑了一下,就突然栽倒在地,還剩下的三人咕嚕吞下一口唾沫,雖受了驚嚇,但腳步仍然向前移動。
這種詭異的攻擊,居然又出現了。
他們有些認同少年的話,這種詭異攻擊肯定是有空隙的,只要進行圍攻,這個敵人就不可能同時攻擊三人。
“停下,回到死角位置!”
但就在他們蠢蠢欲動的時候,意識都有些模糊的小隊長卻突然出聲喝止。
“這小子的失敗還沒讓你們明白嗎?這個敵人的恢復速度遠比想象中的要快!可不要忘記,他還有一個同伴!
之前我們靠著人數優勢都沒有解決他們,就憑你們三個,過去也只是送死!”
少年的失敗讓小隊長得到了更多的詳細資料,他現在不奢求消滅敵人,只要能拖住這兩人的腳步,那就是已經盡力而為了。
確實,小隊長的喝止令三人的頭腦清醒過來,他們明白,想要對付這兩個敵人,估計是要等待后續援軍到來才行了。
單靠他們三人的力量,不太現實。
場面一時僵持住,三人不敢繼續出現在明處。
而齊貝林和史彼得瓦根也不敢用肉體凡胎去對抗科技的力量。
但這么下去可不是辦法,齊貝林心中有些擔憂多配地那邊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頭腦迅速的轉動,尋找著破局的辦法。
“砰!”
就在此時,槍聲響起,一個槍手應聲而倒。
其頭顱之上,出現一個彈坑,子彈在他腦袋內旋轉跳躍,從后腦勺處迸出,紅的白的留了一地。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