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極暗之河

　　道理其實很簡單，正木楓之前的做法宛如在奔流而下河道中設了一個堤壩。

　　因為支流過于小，加上河水平緩的原因，這個堤壩輕而易舉地便將支流截斷。

　　但因為河道仍在，所以這么做也只有在河水平緩期才有用，一旦出現駭浪驚濤，這座堤壩便如賽迦的操作一般，頃刻間便會毀滅。

　　而正木楓沒想到的便是河道的存在形勢，那可不是普通的河水。這里也并非真實的土地。

　　他忽略了內宇宙某些地方對于黑暗長河中河水的牽引力。

　　“所以根源還在內宇宙。”

　　聽到正木楓這么說，賽迦點了點頭，隨后便順著支流與正木楓一起再度回到了賽迦宇宙。

　　“看來這條支流已經存在這里很久了。”身體再次凝聚，正木楓笑著說道。

　　賽迦道：“沒錯，這片區域的空間相對于外宇宙而言是比較薄弱的，所以這個地方即使堵住了，依舊會再次被沖開。

　　而且一般來講，這里也是那條極暗之河爆發的最初點。一旦這里出現異動，我也就知道了極暗之河里面出事了，方便我前去鎮壓。”

　　“極暗之河？”正木楓終于知道了那條河流的名字，迫不及待地問道：“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賽迦搖了搖頭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關于那條河有著許多的傳說，也有人稱它汲暗之河，意思是它會吸收所有游蕩在這個宇宙間的暗之力量。

　　還有的傳說中說那條河就是這個世界與最初之光所對應的最初之暗，也是天地初開，光暗初分時從黑暗中誕生的第一個混沌級外神。”

　　“那家伙是活的？！”正木楓有些震驚道。

　　賽迦搖了搖頭，片刻后才道：“曾經是，現在不是，未來可能是。”

　　“你的意思是…他在積蓄力量準備復活？”正木楓問道。

　　賽迦又搖了搖頭，苦笑道：“其實這些信息我們都不知道，雖然這么多年我也一直查探這條極暗之河的具體情況，但是最多也就知道了一些有關它的傳說而已。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什么？”

　　“外宇宙生靈最初始的殺戮爭斗，甚至是原初世界時那些外神前來侵入內宇宙，都是受這條極暗之河的影響。”

　　正木楓沉默了下來，他所了解的信息太少，頂多做一個聽客。

　　不過賽迦也不太在意，而是繼續道：“你應該也察覺到了吧，那條河中全是極為純粹的黑暗神之力。”

　　正木楓點了點頭，之前他就感受到了，而且這種純粹并非是正木楓所言的那種外神所擁有的力量，而是真正的，不含任何光的黑暗神之力。

　　“所有的生靈在誕生之初都同時具備光和暗的力量，所以我們認為生靈的來源或許就是最初之光和最初之暗的相互作用。

　　在曾經的無盡歲月之前，在混沌的天地之間，最初之光與最初之暗誕生了。

　　或許是因為理念，或許是因為力量的屬性，總之，因為某一些原因，兩者之間爆發了一場大戰。

　　而這場戰斗的結果，應該是兩敗俱傷。

　　隨后兩者將其所具備的力量分化而去，化作無盡的萬物生靈，這些生靈將會秉持著最初之光和最初之暗所賦予屬性繼續演變存活。

　　同時，也將這場戰斗持續下去。

　　不過，那時的混沌因為兩人的大戰，到處遍布著他們的力量，其實已經變得沒有那么純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因此，生靈誕生時所具備的力量也光暗交錯。

　　但在各自所誕生的內外宇宙，因為最初之光和最初之暗的影響，內宇宙的生靈即使體內有暗，但光仍多一些。

　　而外宇宙的生靈則恰恰相反。”

　　聽到這，正木楓終于意識到了一些東西道：“所以那條極暗之河應該是最初之暗在漫長的歲月過程中不斷洗滌那些外宇宙生靈體內的力量，重新匯聚出來的？！”

　　賽迦嗯了一聲，繼續道：“其實在原初宇宙時，極暗之河就已經誕生了自己的意識了。

　　那個時候的侵略主導者就是它，這也就是我們所說他是第一個混沌外神的原因。

　　后來你用迪迦的力量分化宇宙，也是在嘗試將極暗之河隔斷開。”

　　正木楓沒在意賽迦將原初世界的迪迦看作自己，他只是想到了一個可能道：“不會這一個個平行宇宙是建立在那條河之上的吧？！”

　　“沒錯。”賽迦理所當然道，“如同你剛才做的，利用一個個平行宇宙當做堤壩，將這個環形的極暗之河不斷間隔開，壓制它的復生。”

　　“好想法！”正木楓贊嘆道。

　　賽迦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但很快便繼續道：“也正是因為那一次的進攻，宇宙大變樣，內宇宙有了無限可能，在最初之光的照耀下得以不斷壯大。

　　而外宇宙則因為生靈過于稀少的原因，發展已經陷入了停滯。

　　我們那個時候甚至以為事情已經徹底解決了，直到后來四大主宇宙相繼出現了問題，我們才在機緣巧合下進入了剛才的那片空間，知道了一些真相。”

　　“怪獸墓場？”

　　“沒錯！”賽迦凝重道，“當時我們四個還和德拉西翁一樣都是混沌級外神之下的巔峰力量，也就是你所說的宇宙級。

　　我們活躍在各個宇宙，尋找著當時殘留下來的一些外神，而就在有一天，這個宇宙卻出現了大問題。

　　一個個星球被毀滅，新生的文明也隨之消逝，從極暗之河中飛躍出來的外神魂靈開始對這個宇宙展開清掃，直至到達別的宇宙，和我們撞上。

　　德拉西翁反應最快，第一時間就利用他的能力找到了事件爆發的源點。

　　隨后我們五個人聯手進入，將這個宇宙內的外神魂靈徹底清掃干凈，并且找到了這個決堤之口。

　　只是，找到了卻沒有什么用，因為即使是我們五個人聯手也無法用自己的力量抵抗那股極為純粹的黑暗神之力的侵蝕。

　　那個時候，我們就知道，在原初之后，黑暗的攻擊者再次卷土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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