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執事,謝謝執事”
兩個守門的陳家弟子對著陳世熊那是一個點頭哈腰,滿臉恭維之色。
“行了,以后你們再看到她過來要出這碧云峰,直接過來通知我,好處不會少了你們的。”
陳世熊一手扛人,一手背負腰后,輕描淡寫地對著守門的兩個人說道。
“好的,好的,我們倆知道的”
兩個守門弟子對著陳世熊不斷地點頭哈腰地說道。
“好,那就這么辦了!”
陳世熊看了兩人一眼,直接轉過頭來,腳下生風,快速地沿著蜿蜒崎嶇地小路上去了。
看到陳世熊離開,拿到好處的兩個守門弟子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看了看手中的靈石,掂了掂,臉中的喜色不言而喻。
“這世熊執事出手也還算大方啊!”
其中一個守門弟子開口說道。
“是呀,是呀”
另一個拿了報酬的男子也是滿臉高興地開口說道。
“行了,行了,咱們就看好山門就行了”
兩人互相又說了許多玩笑話,這才又復立到了原來的位置上了。
而此時被硬抗上山的陳之枝則是被解開了身上的法術,在陳世熊的背上不斷掙扎。
“爹爹,你放我下來吧!”
“爹爹”
陳之枝還打不過自己的爹,不過既然打不過就只能服軟認錯了,所以一路上陳之枝這個不安分的小棉襖也是對著自己的老父親不斷地使用著魔音灌耳,以求能夠下來。
“你別打什么歪主意”
“安靜點,等回了家,爹就放你下來,別的你就別指望搞什么幺蛾子了。”
以往無往不利地法子,現在對于陳世熊來說竟然有些失利了,陳世熊似乎鐵了心,就是不搭理陳之枝,就給她這么一路扛回了家。
到了家,陳世熊才把陳之枝給放了下來。
“爹,你太不講理了。”
陳之枝剛一被放下來,看到被關上的校園大門,頭也不回,氣沖沖地就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之枝,你這怎么回事兒啊!”
“有事兒和你爹爹好好說啊!”
從小院一旁的一個廂房中走出了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對著就要沖進房門的陳之枝急忙說道。
聽到婦人這有些關切和擔心的話語,陳之枝眼眶一酸,就猛地鋪了上去,把婦人給死死地抱住了,喊了一句:
“娘親,爹爹,爹爹他欺負我!”
“好孩子,你乖啊!”
“你爹怎么會欺負你,他疼你還來不及了。”
這女子就是陳之枝的生母,也是陳世熊的原配婦人,是個五靈根,所以和陳世熊住在一起,對這個時常發瘋愛折騰的女兒也是無可奈何。
過了好一會兒,婦人這才和陳之枝松開了,然后對著立一旁的威猛男子柔聲說道:
“世熊,你也累了,快點過來坐下休息一會兒,我這就去做飯吧!”
“好”
陳世熊應了一聲,就自顧自地拉過來了一把椅子坐下。
修煉是孤的,可也是快樂的。
大概對于向陳世熊這樣的炊煙生活也是在修真界四處奔走的散修所羨慕的。
寥寥炊煙,一個女人,幾件小小的院落,一方不大不小可以仰望的天空,還有一個不算很強的家族。
這也許就是很多在修真之途無法進步,選擇生兒育女的家庭之中最為普遍的場景了。
這就是最普通修士的生活,沒有那么多除塵縹緲的修煉,更多的還是如同凡間柴米油鹽,一家人聚在一起的安樂趣事兒。
“哼”
陳之枝似乎也是感覺到了自己被扛上山的糗事兒,不太愿意直接面對陳世熊,扭了個頭,就徑直向著自己的房間內走去了。
“你等等,以后少和那個陳之雪走得太近,對你沒什么好處。”
突然陳世熊把陳之枝叫住說了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原本對陳世熊滿腹牢騷,相當不滿意的陳之枝瞬間打起了精神,似乎對陳世熊說的話有所不解。
不過陳之枝也不是傻子,這腦子一轉,似乎也是知道了自己父親說的是怎么回事兒了。
一想到這里,陳之枝看到自己父親的臉就越發的生氣了,一扭頭就直接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房間的陳之枝多多少少還是有許多的失落感的。
也許是女生天生就十分敏感,也許是女生天生就小心眼,反正這一刻她感覺自己被朋友背叛了。
她們這一輩的女修并不算多,三靈根的就更少了。
這些年陳之玉不斷外出歷練,再回來閉關,其實和她見面的時候并不多。
有時候甚至把她給忽略了,她也感覺到了他們那一絲青梅竹馬的好感在隨著時間流逝。
可他還是喜歡那一身青衣,長得帥氣的陳之玉,大概也許是習慣了。
也許也不是愛情,也許是單純的小歡喜,也是極為有可能的反正她見到陳之玉的時候不多。
所以陳之雪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自己的好朋友和小閨蜜。
之雪姐姐總是那么溫柔可人,總是有種淡淡地和睦之感,總是那么懂事兒,總是那么包容大氣,總是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接觸。
總之她就是很享受和之雪姐姐在一起的時光,那是一段沒有競爭,沒有壓迫的日子。
只是如今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似乎好像她并不是很了解她,甚至根本不了解自己。
父母再逼她修煉,傾慕的竹馬少年也在修理,她的好朋友似乎也很喜歡修煉。
為什么我們不能單純一點,快樂一點,為什么要把修煉看得這么重了?
以前她似乎有些明白,是為了父母的面子和家里,現在的她更多的是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因為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
她不是很喜歡枯燥的修煉,她有疼她入骨的父母,周圍還有那么多的好朋友,她不想這么度過,她想要這樣的日子一直維持下去,只是這似乎都變成了不怎么可能的事兒了。
其實她有得并不少,要得也并不多,但是似乎好像她也沒有那么好。
她之前被父親扛回來的時候,還覺得是父親發現了她的離開,才那么及時的追了上去。
如今看來倒是自己的好朋友把自己給賣了,真是好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