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
陳之方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幾分不耐煩的神色。
這女人修為不能長進了,這幾年倒也聽話了許多,與他雖不上夫妻情深,舉案齊眉,但畢竟一夜夫妻百日之恩,他也不能讓她太受委屈了。
“可是剛剛我去看望三弟,他好像不太愛搭理我,言語上似乎對你這個當二哥的也沒有什么尊敬。”
孫若雨假裝嗔怒著道,一副為陳之方打抱不平的樣子。
“行了,三弟自與我聚少離多,本就沒什么感情,如今他和我也算和睦,到也沒必要爭論這些虛頭巴腦的尊敬禮節了。”
“況且我的資質本就比三弟要差上許多,日后你我的孩子還少不得要依靠他了!”
陳之方站起身來拉著孫若雨的手溫情地到,而他的眼睛則一直盯著孫若雨那隆起來的肚子上面。
顯然他對孫若雨肚子里的這一胎期望很大。
“你這個窩囊廢,這輩子就只能依靠你三弟了。”
“我可不會靠著他,我要靠我自己。”
心里想著,孫若雨捏著帕子的手也更緊了些,臉上的顏色也沉重了幾分。
“若雨,你怎么了?”
陳之方有些疑問地看著孫若雨問道。
“沒…沒什么!”
孫若雨慌忙道。只是他看向陳之方的眼睛里更加厭惡了幾分,看來這毒丹的事兒還是得靠自己了。
“得找個法子和母親見上一面才是!”
只是以什么理由呢?
正在孫若雨還在糾結的時候,一道男聲把她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若雨,你今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快來就寢啊!”
已經走到床前的陳之方張開雙臂對著孫若雨喊道。
“來了,來了”
孫若雨帶著沉重的身子走上前去幫陳之方寬衣解帶。
這個該死的陳之方,折騰起她來可真是不遺余力。
陳之方雖然看重孫若雨的身子,可也不是缺了就不行,畢竟他還有兩位美嬌娘了。
所以這些日常的伺候洗漱,寬衣解帶之事孫若雨還是要做的。
來修仙者也不是非要如此,只是陳之方修道無望,倒是特別喜歡凡饒那一套,所以孫若雨就成了試驗品了。
“歇息吧!”
陳之方摔先上了床,孫若雨也緊跟其后的上來了。
床帷拉下后:
“夫君,我這還懷著孩子了!”
“不要緊,你這都快臨盆了,早過了不能碰的日子了…”
接著一陣呻吟之聲傳了出來。
西江縣云桑山孫家。
“老祖宗,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中年男子臉色慌張、踉踉蹌蹌地跑到了云桑山的山頂。
“發生了什么事情,你竟如此慌張!”
這奔上山來的中年男子正是孫紅藥的孫子輩比較杰出的一位。
他叫孫若言,是孫建強弟弟孫建海的兒子,也是孫家“若”字輩除了孫若微姐妹倆外資質最好的一個人。
若是有資源堆一堆還能有幾絲突破筑基的機會,只是可惜了,孫紅藥的算盤打錯了,如今王家和陳家她都得罪了,這一點點機會自然是沒了。
“有敵襲,已經攻上山了!”
孫若言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你大伯了,孫建強去哪兒了?”
“發生了這等事情,他這個做家主的跑去哪兒了?”
孫紅藥一跺拐杖,渾身威壓彌漫,一雙混濁的老眼閃現出一道精光。
自從上次孫若微逃跑,孫紅藥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和自己不是一條心了,所以已經很久沒有喚他來山頂了。
“大伯他…他”
孫若言結結巴巴的,就是不完整。
“你大伯怎么了,你快啊!”
孫紅藥看著這個孫兒的表現,心里越發著急,心中一種不詳的預感已經出現了。
“孫老太婆,你兒子在這兒呢!”
空出現了一道狂笑的聲音,緊接著一個重物從空中被精準無誤地拋到了孫紅藥的跟前。
孫紅藥扭過頭看了一眼,那熟悉的臉龐不正是他許久未見面的二兒子孫建強嘛!
只是此時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于非命了,他那碩大的頭顱上染滿了獻血,頭發散亂,眼睛臨死還睜的老大,顯然殺他的人讓他沒有多少防備。
“建強,我的兒啊!”
孫紅藥踉蹌著后退了幾步,一口獻血自她口中噴出。
她終于知道這一絲不好的預感是從哪兒來的了!
他的二兒子死了!
她這一輩子除了修煉就是為家族奔波,幾個兒子里,她最重視的就是兒子孫建海了,因為他是孫家下一代支柱,她的驕傲。
這個二兒子建強雖然是最聽她話的,可是資質不怎么好,她對他也沒什么好臉色,修煉上也沒給什么幫助。
就連他坐上家主之位也不過是她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把孫家牢牢握在手里的算計。
可他如今卻走了,走在了她這個做母親的前面。
一股刺入骨子里的悲痛之感襲來,孫紅藥扭過頭,面色猙獰看著高空中的三個人,咬牙切齒地道:
“你們該死!”
“我要你們為我兒賠命!”
接著孫紅藥手中拐杖化作一條巨蟒飛快地襲向了高空中的一個中年文士模樣的修士。
“三階法術,水木清華”
緊接著孫紅藥又是一聲大喊,手中靈光閃動,無數藤蔓破土而出,像章魚的觸手一樣從四面八方向著三人抓去。
同時一道藍色的水柱自藤蔓之中升起,轟向了三人。
“不好,孫紅藥這老婆子發瘋了!”
空中一個身穿紫袍繡著一朵花的中年男子對著旁邊的兩人道。
“快避上一避”
那中年文士模樣打扮的男子又略帶焦急地開口道。
隨即三人身形閃動間退出了數米之遠。
緊接著三人也是使出了自己的絕眨 中年文士掏出來一直散發著清香的玉筆,對著空中一陣比劃,空中就出現了一個“封”字。
“去”
中年文士大喊一聲,閃著金光的字符就朝著藤蔓鎮壓而去。
那紫袍修士也是喚出了一條紅色細鞭,對著空中一陣狂舞,壇子大的數十顆火球就朝著水柱而去。
至于剩下的一個男子,微微張嘴,一把劍從口中吐出,穩穩地擋住了孫紅藥的拐杖。
戰事暫時焦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