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陳化雨冷笑了一聲。
接著飛身出去,渾身氣勢大漲,嘴中又是吐出了一顆青色的珠子,放出無數道颶風。
颶風向著那黑袍老者而去,老者連忙手掐靈訣,周身升起一道水藍色的光幕把那颶風給擋在了光罩之外。
只是那颶風甚是厲害,不到一會兒便將那光幕給打碎了,猶如風刃一般襲向老者一方,片刻就把那老者原本干凈整潔的衣服給撕碎了,臉上也是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老者感覺臉上有什么熱乎乎的東西在往外流,用手一抹,才發現自己的臉上已是傷痕累累。
當即怒吼道:“你根本不是筑基初期的修士!”
“我也沒說我是啊!”
陳化雨卻是用手掩嘴輕笑著說道。
原來早在之前陳化雨邊就把自己趕過來時發現了一伙筑基期的流匪且那流匪頭目的實力不弱于她的情況告訴了陳宇坤。
陳宇坤怕是為了金焱罡氣而來的,與其被動防御,不如主動出擊反殺敵人,于是一個計劃便出現了。
那就是陳化雨施展斂息術,刻意的將自己的修為氣息隱藏到筑基初期,由陳宇坤先行出手試探,然后陳化雨在出手擊殺那流匪頭目。
這斂息術一旦修士刻意施展開來,若非高出對方一個大境界的修士,否則根本看不出對方的修為境界。
只是讓陳化雨沒想到的是這老者如此果決,實力壓制他們一方,卻還是率先出手,擊傷了陳宇坤。陳化雨這才出手教訓這老者。
這老者看著陳化雨身上的氣息,又怎會不知道眼前女子之前隱藏了實力,當下大怒。
兩條吳鉤再次化為蜈蚣攻上前來,威視比之剛剛那是更勝一籌。
陳化雨也是一招手,那面青色旗子就又回到了她的手中,接著她將旗子舞得虎虎生威,伴著颶風一起襲向老者。
只見老者不躲反笑,接著他的手中就出現了一個白色玉瓶,然后他打進一道靈訣,從那瓶里傳出一股吸力,卻是將颶風都往瓶中收納。
陳化雨眉頭一皺,手成蘭花指狀,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弧,那珠子釋放的颶風便停止了,隨即回到了陳化雨的手中。
還沒等老者得意了,一道白練就攜著重力向他襲來,他一躲,那白練卻是擊到了一顆樹上,只聽到“轟轟”一聲響。
那樹陡然倒地,瞬間炸開,到處彌漫著粉塵碎末。
陳化雨見一擊未成,當即又欺上近前,繼續與那老者纏斗。
那老者見陳化雨欺上跟前,又是一方大印飛出,砸向了陳化雨。
陳化雨慌忙躲避,兩只吳鉤又是直取她頭顱而來,一時之間陳化雨倒是落到了下風。
只是這局勢還未持續,陳宇坤卻又是飛上前來,兩柄飛刀直取老者咽喉。
老者一咬牙放棄了大好局勢,招回吳鉤抵住了陳宇坤的攻擊。
一邊的陳化雨卻是又取下了頭上的金贊,化為一道金光向著老者而來。
老者慌忙喚來那方大印,只是老者顯然低估了那金簪的威力,只見那方大印直接被洞穿。
情急之下老者只得再喚出那白色玉瓶,只是那玉瓶畢竟不是防御類的法寶,只是稍稍阻攔了一下金簪。
最終那老者還是被金簪傷了右臂,只見那老者的右胳膊上出現了一個大洞,正滴答滴答地往外流血。
那老者陰狠地看著陳化雨兩人,咬著牙從嘴里蹦出了幾個字:“上品靈器,看來老夫真是小瞧了你們。”
聽得“上品靈器”這四個字,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原因就是這三階上品的靈器整個陳家也只有老祖宗陳景華手中有,別的幾個太上長老基本用的都還是三階中下品的靈器。
沒想到化雨老祖手中也是有著三階上品靈器的。
此時的老者在心里已經把那林軒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都是他的餿主意,害他踢到了這么一個鐵板。
不過陳宇坤卻是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樣,一點也不驚訝。
此時陳宇坤的心里正想著:七姑畢竟是那人的女人,哪怕不告而別,也還是給了七姑不少好處的。
陳化雨的心中也是一陣苦澀,沒想到還是要動用那人留下的東西。
顧不得爭斗了,那老者直接喊了句“玄靈掌”,一個藍色的大手印就向著陳化雨他們而來。
“這竟然是一記小神通術!快退宇坤!”
陳化雨大聲喊道,隨即如飛燕一般靈活,借著白練之力,奔向了戰圈之外。
而陳宇坤也是喚出了烈火雕,跑的比陳化雨還快,直接奔向了遠處。
那老者見計謀得逞,露出一絲奸笑,說了一句:
“跟我斗,還嫩了點!”
原來這老者本就知道自己不是陳化雨二人的對手,早就想逃跑,如今卻是找到了一個機會,虛晃了一招,然后準備逃走。
其實剛剛老者施展的玄靈掌的確是一門小神通法術,只是這道法術是殘缺的,只是徒有其型,根本沒那么大威力,借此機會,老者卻是一個輕身術向外奔去。
只是還沒跑出多遠,一方大印就砸向了他。
他趕忙轉換方向,向著別處逃竄,只是那大印有靈性一般,跟著他。
他也只好將他的那方大印給砸了出去,暫時擋住了對方大印的攻勢,向著邊緣之處向外逃去。
只是還沒跑出多遠,就見四周一道道青色光柱升起。
“陣法!”
老者咬著牙苦澀地蹦出了這兩個字。
虧他自以為聰明,原來別人早就布好了局,等著他鉆了。
不過他江正豐也不是軟柿子,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轉瞬間江正豐的臉上便流露出一抹決然之色。
只見他渾身氣勁鼓動,法力不斷在經脈里運轉,卻是瘋狂地奔向了離他最近的陳宇坤。
“他是想自爆,快阻止他!”
剛剛那方大印的主人卻是出現了,一個圓滾滾的中年胖子出現了。
陳化雨默念了幾句咒語,只見她手中的金簪卻是化做一道金光向著老者的丹田而去。
一旁的陳宇坤也是趕忙駕著烈火雕與江姓老者拉開了距離。
轉眼間那江姓老者鼓起來的身子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從半空中直挺挺地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