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對著陽臺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程海揉著酸痛的腰走回了房間,躺在田園貓的身邊。
程海昨晚快累死了。
雖然料想暹羅貓不會真像她所說的那樣到過世界各地,但至少華國南部她應該是去了不少地方的。
這也就意味著,南部以內的貓可能會聽過她的演講而加入其中,其他地區的貓雖然也獲得了新生,但卻不知道原因,不需要納入驅散計劃之中。
但南部的區域可太大了,就算程海一直開車,隨便幾個城市都夠他逛一周,更別說還要去整治那些翻天的貓了。
于是,程海昨晚試圖通過禁忌之眼解析當下社會的電腦網絡傳輸架構。雖有所收獲,但不盡如意。
他沒怎么接觸過駭客技術,禁忌之眼算是從零開始學習。雖然破解的速度挺快,但消耗也是巨大的。
即便是有著靜臥禪功的恢復,這一晚上的運作下來,簡直要把他給榨干了。他唯一的收獲,也只是找到了這個小區網絡中斷在哪而已。
“這樣的效率實在是太慢了,我可能得跑一趟電視臺才行…”程海一手遮著額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希望電視臺那邊有直接連接到露天廣告牌的信號吧。
吸溜!
溫潤的舌頭舔到了程海的臉上,軟軟的,其實挺舒服。
程海撇了撇嘴唇,反手撓了撓田園貓的下巴,后者當即伸直了脖子躺得四仰八叉,舒服地閉起了眼睛。
下巴是貓咪感官最直接的地方,因為平時沒有辦法舔到,尤其喜歡被主人撫摸。相反,它們的肚子一般都是防備最深的區域,像現在這般露出肚皮的躺法,一般只有對親近的人才會這樣。
順手將她的脖子和腦袋也給摸了一遍,程海翻過身來,想要睡會。
這里的臥室只有兩間,昨晚程海在熬夜,兩只貓各占一間。而陳婉詩則無奈變回了原來的大小,睡在了貓窩里,估計現在正委屈著呢。
看著疲憊不堪的程海,田園貓也不再黏著他,跑到了客廳里。
“話說這個夢境…難道就是為了耗死本體嗎?怎么感覺…不是鬼影的幻境該有的強度的…”
這是程海睡前的最后想到的問題。
他總覺得這次的幻境,威脅遠比最開始的黑夜女士小多了…
叩叩叩…
叩叩叩…
微弱的敲門聲從外邊傳來,美短貓和田園貓相視一眼,去把剛睡了不到半小時的程海給推醒了。
“什么情況?”
程海快困死了,甚至有點起床氣。
“有人敲門,估計是找你的。”美短貓說道。
“人?”
程海皺著眉頭,頂著倦意打開了房門。
敲門的果然是一個人。
她雙手提著粉色的連衣拖地裙,一頭紫色的長發尤為刺眼。她的雙馬尾發束上系著一對粉色的蝴蝶結,就像是兒童動畫里的魔法少女一般,非常的可愛。
揉了揉酸脹的雙眼,程海迷糊地問道:“美女你誰?”
“是我!”
來人摘掉了頭上的假發,就開始脫衣服。
“woc,美女自重啊…咦?怎么是你?”程海懵圈了。
眼前這膚白貌美的女人,不正是徐秋凡嗎?
“一言難盡…”
徐秋凡爬上了大門的門檻,往房間里面走。
程海看他如此艱難,將他變回了正常人的模樣。
“有水嗎?”徐秋凡問道。
“有。”
程海給他倒了一杯,后者“噸噸噸”地一飲而盡。
“啊!爽!”
徐秋凡一敲杯子,忍不住向程海抱怨道:“也不知道哪個狗娘養的干的好事,我快兩天沒喝到正常的水了。”
美短貓:“…”
田園貓:“…”
陳婉詩:“…”
有道是少年強則少女扶墻,少女強則少年女裝,沒想到這句話跨越了種族居然也可以適用。
“當我沒說!”
“你口中那個狗娘養的…好像是我。”程海眼角抽搐。
他面色尷尬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假裝是在喝賠罪酒,噸噸噸。
美短貓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自己還完好的蛋蛋,有槽 這些貓怎么會玩這么高端的東西?
徐秋凡氣不打一處來,脫掉他的魔法少女戰斗服,隨手拿過沙發上的一件外套披上,憤憤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狗…那些貓不知道是腦子搭錯了哪根筋,居然開始對人類開始搞絕育!”
“絕育?”程海皺起了眉頭。
“湊!”
兩人是朋友,程海也不至于小氣到那種地步,靠著椅子問道:“說說你吧,什么情況?你不是樂在其中嗎?怎么弄成這樣了?”
“你不知道啊,我家那只貓在給我換上女裝的時候,那表情仿佛就在說‘小凡凡呀,跟我走了這一趟,以后我們就是好姐妹了呀。’我真是日了狗了!我生平第一次這么討厭貓!”徐秋凡心情激蕩,把美短貓當時的表情模仿的惟妙惟肖,令人心生畫面感。
徐秋凡:“…”
雖然是在夢里,但他還是很想揍人。
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想吐,但是又不敢。
“有人被抓去絕育了嗎?”程海嘴角抽搐。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種餿主意肯定是他放出去的倀鬼想的。等它任務完成了,非把他屁股踢爆不可!
那一定很痛吧…
我隔壁那個姓王的胖子,斷根之后足足慘嚎了半個小時才沒聲!要不是老娘跑得快,我可能也得步他的后塵了!”
“啊啾!”
“連根拔除…”
“程海,無論你決定要做什么,我都加入。計劃的名稱我都想好了,就叫做把根留住!”
強壓著怒火坐下,程海暗自咒罵:“畜生和小鬼,要真是被這個組合統治了世界,地球的物種怕是得滅亡一半。”
程海抬手,招進來一只烏鴉,吩咐道:“你去把那只倀鬼抓出來打一頓,要是這狗屁計劃不立刻叫停,我讓他嘗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惡閃鴉會意,飛出了窗外。
“惡閃鴉!”
聽著徐秋凡的指控,美短貓默默地夾緊了雙腿。
而經歷了一處丁丁歷險記后,徐秋凡此時的立場也變得非常堅定。
視線再次回到程海這邊,找到傾訴對象的徐秋凡那個激動啊,簡直像個飽受欺凌的小媳婦。
一棟陰森的建筑里,睡夢中的倀鬼撓了撓屁股,喃喃道:“到底是誰在夸我帥…”
“貓給人做絕育是什么概念?它們沒有醫生,也不懂什么叫做無痛切除,都是拉到一邊的小巷里連根拔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