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
“自然是要漲的了!”
“這才剛開了個頭而已。”說著,王大滿玩味地看著楊超和陳寶成,“當然了,兩位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在這個點位把你們的那份股票拋了,我是不會介意的。
畢竟,入袋為安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嘛!”
聽了王大滿的話,兩人趕忙如同撥浪鼓一般,狠狠地搖了搖頭。
“那就隨你們便吧!”王大滿拍了拍手,然后站了起來,“馬上要收市了,我先走了。”
當王大滿的身影一消失在門外,楊超和陳寶成兩人雙眼放光地對視了一眼,然后歡呼著蹦了起來。
“發財了!...”
“要發達了!...”
操作績優股的那些莊家們整整瘋狂了三天。
在這三天的時間里,11支績優股可以說就是香江股市漲幅榜霸榜一般的存在。
或許它們之間的名次排序會有一些變化,但前十一名肯定就是它們。
詭異的是,對于這種超常規的漲幅,卻并沒有人提出質疑,大家反而認為這是正常的現象。
香江很多的財經雜志甚至還對這些股票的大漲,進行了一番跪舔!
“股民朋友們,大家不要對這些績優股的漲幅有什么懷疑,它們這是在回歸自己的價值本源。”
“這些股票的業績是足以支撐它們現在的價格的。”
“這些股票為什么這么漲啊?那是因為它們前期的價格太低了,現在是它們在對自己的價格進行修復。”
在王大滿看到這些消息的時候,他就知道是自己出來的時候了。
連漲三天之后,股價仍然在漲,可是這種上漲卻已經完全沒有了前三天那種一飛沖天的架勢。
看到這種情況,王大滿長吁了一口氣,平靜地對陳寶成說道:“除了‘香江置業’,都拋了吧!”
陳寶成楞了一下,遲疑著說道:“可是,王先生,它們還在漲...”
王大滿沒有說什么,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說實話,這家伙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的廢話,王大滿過后肯定是要換一個交易員的。
這都幾次了,一到關鍵的時候,就他么的要說廢話,還有完沒完了?
看到王大滿冷厲的眼神,陳寶成不敢再說什么了,趕忙低頭操作起來。
由于這些股票都處于上漲階段,跟風買入的盤子也是特別多,所以王大滿賣出的量雖然很大,但還是很快就被市場吃掉了。
甚至,吃掉王大滿拋出來的賣單后,市場居然還再上漲,只是上漲的力度比起剛才稍顯吃力一些!
“王先生,除‘香江置業’之外,您其他的股票都已經賣出去了。”說到這里,陳寶成干咽了一口唾沫,澀聲道:“除去手續費,您這次的利潤是1億1千300余萬。現在,您的賬戶里共有資金1億8千800余萬元。如果加上‘香江置業’的市值的話,您的股票賬戶資產是2億6千300多萬元。”
王大滿點點頭,開玩笑似地說道:“這怎么能都是我的錢呢?不是還有兩位的錢在里面嗎?”
楊超和陳寶成臉色漲紅地‘嘿嘿’干笑著,一副想說什么,又不好意思的樣子。
看他們倆這慫樣,王大滿擺擺手道:“算了,不逗你們了!咱們還是趕緊開分贓大會吧!我怕再耽誤一會兒,兩位說不定會急出心臟病啊!”
兩人又是一陣‘嘿嘿’干笑。
“兩位說說吧!你們這次的利潤是多少?”
王大滿的話音剛落,楊超立刻照著手里的小本子說道:“王先生,按照剛才寶成拋出的價位,我算了一下,我們那85萬的股票,一共是盈利了126萬多一點。”
“也就說,我要給兩位210多萬嘍?”
兩人又是“嘿嘿”干笑著點了點頭。
“這樣吧!我給你們湊個整,300萬得了。”
“呃!王先生,您的意思是?”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王大滿點了點頭,“我連本帶利,一共給你們300萬。怎么?有問題?”
楊超和陳寶成趕忙搖頭。
王大滿掏出支票簿,簽了一張300萬的支票,放在了桌子上,“錢,我放在這里了。怎么分?你們自己商量吧!”
說完,王大滿就起身離開了。
“超哥,我覺的我們應該先去把支票兌了。”陳寶成直勾勾地看著支票,愣愣地說道。
“丟!”楊超盡管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但臉上的潮紅之色仍然表明他此時的激動心情,“自然是要先把錢兌了,我們才好分的了。”
“那...”陳寶成磕磕巴巴地說道:“超...超哥,你...你快去吧!”
“好!”楊超深吸一口氣,答應了一聲,便把支票拿在了手上。可是,他剛站起來,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低頭一看。
發現陳寶成的視線正直勾勾地落在自己手上的支票上。
“寶成,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就和我一起去!”
“呃!不用的了。”陳寶成尷尬地連連擺手道。
“丟!”楊超不屑地撇撇嘴,說道:“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在說假話了。不過,為了不讓你擔心太久,我會快去快回的。”說完,楊超也快步出了VIP交易室。
楊超出去之后,一開始,陳寶成還能坐在座位上。
可是,剛剛過了幾分鐘,他就坐不住了。坐在椅子,一會兒側一下身子,一會兒又抬一下腿的。
最后,他干脆站起來,煩躁地在辦公室里轉起了圈子。
時間不長,楊超就手里拿著一個大紙袋走了進來,看到房間內轉圈的陳寶成,笑道:“寶成!你這是干什么呢?人家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才跟我分開了十幾分鐘,就這么想我?”
“超哥,不要笑我了。”陳寶成嘴上雖然這么說,卻一點都不在意楊超的調笑,反而迫不及待地問道:“怎么樣,超哥?拿到了嗎?”
“那是當然的了。”楊超得意地拍了拍手里的紙袋,然后,他走到桌子邊,‘嘩啦’一下,便把紙袋里的錢倒了出來。
看著桌上的一堆錢,陳寶成怔忪了一會兒,喃喃地說道:“原來這就是300萬啊!”,接著他抬頭沖著楊超苦笑了一下,“超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300萬是什么樣子呢!”
楊超重重地拍了一下陳寶成的肩膀,感嘆道:“我倒是經常見,不過那都是別人的錢。自己的錢,我也是第一次見了。”
說到這里,楊超臉上的神色嚴肅起來,“不過,寶成,咱們要明白一個道理。這錢其實就是王先生給咱們的。”
陳寶成疑惑地看著楊超。
“不明白?”楊超笑了笑,“你覺得王先生會缺咱們湊的那85萬?”
陳寶成搖搖頭,接著,一絲恍然又浮現在了臉上,“王先生說是帶咱們賺錢,但他其實是以這種方式,送我們錢?”
“對!”楊超重重點了點頭,然后感嘆著說道:“處在我這個位置上,有錢人,我見得多了。但像王先生這樣的,還真的是很少的。只要我們盡心盡力地做事,以后,這樣的機會應該還會有的。”說著,他指了指桌上的錢。
“嗯!”陳寶成一臉贊同地點了點頭。
“好了,不說了。咱們算算,各自都應該分多少錢?”
“除了我的那35萬本金外,我應該拿的利潤是88萬。”陳寶成立刻就把在心里算了無數會的數字說了出來。
楊超楞了一下,心想:這貨算得倒是挺清楚。
1986年5月15日。
消失了大半個月的王大滿,終于又回公司上班了。
這一天,秋長根照例給星光控股掛了個電話,接電話的仍是那位王麗珍。
“秋先生,您好!王先生今天在的,需要幫您把電話接進去嘛?”
由于這幾天王麗珍說的話都是一樣的,都是那個讓秋長根厭惡的說辭‘對不起,王先生今天不在’。
所以,秋長根雖然每天都會打這個電話,但只要一聽完王麗珍說的話,他都會‘啪’地一下就把電話掛了。
今天同樣是如此,王麗珍的話剛一說完,秋長根就‘啪’地把電話掛了。
話說,當話筒中傳來盲音的時候,王麗珍懵了一會兒。
這老頭吃錯藥了?
你找王先生找了這么多天,好不容易他今天來了,你又掛電話?
王麗珍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把聽筒放了回去。
同時,秋長根辦公室里,他掛了電話之后,如同往常一樣開始批閱起手里的文件來。
可是,批著批著,他就覺得心里不得勁,好像忘了什么似的有點患得患失的感覺。
哦!想起來了,剛才那位王小姐好像是說,那小子今天過去上班了。
那...,那我干嘛要掛點話?
想到這里,秋長根不禁自失地笑了笑后,又把電話掛了過去。
“王小姐嘛!...咳!...咳...麻煩你幫我接一下阿滿。”
盡管秋長根的地位很高,臉皮很厚,但他對剛才的掛電話行為還是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所以破天荒地對王麗珍用了敬語。
“好的,秋先生,請您稍等。”
“嘟!嘟!”的幾聲之后,秋長根終于聽到了那個這幾天讓他恨得牙癢癢地聲音。
“秋叔叔,您好!您有什么事嗎?”
“哦!阿滿啊!你怎么這么長時間都不在公司啊?”盡管恨得牙癢癢,但秋長根還是盡量和緩地說道。
“對不起,秋叔叔,讓您擔心了。”王大滿語氣敷衍地道了個歉,然后又問道:“您有什么事嗎?”
“阿滿啊!截止到昨天晚上,《霍元甲》可是都播完了。它的廣告收益可是不少哦!光你的那份,就有500多萬呢!你今天是不是過來一趟,我們把賬結一下啊?”
“不好意思,秋叔叔。我今天比較忙,可能過不去了。您既然著急的話,我讓公司的財務經理和陳律師過去吧!”
說完,王大滿道了聲歉,便把電話掛了。
秋長根手抓著話筒,有點懵逼。
我著急?
我著急給你結算?
我著你奶奶個腿的急啊?
像這種商業性的結算,哪有說是頭天進錢,第二天就給你結算的?
我叫你過來,是為了給你結錢嗎?
我是想找點理由,讓你讓點利潤出來,好吧?
不過,這小子讓兩個小卒子過來結算,難道我要拉下臉來跟他們講價?
秋長苦笑著搖了搖頭。
王大滿真的很忙,特別忙。
他沒想到,這么長時間沒到公司,公司里居然攢了這么多的事情。
看到王大滿來了,先是黎定山過來匯報院線方面的事情。
按照他的說法,香江的電影公司太多了,這些公司拍的片子就更多了。所以,盡管我們的院線是四大院線里面最小的,但是找上門來,要在我們這里排片的電影公司仍然很多。
因此,我們‘星光院線’的形式不是小好,而是大好,特別好!
好不容易等黎定山‘嘚啵’完,出去了。
賀不凡又抱著厚厚的一沓文件進來了。
“王先生,上次您和我說過的收購舊樓的事情,我已經選好目標了。”說著,他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王大滿的辦公桌上。
王大滿懵了一下:這才幾天吶!賀不凡就把要收購的標的選好了?這效率也太快了吧?
“賀先生,這些就是你選的?”王大滿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是的,王先生。還請您審核一下。”賀不凡笑著說道。
“賀先生厲害!”
“呃!”賀不凡楞了一下,還謙遜地客氣道:“王先生,您過獎了!”
說時候,盡管賀不凡的臉上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剛才王大滿的那聲夸獎仍然是讓他的心里美滋滋的!
畢竟,不是什么人都能獲得自己老板這樣的夸獎的。
王大滿隨手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來,可是剛看了幾眼,便愕然地抬頭看著賀不凡,“這是廢樓?”
“是的,王先生。”賀不凡略顯神秘地說道:“這里的12棟舊樓和5棟工業大廈,一共17棟樓,全部是近乎荒廢,沒人用的廢樓。”
“賀先生,這是?”王大滿驚疑地看著賀不凡。
“上次和王先生談過之后,我發現這種買舊樓,翻蓋成新樓出售的模式有一個麻煩。”
“麻煩?”
“是的。”賀不凡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睛卻開始亮了起來,整個人顯出一絲興奮的樣子。
“如果在原來的舊樓里有租戶的話,那么即便我們把樓宇的產權買了下來,怎么清退這些租戶也是一個大問題...”
一絲恍然浮現在王大滿的臉上,“所以,賀先生選的標的都是這些沒有租戶的空樓、費樓?”
“是的。這十七棟樓的價錢,我已經和業主談好了。王先生只要決定下來該買哪棟樓,我們立刻就可以啟動收購程序。”
“也就是說,全香江的廢樓、空樓都在這里了?”王大滿拍了一下那一沓文件。
“是的,王先生。”賀不凡答道:“那5棟工業大廈,我也和它們的業主聊過了。他們說,由于這些大廈處在住宅區的附近,所以同政府申請,變革土地屬性為住宅用地,并不是不可以的。”
對賀不凡說的這一點,王大滿并不擔心,想想前世的香江,哪里還有什么工業大廈啊?
那些早期的工業大廈,最后還不都是拆了,蓋成了居民樓。
“好!這些樓,我都要了。”
“都要了?”賀不凡吃驚地看著王大滿“這些樓價值可是在2億左右啊!”說到這里,他臉上的神情嚴肅起來。
“王先生,我覺的我有必要向您匯報一下公司現在的資金情況了。
截止到昨天,明新大廈那里的240個單位全部都已經租出去了。從現在開始,我們每個月將會有固定的租金收入72萬港幣。
另外,本月底之前,包括‘油麻地戲院’在內的其他幾家戲院,將會正式投入運營。到時,我們整個星光戲院將會有6000張座位。
以現在3000張座位的運行情況來看,6000座位的院線每個月可以創造大概200萬左右的利潤。
也就是說,我們星光控股每個月的收入是270萬左右,而現在公司的賬面上還有大概1000萬左右的資金。
這些錢雖然看起來很多,可是如果我們一下子買下這么多樓的話,不說別的,光是保養維護的費用,我們每個月就要多支出8、90萬的。
要知道,那些樓雖然是空樓、廢樓,但還是需要雇人看守和保養維護的。”
看到賀不凡有點急眼了,王大滿笑了笑,安撫著說道:“所以,我要對上次商定的舊樓開發模式,稍微做個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