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點左右,高大雄領著皮亮生來到了香江花旗。
走到門口的時候,皮亮生又猶豫了起來,“大雄,我真的要把這10個億給王...?
這可是10個億啊!
10個億啊!...10個億啊!...”說著,他就伸出10根手指在高大雄的面前,一陣亂晃。
“得、得、得...”高大雄擺了擺手,一臉不耐地說道:“你有完沒完了?
這兩句話,你這幾天都已經說了無數回了,能不能讓我清靜清靜?”
“我...”
“行了!別再‘我、我’的了,”說著,高大雄便一把抓住了皮亮生的手,硬拉著他朝里面走去。
在香江花旗的客戶服務中心,高大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很快便被一位職業裝女子請到了一間接待室里。
接待室不大,只有幾個平米。
放下一張桌子,三把椅子后,便已經是沒有空余的空間了。
女子請兩人坐下后,又用紙杯給倆人分別倒了一杯水,便轉身離開了。
時間不長,臉上掛著笑容的楊超,便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接待室里居然有兩個人的時候,他愣了一下,但還是禮貌而又恭敬地說道:“兩位先生,你們好!
鄙人楊超,現為香江花旗的高級客戶經理。
我是受王大滿王先生委托,到這里請高大雄高先生,不知哪位是...?”說著,他便為難地看著對面的兩人。
“我是!”
楊超的話音剛落,高大雄便‘蹭’地站了起來。
此時的他,雙眼爍爍放光,臉色也是漲得通紅,一副激動的不得了的樣子。
楊超微微躬了躬身,微笑著說道:“高先生請跟我來,王先生在樓上等您!”
“好!好!好!...”高大雄一疊聲地答應完,剛要往外走,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腳步。
他沖著楊超尷尬的笑了笑,為難地說道:“楊先生,您能在外面等我一下嗎?我這里...”
“好的,沒有問題!”楊超干脆的回應道:“高先生,我在走廊外面的茶水間門口等您。”
“謝謝!...”高大雄一疊聲地道著謝。
“沒有關系!小事而已。”楊超客氣地回應了一聲后,便出去了。
等到屋里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高大雄略顯惱怒地看著皮亮生,“阿生,你不是這樣吧?都到這里了,你要反悔?”
“嘿嘿!...”
皮亮生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大雄,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了啦!我怎么會是這么小氣的人呢?”說著,他便一臉不舍地從懷里掏出一張支票遞了過去。
可是,在支票即將遞到高大雄手里的時候,他又‘嗖’地一下,把支票拿了回來。
高大雄怒瞪著皮亮生,“阿生,你什么意思?”
皮亮生知道自己理虧,所以,他也不敢和高大雄對視,他只是把支票捂在胸口,弱弱地說道:“大雄,這...,這可是5個億啊!
這可是我的全部身家呀!
“你到底想說什么?”高大雄不耐煩起來。
“那個,那個,能不能讓我也一起上去啊?”皮亮生的語氣更弱了,“畢竟...,畢竟我可是把整個身家都拿出來了,我...,我實在是不放心...”
“丟!”
高大雄狠狠的吐了一個字以后,胸口急劇地起伏了一會兒,才咬著牙說道:“可以!你想要上去,我可以去同王先生講。”
“真的?”皮亮生驚喜地看著高大雄。
“對!”高大雄重重地點了點頭,“不過,王先生現在的開價可是10億一個人。你既然想上去,那就拿10個億出來。”
皮亮生楞了一下,然后把自己手里的支票朝前伸了伸,那意思是:我手里只有這5個億,你看行不行啊?
“丟!”高大雄重重地罵了一聲后,便一把從皮亮生手里搶過了張支票。
接著,他又從自己懷里掏出了另一張支票。
然后,他把兩張支票捏在一起,沖著皮亮生抖了抖,說道:“阿生,這10個億是我要交給王先生的。
你如果也想上去的話,那就再拿10個億出來,懂嗎?”
“可...,可是...”
“好了,好了...”高大雄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就不要煩了...”說著,他便朝門外走去。
可是,當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后又傳來皮亮生弱弱的聲音,“大雄,就算我上不去,可...,可是我總能問一句吧?”
高大雄轉過頭來,無奈地說道:“你要問什么?”
“就...,就是,王先生這次究竟要帶著你做什么啊?”
“高大雄的眼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略顯心虛地說道:“你問這個干什么?你又不懂這些。”
“我...,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拿出來了,我就是想知道一下...”說著,皮亮生的語氣稍微硬了一點,“難道我連這個都不能知道嘛?”
“好了!好了!...告訴你好了。”高大雄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然后含含糊糊地說道:“就是黃gao侍業了。”邊說,他邊朝著門外走去。
皮亮生迷糊了一下,高大雄的聲音雖然很大,可是發音也太不清晰了,他根本就沒有聽清楚。
看著高大雄即將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皮亮生趕忙大叫道:“大雄,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好嘛?”
“黃河實業!”
隨著這四個字清晰地進入皮亮生的耳中,小接待室的門也被‘碰’的一下關上了。
接著,高大雄急匆匆遠去的步伐聲,便從門外傳了進來。
皮亮生楞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怎么會是‘黃河實業’啊?
怎么能夠是‘黃河實業’啊?
‘黃河實業’是什么公司啊?
那也是姓王的那小子能動的?
那小子雖然有兩下子,可...,可他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他居然想要狙擊黃河實業,他居然想要和李大亨對一場...
我撲他老母的...
他...
他這簡直就是在作死嘛!
等等...
我的錢...
我的身家...
想到這里,正要站起來要往門外走的皮亮生,‘哐當’一下子便摔倒了。
是他太著急,不小心被桌子搬倒了。
等它連滾打爬地挪到門口,把大門打開的時候,外面的走廊里已經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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