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一郎!“
”早上好前輩,昨晚睡得好嗎?“
”還不錯,不過,要是能讓那個整天圍著女人裙角轉的牛郎早點承認自己是兇手,我會睡得更好!你怎么樣,一郎?“
”嗨,別提了!我家的新太,昨晚又是一夜不歸!”
“誒?是跟朋友一起去玩了吧!”
“誰知道,好像是去找女朋友了,不管怎么樣,我決定等這個案子結束了,找個機會跟他好好談談!“
“哈哈,不要太激動啊!一郎,新太這個年紀,沒有女朋友才是不正常的事情吧!”
“哎…真是頭疼啊!”
一郎和土肥原從地鐵站出來遇見之后,便一路聊著來到了辦公室。誰知道才剛一坐下,便立刻有同事將一份雜志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納尼?”
“沒想到吧!品川軌道橋的案子也是那個牛郎做的!”
“什么?”
聽到同事的話,一郎和土肥原趕忙拿起桌子上的雜志查看了起來。誰知一看之下,兩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刊文春》的記者通過采訪致命溫柔的店員,竟然意外的問出了品川案件的線索。品川案女受害人的照片被指認為森海之前的客人。這樣一來,兩起案件就這么奇怪的聯系到了一個牛郎的身上。
“我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家伙!沒想到,他居然有膽量殺兩個人!”
放下了雜志之后,土肥原有些無法接受的拍著自己的頭皮說道。而一郎,也同樣對這篇報道感到半信半疑。
“森海…真的是雜志山描寫的這種人嗎?那么,品川案件的時受害人又是誰?”
“一郎!”
“前輩!”
“咱們會不會都被這個森海給耍了?”
土肥原想到這里,不由得站起身來,一股怒火頓時就讓他有些激動了起來。
“前輩,這件事…咱們確實要弄清楚!”
“當然要弄清楚,今天我要讓這個牛郎把自己做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給吐出來!”
土肥原怒氣沖沖的抄起雜志就離開了辦公室。
半個小時之后,當森海被押著來到了取調室之后。土肥原立刻就把雜志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森海!你以為我們是拿你沒辦法對嗎?”
“你們這是…”
森海看著土肥原兇神惡煞的樣子,臉上充滿了疑惑和恐懼。只見他小心的拿起那本雜志,只看了一小會兒,臉色頓時就變了!
“不…這不是…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上次淺川百合子的案子你也說不是你干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你這個殺人狂魔!”
“你們搞錯了,真的不是我,我只知道她…她叫森山智美,好像是在美容院工作,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果然認識她…她都死了兩個月了,如果人不是你殺的,你為什么不敢來報警!”
“我…我還不是害怕你們懷疑我嗎!就算是在電視上看到了,我也不敢…不敢報警啊!”
“你這個家伙,還敢狡辯!”
眼看著土肥原揚起手來就要惹禍了,一郎趕忙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搭檔!
“前輩,請先冷靜下來!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呢!”
“調查?還調查什么?這個牛郎手上,光我們知道的就已經有兩條人命了。我們不知道的,不知道還多少人呢!”
這場審訊,不管土肥原如何的向森海施加壓力,森海卻始終都不肯承認是自己殺了這兩名女子。一郎看著情緒越來越急躁的土肥原,知道若是再這么下去,一定會出事的。于是,在他拉住了土肥原之后,一郎便趕忙叫人把森海又帶離了取調室。
“你干什么,一郎!”
眼看著嫌疑人就這么被帶走了,土肥原不由得有些急躁的向一郎質問道:
“前輩,我們還是先不要白費力氣了!”
“白費力氣?你沒看到嗎?那個家伙只差一點就要招供了!”
“不,前輩!我們的手上,還沒有將森海定罪的絕對證據!就算森海真的承認了他就是殺人兇手,等到了裁判所,只怕也會矢口否認吧!”
“絕對的證據!”
“是的,我們一定能夠找到讓森海無法否認的證據,現在兩起案件全都指向了他,我感到,我們已經離真相非常接近了!”
因為意外的發現了森海和品川舊案之間的關聯,原本轉到了特搜系手上的品川軌道橋案件,又再一次被送回到了一郎的手上。而當一郎處理完交接的工作之后,卻發現此時已經是下班后很久了。
當一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里之后,才剛一進門,妻子純子就指著新太的房間,悄悄地給一郎使了個眼色。
“他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下午的時候回來的,晚餐多吃了一碗米飯,看起來好像是餓壞了!還有,我上次悄悄放在他床頭的那個…他好像藏到床下面了,昨天并沒有帶走!”
眼看著妻子一副為難的模樣,一郎不由得覺得有些頭大。一想到自己的兒子早早地經歷了那種事情,竟然連點防護措施也不沒有,一郎就覺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跟新太談談了!
“新太…那個…我可以進來嗎?”
“啊…歐豆桑!我明天還有一場面試,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其實還挺重要的,那個…你昨天晚上…好像沒有回家對嗎?”
“嗯?實在抱歉,因為臨時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一下…“
”可是…有些事情…嗯…我覺得你還是應該…額…成熟一些…”
一郎急切的打斷了新太的話。他本想告訴新太,不要把一時的歡愉當做是愛情的全部。可話到嘴邊,眼看著新太盯著自己,連審訊殺人犯都不緊張的一郎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
“成熟?哦!對了,歐豆桑!今天我好像看到雜志上提到您之前處理過的那個案子了!怎么樣,您的工作還順利嗎?”
“啊,還算順利,謝謝你的關心新太,我剛才其實想說的是,我并不反對你和女朋友…”
“不過,歐豆桑,浮間公園和品川之間可是隔著整個都心啊!兇手為什么要大費周章的把尸體放在不同的地方?”
“不是新太,我工作的事情先放在一邊,那個…媽媽悄悄給你的那個…”
“可是,歐豆桑,我有些奇怪的是,嫌疑人是開車把尸體送到那么遠的地方的嗎?”
“你先別管車不車的…車?等一下!”
忽然間,一郎的腦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森海的汽車不是被銀行收走了嗎?他哪兒來的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