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窗外的陽光灑落到床上,森海掙扎著伸了個懶腰,隨后習慣性的摸向了自己身邊的位置。
“誒…已經走了嗎?啊…真是累死我了!”
心里一陣嘀咕,森海下意識的把手摸向了床頭的香煙盒。就在這時,一張燙金的卡片卻掉落在了地面上。
“生日禮物我已經放在床頭了,森海大人!”
“誒!“
看到卡片的森海趕忙挪動身子,伸手向床頭摸去,很快便發現了一個包裝精美的手表盒。可當他打開盒子之后,臉上的期待卻瞬間便消失了。
”什么啊!不過就是個幾萬円的便宜貨,虧我昨晚還跟她搞了那么多花樣呢!“
感到失望透頂的森海看著手上的這個手表,然后重新躺在了床上。直到他腹中感到饑餓之后,森海這才走進了浴室洗了個澡,隨后換上了昨晚的衣服。
從酒店了出來之后,森海先是找了一家咖啡店要了一份蜂蜜吐司,緊接著他就拿著那塊手表去了一趟中古店,隨后換到了五萬円錢。
手里有了錢之后,森海機會毫不猶豫的便來到了熟悉的小鋼珠店,隨后就開始玩了起來。
這就是致命溫柔俱樂部的頭牌牛郎下班之后的狀態欄了。作為鋼珠店的常客,森海幾乎沒有留下什么積蓄,除了幾套工作時需要穿著的名貴西裝還值點錢外,森海幾乎沒有任何的財產。
不到中午的時間,剛從中古店里換來的5萬円已經被揮霍一空。輸紅了眼的森海憤怒的抓著干別的口袋,腦海中瞬間有一種輪起椅子砸機器的念頭。
不過,他最終卻并沒有這樣做!
從柏青哥店里出來之后,森海用身上剩下的錢去住所附近的蒼蠅館子要了一份最便宜的定食。等到填飽了肚子,森海這才慢悠悠的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
森海的住所是位于葛飾區的一間老舊公寓。雖然在東京,葛飾區以寅次郎和烏龍派出所而出名,可直到現在為止,這里依舊是窮人們聚居的區域。街道的兩邊開的最多的是百円店和彩券行,至于超市什么的,只有大減價的時候才會變得熱鬧起來。
當森海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上了樓梯,掏出鑰匙打算進屋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現,自己的鎖眼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感到有些不妙的森海突然驚醒了過來,轉身就要朝樓梯跑去。可就在這時,一伙兇悍的家伙卻慢慢地沿著走廊走了過來。
”森海!你總算回來了啊!以為搬到這么遠的地方,我們就找不到你了嗎?“
”你們…你們別過來…“
”不過去,那你欠我們的錢,打算怎么還啊?“
”我…我已經在想辦法了,請您們相信我,我很快就會有錢的!“
就在森海還努力裝作一副鎮定的樣子之時,只見這伙人突然一擁而上,隨后便對他拳打腳踢了起來。而此時的森海只能拼命地護住自己的頭部和面部。
”啊!請在給我幾天…啊!我…我真的有辦法…有辦法把錢…還…還給你們!求你們…“
森海苦苦的哀求著,可是那些人的拳腳卻始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到森海被打到連求饒的聲音都無法發出的時候,為首的一人才制止了手下的動作。
”啊…別…別打了!我…我晚上還要…還要工作呢!“
只見為首的一人用力的抓住森海的頭發,把他從地上直接拎了起來。森海吃痛,再加上真的害怕了,不由得連連求饒。
“小子,你知道我們為什么敢把錢借給你嗎?”
聽到對方的詢問,森海驚恐的連連搖頭。
“那是因為,我們有自信可以連本帶利的把所有的錢都拿回來!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賴掉高利貸的賬吧!我告訴你,以前我們有一個客戶,向你一樣也是牛郎。知道他現在在那里嗎?”
“對不起…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們把他賣到了俄國人的遠洋漁船上,讓他工作三年,幫我們賺回了本金,然后…我們又把他的腎和角膜賣掉了,這樣就拿回了利息。我想…他現在應該已經躺在太平洋的某處海底了吧!”
“我…我真的很抱歉…請在給我一點時間吧!求你們了!我有錢,我真的有錢,只要你們給我一周,啊,不!三天,三天的時間!我一定可以還清所有的債務!”
“三天?你真的確定只要三天?”
“請您放心,我…我認識很多有錢的客人,她們…她們一直都對我很大方!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森海此時已經被嚇得快要崩潰了。只見他留著眼淚哀求著,懇請對方再多給他三天的時間。
也不知過了有多久,那些高利貸的人才終于離開了。森海許久之后才漸漸地從驚恐之中恢復過來。只見他費盡了力氣才清理掉鑰匙孔中的牙簽和膠水,隨后回到了家中。
看著身上那淤血青紫的印記,森海掙扎著換上了一身新襯衣。隨后又仔細在鏡子前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面容,等到確定沒有明顯的受傷痕跡之后,森海這才放下了心來。
只要再等三天就能還清所有的欠款嗎?這話別說是那些高利貸了,就連森海自己也不相信。
其實森海也非常明白,那些高利貸也并不希望他一下子就把錢全都還上。只要拖的越久,他們就能拿到更多的錢,可一旦那些人從森海的身上榨不到錢的話,那么俄羅斯的遠洋漁船,還有器官買賣什么的,很可能就會成為現實。
“可到底要從那里弄到一大筆錢,暫時穩住那些高利貸呢?”
森海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努力的擺出一副微笑的表情。欣賞著鏡子里那幅充滿了男性吸引了的面龐。森海心里原本的那些不安和惶恐,便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傻瓜,缺錢的話!當然是從女人的身上想辦法了!那些被我迷的神魂顛倒,甘心奉上大筆金錢的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