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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另一名伴生者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人沒有再交談,只是沉默著打掃著衛生,當兩人打掃完體育場后,已經又過了二十分鐘了,悠夏她們已經離開了。

  朝奈千實還有事,和上澤宮打了個招呼后分開了。

  上澤宮一個人走出了校門,朝著家的方向走去的時候一直在思考朝奈她說的話。

  如果說,惡墮之種賜予她的能力就是能夠看破別人的謊言的話,那她一定看出了自己是在故意撒謊,而且謊言十分拙略,任誰都能看出來。

  但她為什么不當場指出來?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和悠夏不同,上澤宮完全看不出朝奈千實的想法,也不知道她為何唯獨向自己說這些話。

  就在上澤宮想著這些,腦細胞大片大片死亡的時候,突然間,他感覺到自己后腰處的刻印自動啟動了,開始發熱起來。

  難道說附近有替身使者呸,有伴生者嗎!

  上澤宮環視了一圈周圍,最后,將視線放在了自己不遠處的前方,那里,有著一個大大的金色感嘆號。

  上澤宮看著那個穿著運動服的女生的背影,感覺到有些熟悉,下一刻猛然醒悟,那不是夢璃嗎,難道說她也是被惡墮之種寄生的人嗎!?

  夢璃鈴音和另一個女生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當上澤宮走到她們附近時才發現,被標記的人并不是鈴音,而是她旁邊的女生。

  上澤宮來到了她們的身后,朝著她們視線前方望去。

  在她們兩個女生面前,有著一個紙箱子,在箱子里面放著的是一只黑色的貓。

  是被拋棄的貓啊上澤宮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在日本街頭,這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日本人愛貓,對貓十分喜愛,如果提起在日本家養的寵物,第一多的肯定是貓咪。

  正因為喜歡貓,所以有許多家沒有多少了解,而是只憑著喜愛就開始養貓了,但貓是一種十分容易發春的生物,如果貓咪沒有結扎的話,每到春天都會經不起誘惑,和鄰家或是流浪貓親密起來,這樣的話,很容易會生出小貓咪。

  但對于平常家庭來說,一只貓還好,如果真的有四五只貓需要照顧,無論是從精神上還是生理上都十分的麻煩。

  于是,這些貓很大部分都會送給朋友,或是一些喜歡貓的家庭,但如果找不到主人的話,她們也只好將貓放在街頭,希望好心人收養。

  因此,街邊總是會出現一些想要讓其他人收養的貓。

  但能夠得到收養的只是少部分,大部分貓都會變成流浪貓,開始在街頭流浪,而這些貓,自然不會得到結扎的機會。

  公貓會隨意大小便、母貓則會在晚上像嬰兒一般哭喊,讓周圍社區的人十分煩躁,連睡都睡不好。

  當這些貓再次與其他貓在一起時,流浪貓就會大肆繁殖起來,在街頭將總會看到這些流浪貓的身影。

  “你們想要收養這只貓嗎?”上澤宮冷不丁的開口道。

  “上澤君,你怎么在這?”夢璃扭頭,驚喜的站了起來。

  和夢璃的反應正相反,夢璃身邊的那個女孩身體突然一顫,就仿佛是受到驚嚇的松鼠一般,眼淚竟然都流了出來。

  “好啦,見子,不要哭了,別看他看上去兇惡,但他不是壞人,是我們學校的同學,和我一樣都是屬于秘密協會的成員!”

  夢璃安慰別人的方法很有她的特色。

  “不,我沒有害怕。”被稱作見子的女孩子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淚,露出了一個像哭一般的笑容,“抱歉,我有些被嚇到了。”

上澤宮開始檢討自己了,難道說,自己真的那么像壞人嗎  “你好,我叫朝樹見子,是夢璃的同班同學。”女孩認真地介紹著自己。

  “我是1b班的上澤宮。”上澤宮簡短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又問出了這個問題,“你們是想要養這只貓嗎?”

  夢璃點點頭,訴說起來了自己的事情。

  據夢璃所說,她在從活動大樓出來后,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去更衣室,而是穿著運動服直接準備回家,路上剛好遇到了自己的朋友,見子。

  她們兩人和上澤宮家的位置在同一個方向,距離倒也不遠。

  走路時喜歡觀察四周左顧右盼的夢璃發現了路邊的這只被遺棄的貓,于是兩人同情心發作,想要為這只貓找到主人。

  上澤宮了然地點了點頭,這也就說得通了。

  夢璃鈴音將這只黑貓抱在了自己的懷里,貓一點都不怕生,反而還用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指,讓夢璃眼睛不禁瞇了起來,就像是一只大型的貓一般。

  黑貓朝著之前裝著自己的箱子呲起了牙,伸出爪子做出威脅狀,似乎十分討厭之前裝著自己的箱子。

  “我想要養這只貓,但我的母親對貓過敏,沒辦法養貓。”悠夏一邊順著黑貓的毛,一邊不甘心地道。

  “我家住的小區禁止養貓。”朝樹見子也有些可惜地道。

  在東京,如上文提到的,雖然很多年輕人喜歡養貓,但同樣有著很多人討厭流浪貓她們的叫聲和隨地大小便,所以許多地方都不讓養貓,更有甚者,有些地方還頒布了禁喂法,甚至連流浪貓都不讓喂。

  “不能夠交給附近的流浪貓保護組織嗎?”上澤宮提議道。

  “不行,絕對不能交給她們!”夢璃十分堅決地道,“對于政府來說,這些貓只是一種麻煩,就算交給了那些組織,也一定得不到很好的生活條件,說不定還會把他們關在一起活活餓死!”

  朝樹也點點頭:“我聽媽媽說過,有些動物保護組織明面上打著保護動物的旗號,實際上只是想要那一筆政府發放的安置費和愛貓人士的捐款,有些甚至與那些貓販子有著合作,將這些貓重新賣給別人。”

  夢璃擔憂的道:“如果賣給一些愛貓人士還好,萬一賣給了那些喜歡虐貓取樂的人,那該怎么辦啊”

  對于這一點,上澤宮深以為然。

  無論是在日本還是天朝,總有一些喜歡對這些可愛的生靈出手的人,寧愿以焚燒她們的毛皮,看著她們發出凄厲的慘叫取樂,對自己的行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甚至拍成視頻放在網上。

  只可惜,對于這些虐待動物的人并沒有出臺法律來強制收押她們,最多是口頭教育加上罰款,當她們從警察局出來后,會加倍的對這些動物下手。

  上澤宮上輩子曾數次聽老師講過這種類型的案例,這種以虐殺動物取樂的人,都是有一種叫作反社會型人格障礙的心理疾病,他們不會共情、冷漠、具有高度攻擊性,以看別人痛苦的表情取樂,而那些殘忍的殺人犯、連環殺人兇手,大多都是擁有這種心理疾病的人。

  可以說,這些虐待動物的人,很可能就是未來的殺人犯。

  而值得諷刺的是,世界上第一部出臺動物保護法的人,正是一個臭名昭著的狂熱戰爭分子,希特勒。

  他關于動物保護的理念和現在的動物保護組織不謀而合,讓人不禁有一種不好的聯想,雖然他早已經被釘在了恥辱柱上,但他的思想卻流傳了下來,這是不是一種現實版的思想鋼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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