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不是到燕京發展,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江州是他的老家,還有父親留下的格古齋,即便以后在其他城市大發展,江州的格古齋也不能丟了。
琢磨得七七八八了,余耀又點了一支煙,此時,電話響了起來。
一看,居然是久違的蕭影。
“過兩天有時間么?我順道去江州看看你。”蕭影開門見山。
“怎么?你要去附近的城市?正好,我又找到了兩個字口的傳人,最后一個水字口也有了新線索,咱們好好聊聊!”
“噢?那可太好了!”蕭影的語氣也帶了驚喜,進而解釋道,“其實也不算附近,只不過出來了,就想順便和你聊聊!沒想到,還真是時候!”
“你要去哪里?”
“燕京,不過估計兩天差不多就能搞定!”
“什么?我就在燕京啊!本來定了明天的機票回江州呢!而且,木字口和土字口的傳人,也都在燕京。”余耀也是沒想到蕭影居然要來燕京。
“那你別走了,我今晚就到!明天辦事兒。”
“行,我把票退了。你的航班幾點到?我去接你。”
“這次是超級大客戶,安排了一架灣流G650來渝州接我,到燕京之后,他也會安排。這樣,等安頓好了,我聯系你吧。”
余耀不由聯想,“不會是林少驄找你吧?”
“看來,你認識林少驄?”蕭影一頓,“確實是。他倒是喜歡古玩······不過你不在燕京混,怎么會認識他了呢?”
“這事兒都是巧了,木字口傳人名叫林豐草,林少驄是他沒出五服的堂弟!”
“既然認識,那咱們今晚就見面,一起吃飯吧!我給林少驄說一聲,正好他的事兒說不定也和古玩有關!”
“他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子時有撓心絞腦之痛,具體我還沒多問;見了他之后,估計還得看看東西和現場。”
“行,那先不細聊了。”余耀心想,古玩類的東西,有些確實是不能亂碰的。
掛了電話,余耀心說,得,明天還走不了了!所幸大部分東西都已經通過專業公司托運回江州了。自己身上,就剩鴿血紅,圣旨黃玉牌和月影貼片,都是很方便攜帶的。
退了票之后,余耀尋思著要不要給林豐草說一聲,但又一想,也不知道蕭影具體要處理什么事兒,還是先看看,完了再說也不遲。
晚上7點多,蕭影來電話了,說已經到了桂西大廈門口,讓余耀直接下來。
余耀本就準備好了,很快下樓出門。
酒店大門臺階下,暫停了一輛最新款的勞斯萊斯庫里南。這車燕京也不多見,惹得不少人進出酒店的人頻頻回頭,門童的眼神亮閃閃,本想上去殷勤開門服務一下,卻被擋在車前的保鏢遠遠攔住。
余耀剛出大門,蕭影就從車上下來了,迎向余耀,寒暄之后,蕭影把著出門,讓余耀上車。
上車之后,余耀發現除了他和蕭影,只有一個“司機”。
坐在駕駛位上的,正是林少驄。
“余先生,又見面了!”林少驄回頭一笑,“剛才不便下車迎接,別見怪!”
林少驄之前聽余耀說過他認識蕭影,但萬沒想到,蕭影見了余耀如此親近,而且還帶著一種特別的敬重。他奉蕭影為座上賓,如果不是桂西大廈門口人多眼雜、他又在駕駛位上,就一起下車迎接了。所以余耀上車之后,才又補了這一句。
“客氣了驄少,要不是你創造機會,我倆還沒這么快見面。”余耀。
“剛買的車,所以先自己嘗嘗鮮。”林少驄說著,便發動了車子。可能是林少驄早有交待,保鏢上了后面的重型越野,跟上了庫里南。
晚宴在一處會所,半山腰上,保安森嚴。進入大堂之后,只有服務員點頭哈腰,不見別的客人,原來早已被林少驄包下。
上了二樓,進了一間包房,正對門口的是一道十二扇的屏風。
繞過屏風,包間豁然開朗,面積很大,設施很全,還有三個房門,分別是衛生間、浴室、休息室。
主間居中不是大圓桌,而是一條長桌。但椅子已經撤去,只留三張。
三人進入之后,兩名保鏢站在長桌兩側,還有兩名保鏢守在門口,幾名服務員輪番進入上菜上酒,不一會兒,長桌上就擺上了兩排各色菜肴,酒水飲料穿插分置。
林少驄指了指其中一瓶羅曼尼·康帝,“這瓶酒雖然不貴,但口感很好,今天蕭大師和余先生來,一起嘗嘗。”
對他來說是不貴,十幾萬而已。
隨后,林少驄屏退了服務員和保鏢,包間大門關上,三人落座。
“這款酒我一般不醒,兩位呢?”林少驄笑問。
“我不喝酒。”蕭影淡然一句,拿起了一瓶Salve礦泉水,自顧倒在了自己的杯里。
林少驄毫不在意,“余先生呢?”
余耀笑笑,“我隨意。”
林少驄也笑笑,開了酒,給余耀倒上,又給自己倒上,而后輕輕晃動酒杯。
蕭影開口:“驄少,正好余耀也來了,有這樣的古玩鑒定大師加入,一并合議我也能輕松一些。”
“蕭大師一路勞頓,還是先用一些吧?”
“我在飛機上吃了點兒。”蕭影擺擺手,“要不邊吃邊說?”
“好。”林少驄舉杯,“那我先敬一杯,感謝蕭大師撥冗前來,也感謝余耀先生鼎力相助。”
余耀抿了口酒,他不懂紅酒,但這酒的口感確實不錯,“好酒!”
“1971年的羅曼尼·康帝,口感勝過很多比它貴的酒。”林少驄微微一笑。
蕭影喝了口礦泉水,“驄少,你的事兒我只了解了大概。不過我看你現在的狀態,不似太差。”
“蕭大師有所不知,我已兩天沒進那間收藏室了,所以情形好了一些。”
“那房間里,除了你收藏的古玩,還有什么?”
“除了古玩和博古架,還有桌椅,再無其他。而且,我之前也經常進入,沒生出過什么異常。五天前我進去之后,半夜就出了狀況,醫院檢查毫無結果;后來,又進去過兩次,愈發嚴重,我這才關聯起來;所以我這兩天便不敢再進,情形有所好轉。但是昨夜子時,還是做了一場噩夢。”
“此前,收藏室可添了什么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