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頓,第五大道888號。
喬治.索羅斯收到瑞典傳回來的消息,狠狠的罵了一聲。
量子基金在瑞典不但沒有賺到錢,還虧損了數千萬美元,結果,卻被瑞典譴責。
這讓索羅斯有一種被狗日了的感覺。
不,不是被狗日了。
就像是,一根不算很粗但卻帶著無數小疙瘩的杠桿狠狠捅進了他的菊花,雖然不疼,卻令人非常惡心和難受,該賺的錢沒賺到還虧了幾千萬,還要背一口黑鍋。簡直跟杠桿上沾滿了屎,而且還是別人的沒什么兩樣。
砰砰——
辦公室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索羅斯不得不整好自己的情緒,身為量子基金的掌舵人,他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他的情緒。
那樣,他就是人,而不是神了。
來的是斯坦利.德魯肯米勒,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基金不但沒有賺到錢,還虧了幾千萬,并且遭到了瑞典人的譴責,無論怎么說,這次進攻瑞典都是很糟糕的結局。
“對不起,喬治。這是我的錯,我錯估了瑞典的決心。”
“斯坦利,這不是你的錯,即便是我,也沒有想到瑞典人會如此決絕,他們的無恥行為,一定會載入歷史的。”
“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放下一切,不要因為一點點挫折就影響到你的信心。”
“我明白。但是我現在有點擔心德國央行會承受不住其他國家的壓力,我們已經在意大利建立了兩億美元的頭寸。”
“我剛才收到情報,下周,各國財長將決定在奈斯會面,我會先去看看判斷情況。”
池子,是有上限的。
池子里的魚,跟地里的韭菜,也是有上限的。
芬蘭,赫爾基辛大廈。
沈建南拿著瑞典流過來的報紙,笑的像是一家妓院的老鴇,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到,索羅斯的心情是多么糟糕。
不過這件事,真的不能怪他。
僧多粥少,柿子挑軟的捏,要怪,只能怪量子基金太貪心了。
瑞典比芬蘭更富有,意味著可以賺更多的錢,但也意味著,瑞典人可以很無恥。
從哲學角度來說,索羅斯從量子力學和陰陽論中總結出來的反身性哲學在金融和經濟中確實非常實用,但真要比,距離華夏傳統文化從天體運行論總結出來的道差了太多太多。
吱呀——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換上了一身職業套裝的其娜.卡諾斯基,邁著修長的大腿款款走了進來。
“親愛的。記者都已經到了,你準備好了么?”
“當然。我最擅長應對這種場面了。”
收起復雜的思緒,沈建南回應道。
頓時,其娜臉上浮現起笑意,替沈建南整了整脖子上的領帶,悠悠臂彎像是水蛇一樣,攀附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你是不是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承諾?昨天不是已經繳納了五億罰款了。”
“你這個混蛋。我是說去法國度假的事。”
“好吧。”
“怎么,你不情愿?”
七寸被人捏著,沈建南哪敢說個不字。
“我哪敢啊。我在想,要不要包下羅浮宮,讓你和尤利婭不受到任何人打擾,我們好度過一個愉快的假期。”
“沈。你永遠都是這么油嘴滑舌。”
“難道,你不喜歡?”
作為一國央行,要主宰幾家企業的命運,那是輕而易舉的。
何況,正如沈建南說的那樣,有新的資本注入,不管是對于芬蘭、對于企業發展,都是雙贏的結局。在安寧的牽線下,南博銀行在芬蘭備案成功,并且南博銀行旗下的投資基金和kone以及諾基亞和芬蘭政府達成了戰略發展協議。
南博銀行出資六億美元,控股kone集團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出資四億美元,控股諾基亞集團百分之六十一的股份。附加條件就是,沈建南必須在公開場合召開新聞發布會,表達對芬蘭的看好和投資。
對于芬蘭來說,這不僅僅是雙贏,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了。
誰都知道,格曼和卡曼迪是芬蘭馬克最大的空頭,現在,這個空頭轉身支持芬蘭發展,并且投入了十億美元,那些環繞芬蘭的資本將會像失去將軍一樣,成為一盤散沙。
再有價值十億美元的外匯來維持馬克匯價,那芬蘭就可以完全脫離浮動匯率制帶來的馬克持續貶值壓力,來降低利率刺激通脹。
對于沈建南來說,當然是同樣不虧,通力的技術,雖然只是應用在電梯領域,但在這個領域,包括了無聲設備、電機、特鋼等等多項領先技術,也正是這種技術,kone才能夠領先德國、日本的電梯技術,穩坐電梯行業全球第二把交易。
有了絕對控股權,那打開技術封鎖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至于諾基亞,以諾基亞如今公關的多個技術,可以說已經很完善了,差的就是找到正確的核心發展方向,只要全面砍掉諾基亞集團電信領域外的所有發展,很快就可以走上軌道。以絕對控股的權利,將市場銷售轉讓給第三方公司,那等到諾基亞做大,就可以拉高股價來抽血了。
“沈先生。你是芬蘭馬克最大的空頭,請問是什么讓你放棄做空芬蘭,并做出了投資芬蘭的決定?”
“以前我在許多記者朋友面前就也談到過這個問題,我喜歡芬蘭,喜歡這里的一切。芬蘭,有著廣闊的森林資源,這里的空氣清新,景色迷人,我不想看到這個國家遭到破壞而陷入到金融危機之中。之前的芬蘭,我認為央行在匯率上的政策阻礙了經濟的發展,是錯誤的。
現在,安寧行長在我的建議下改正了錯誤。我自然相信,芬蘭將會回到正確的軌跡,迎來更好的發展。”
“沈先生。你所說的央行改正錯誤,是指央行放棄盯住匯率制,并降低利率刺激通脹么?”
“是的。”
“但據我了解,央行放棄匯率是因為無力維持馬克的比價,對此,您怎么看。”
“你了解,就一定是正確的么?下一個問題。”
“沈先生。傳聞格曼和卡曼迪在馬克下跌中從芬蘭賺走了至少十六億美元,您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我聲明一點。雖然不知道你的消息是從哪里得到的,但賺走,我認為這是一個惡意的曲解。我想各位也都了解到,南博銀行的投資基金將會和kone、諾基亞集團以及芬蘭政府達成合作協議,初步投入金額十億美元,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使芬蘭得到更好的發展,而不是惡意做空。”
“沈先生。你對惡魔這個稱呼怎么看,我聽到傳言,有人說你是來自東方的惡魔。”
“我不知道這種無稽之談是從何而來,難道是我不夠英俊?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愿意出十萬馬克邀請你今晚和我共聚晚餐,不知道你愿意么?”
提問的女記者傻眼了,她怎么也沒想到,沈建南的反擊如此犀利。
“十萬美元。”
“我......”
“十萬英鎊。”
“我愿意。”
“看,這位美麗的小姐像是天使一樣漂亮,如果我是惡魔,她會答應和我共聚晚餐么?”
一眾記者被沈建南的操作搞得目瞪口呆。
但偏偏,又無法反駁。
良久,終于有人發現這么問,不是正確的問法。
“沈先生。我們看到你經常和兩位美麗的女伴成雙入對,不知道你們是什么關系。”
“喔。她們是我最信任的人,還有其他問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