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蟬身邊的兩女有些陌生,但趙朗細細一想,也都記了起來。
其中一位,在沈蟬去祭拜老院長的時候跟在身邊,好像叫盈盈。
另一位身材豐腴,卻是康孝全的妻子。
她們三人看樣子相熟,估計當初也是一起回的明鎮,難怪那時候能在同一天見到。
“是你們啊。”
朝著三女點了點頭頭,趙朗起身站起:“來的不巧,我們正好吃完,要不然還能一起聚聚。”
“沒關系。”
沈蟬笑著搖頭:“反正在一個城市,以后有的是機會。”
“說的也是。”
趙朗回以一笑。
兩人說話間,幾女也在相互打量。
在周舒桐看來,面前的三女衣著光鮮,舉止有度,應該是富人家的孩子。
認識趙朗,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對方雖然稱呼趙朗為哥,但應該不是很熟,也許是遠方親戚。
要不然趙朗的態度也不會那么隨意,就連小聚的意思都沒有。
而三女看向周舒桐的目光,則有些驚異。
周舒桐的樣貌、身材本就絕佳,恰逢青春靚麗的年紀,再加上經過有心打理,更顯光彩奪目。
三女人數雖多,卻也不能壓下對方的風頭。
就連相貌最佳的沈蟬,在這一方面也不過與對方平分秋色而已。
當然,除了相貌之外,她們主要是驚訝于周舒桐身上的東西。
從衣服、鞋帽,到挽著的LV單肩包,對方身上的東西,似乎都是最新上市的款式。
還有那皓腕上的手表,百達翡翠的牌子格外醒目,價錢定然不菲。
單單這一身奢豪的打扮,在識貨人眼中,就已經能夠照亮全場。
三女的家境雖然都不錯,卻也遠遠支撐不起這種消費,見到了自然有些氣弱。
“老婆,老婆!”
這時,又有一個人推開了店門,氣喘吁吁的出現在幾人面前。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來人額頭帶汗,看樣子來的很急,正是康孝全。
“趙朗,你怎么也在這。”
看到趙朗,他也是有些驚訝。
待看到一旁的周舒桐時,他眼中不僅有驚訝,還有著幾分佩服。
前兩天才說要換車,這立馬就換人了啊!
“來吃點東西,正要走。”
趙朗沒有多說什么,這邊周舒桐也挽住他的手臂,兩人朝著幾人點頭示意,邁步走出咖啡店。
“他是你朋友?”
“你認識我哥?”
待兩人走后,那位身材豐腴的女子和沈蟬同時看向康孝全。
“趙朗是我初中同學。”
康孝全先是朝妻子點頭,又看向沈蟬:“沈小姐為什么叫他哥?我記得趙朗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啊。”
他說的直接,卻沒注意道三女的面色同時一變。
抱養的孩子,說出來總是不好聽。
“小蟬跟他小時候認識。”
一旁的盈盈急忙接過話頭:“不過后來小蟬來了城市,就斷了聯系。”
“對了。”
她頓了頓,有些好奇的開口:“你跟他是同學,那知不知道他現在干什么?”
“還有剛才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他啊!”
康孝全回首看了眼屋外的背影,撇嘴搖頭:“以前在酒吧當酒保,現在應該是吃在軟飯。”
“那女的,應該就是他的金主了。”
“吃軟飯?”
沈蟬面色一沉,眼泛不悅:“你別亂說。”
“沈小姐,我可沒有亂說。”
康孝全叫起屈來:“我上一次見趙朗,他就跟著一個開寶馬mini的女人。”
“現在,應該是又換了一個。”
說著,他的表情又變的有些古怪。
“說起來,趙朗的長相、身材都不怎么樣,身邊的女人倒是個頂個的優秀。”
“以前的那個女人身材火辣,這位年輕些也是不差,而且看樣子更有錢,真是奇了怪了!”
“他是怎么傍上的?”
“啪!”
一個巴掌狠狠甩來,打斷了康孝全的嘀咕。
“心里想什么哪?一臉的猥瑣,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個樣,沒出息!”
“剛才那女孩長相清純,我覺的不像是那種人。”
沈蟬搖頭:“而且,我哥性子那么傲,怎么可能會…會做那種事。”
“那可不一定。”
盈盈撇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看似清純,誰知道背地里什么樣?”
“再說,你跟那個趙朗那么多年沒有聯系,怎么知道他性子有沒有變?”
“是啊。”
康孝全在一旁添油加醋:“以我的經驗,像剛才那種年少清純的小女孩,最容易受人蠱惑。”
“那個女人一身奢侈品,看來家里應該很有錢,興許就是少不更事的類型。”
他口中說的痛快,沈蟬的面色則越發難看。
“夠了!”
還是豐腴女子及時反應過來,打斷了他的絮叨:“今天本來想找你跑跑腿的,現在看來也用不著了。”
“你走吧,我跟小蟬、盈盈自己逛。”
“這,這不好吧。”
康孝全強面露尷尬,搓著雙手道:“你們拿著東西逛街,也不方便。”
“不用你操心!”
女子冷臉看來:“趕緊回去,興許公司里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那好吧。”
康孝全本就不喜歡伺候自家妻子,當下點頭:“小柔,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我,我就先回去了。”
“嗯。”
名叫小柔的女子輕輕點頭。
辭別三女,康孝全出門后面色突然一變,然后臉色陰沉的摸出手機。
手機上,有一個地址。
富貴苑3343房間。
“彭!”
一聲悶響,康孝全被人一把扔進屋里。
一位大漢從旁邊走過來:“少爺,檢查過了,他什么沒有別的東西。”
“嗯。”
前面的老板椅緩緩轉動。
地上的康孝全抬起頭,入眼處是位年輕人,溫格拉集團朱家的三少爺朱海天。
也是和趙朗幾人在玉閣里碰到的那位。
“康先生,兩天沒見,過的怎么樣?”
朱海天翹著二郎腿,手里夾著根香煙,居高臨下看著康孝全。
“朱…朱少。”
康孝全身軀一抖,急忙埋下頭:“那天真的不關我的事,都是那蘇哲。”
“他見您摸…碰到了他女朋友,才動的手,我當時有勸的,但是沒勸住。”
“朱少,真的不關我的事!”
“蘇哲!”
朱海天抿了抿嘴,從牙縫里吐出這兩個指節。
“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打,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報!”
“不過…”
他表情放緩,垂首慢聲道:“在此之前,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康孝全急忙抬頭,道:“朱少請說,我一定辦到!”
“嗯。”
朱海天點了點頭,面上突有幾分遲疑:“你,跟趙朗是什么關系?”
“趙朗,那個吃軟飯的?”
康孝全一愣,隨即連連搖頭:“朱少,那天的幾個人我都不熟。”
“真的,我跟他不熟!”
“哦?”
朱海天眼眉一挑,突然有些想笑。
不過他畢竟受過嚴格的教育,強行把這股笑意給壓了下去。
“那好,咱們今天就不提他。”
重重點了點頭,朱海天從老板椅上站起身,繞著趴在地上的康孝全來回踱步。
“我知道,你岳父是遠建集團的骨干,他負責遠建對新城開發項目的投標。”
深吸了一口香煙,朱海天才悶聲開口:“我要你把他手上的投標書給偷過來。”
“什么?”
朱海天面色一白,猛然抬頭。
“這…這是犯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