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潛入精神世界的狀態中脫離,意識從朦朧中恢復。
但是那種呼吸道被堵塞的沉悶感令方寧一陣不適,待他反應過來之時,才明白了自己正在遭遇一起慘烈的匈殺案!
那么問題來了。
當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女子的懷中,你該怎么辦?
a.欣喜若狂,并且繼續裝睡b.一腳踹開,搶過被子,再舒舒服服睡一覺 c.呼喊金蘿絲,叫她過來玩疊羅漢。
“這氣味,好熟悉!”
嗅了嗅,方寧腦海中的有關記憶逐漸浮現。
當那張臉龐被方寧再憶起時,他那脊背上的絨羽陡然炸立,如同一只受驚的野貓!
“水晶…弗弗…蘭妮…”
“嗯哼~在的呢,寶貝兒~”
嬌滴滴地應了一句,弗蘭妮的鼻息略沉,雙臂攬得更加用力了,方寧亦是深陷那酥軟的其中,難以自拔。
“不不妙…要死了…”
動用身上所有的意志力,方寧欲要從那溫柔鄉里面掙脫出來,卻不料弗蘭妮的兩臂如同鐵箍般將方寧死死鉗住,動彈不得。
弗蘭妮身為一條青年時期的水晶龍,即便是現在化作了人型,力量比起龍形狀態十不存一,但也遠非現在的龍崽子方寧所能抗衡!
“怎么回事兒,我的魔力…”
一種前所未有的晦澀阻隔感傳來,往日里如臂指使的魔力此刻卻完全不聽使喚。
就如同神經中樞被注入了大量麻藥的一樣,麻痹得感官全無。
幾次嘗試著往附魔鱗片中抽出魔力,卻全都以失敗告終。
“兒子,別白費力氣了,這枚附魔鱗片有我銘刻的遙控符文,我能夠完全控制你身上的魔力走向。”
酥酥糯糯的聲音自耳畔響起,連帶著的,還有一種令耳背微微發癢的香風——人型弗蘭妮正在將鼻息對準方寧的龍耳,耳鬢廝磨,還時不時地呵上幾息。
妄圖以身軀的變大而掙脫束縛的計劃以失敗告終。
“弗蘭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嗯哼?多日不見,親子之間進行一場感情互動難道不可以嗎?誒嘿嘿…”
濕潤溫熱的物體蓋在了方寧的面門之上,這水晶龍弗蘭妮竟然在人型狀態行舔犢之事!
嘛,雖然水晶龍這種對幼崽極其疼愛的龍種的確保有舔崽子的習性。
但是現在的弗蘭妮卻以人型狀態舔方寧的龍臉,這也實在是太那啥了…
母愛泛濫,如紅舌做泰山壓頂狀啊!
“金蘿絲呢?你把她怎么樣了?”
因為頭又被強行按在了懷里,方寧說話時都是甕聲甕氣的。
“安啦,那小姑娘中了我的昏睡術,今晚都不會來打攪我們母子倆的,誒嘿嘿。”
人型弗蘭妮卻是將大局全數掌握在自己手中,封死了方寧的所有退路。
兩條龍就那么在床上盤著,一直持續到了天空放晴,日上竿頭之時。
“嗬啊——昨晚上睡得真舒坦,果然還是軟點的床更好。”
踏踏踏——
伸了伸懶腰,繼而起身將玉足探入蓬松的棉布毛拖鞋內。
挪騰著步子,金蘿絲來到窗口前,兩臂前探,將那略有些厚實得密不透光的紋花窗簾呼啦一下扯開。
“唔~”
刺眼的光芒映射入屋,金蘿絲以手掩面。
清晨時分,晨曦微露,朝霞漸顯,云下鳥雀群喧鳴,林中野兔草里躥。
隨著玻璃窗被推開,新鮮的空氣一股腦兒的涌入屋內,灌入肺中,繼而金蘿絲面色大變…
“這?啥味兒?”
眉間緊縮,金蘿絲不由得掩住了口鼻,她的視線掠過那平坦的大地,最終定格于城堡下方的一處可疑建筑單位上。
說其是建筑,也實在是太過勉強。
其實就是一破草席往木架子上面一蓋,便搭建成了一簡易的蓄糞坑。
至于為何金蘿絲會如此篤定那是一蓄糞坑嘛。
除卻那股子難聞的臭味之外。
金蘿絲還看見那草席棚子門口正有一農奴推著獨輪木車,車盒里面滿載著牛羊馬糞,嘩啦啦得往里面傾倒。
“這是哪個家伙安排的,居然將蓄糞坑建在城堡邊上,居然還正對著我的房間窗口!”
清早八晨的起來,便看見那么大煞風景的事兒,再好的心情也被禍禍沒了。
砰——
一把將窗戶關得死死的,金蘿絲轉而將視線放回了床上。
“方寧,快起床啦,今天我們說好的還要訓練龍騎士的戰斗技巧。”
兩手揪蓬松棉被,用力一掀…
“什么人!”
金蘿絲一聲嬌喝,猛然爆退數步,警惕的凝視著床上的她。
“嗯~真是舒服的一晚上啊,舒展下筋骨先…”
床上的她坐起身來,面露微笑,兩臂伸展,如同曬太陽之前的貓咪一般,透著十足的懶慵感。
纖細的腰肢宛如扶風弱柳,白皙的肌膚在淺藍色的薄絲紗衣下若隱若現,妙曼的身姿與端雅的氣質互濟。
那夢幻般的半透明發絲如同同被牽拉成絲的水晶一般,散發著瑩瑩白輝,即使這發絲經歷過與軟枕一夜糾纏依舊齊整柔順。
唇如丹朱,齒如編貝,翦水秋瞳,顧盼生輝,堪稱神祇入世般的無暇之姿,即便是金蘿絲都為之一剎那的失神。
“好…好漂亮的姐姐…”
情不自禁地道,金蘿絲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頭腦里的詞匯匱乏,竟難以形容一位女子的美貌!
“嗨~騎士小姐姐,我是方寧喲!”
那出塵如仙的女子笑盈盈地朝金蘿絲打了聲招呼。
“方…方寧?你怎么會是母的?”
轟呲咔——
宛如五雷轟頂,將金蘿絲雷得外焦里嫩。
往日里那嘻嘻哈哈,三句不離好色之徒本質的龍崽子居然是條母龍?
這怎么可能!
“別逗了,我可不是那些沒腦子的蠢貨,方寧才只是幼龍階段,還沒到習得變形術的程度。
您說對吧,弗蘭妮·白水晶小姐?”
金蘿絲咧嘴一笑,繼而單手貼胸,躬身行異界騎士禮——這是龍騎士的規矩,對于其它龍類統一行騎士禮。
“聰明,只不過,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斷定我是弗蘭妮的?畢竟,我基本沒有展露過人型軀體,所知者甚少。”
杏眼圓睜,芊芊玉指輕抵唇,這種通常而言只適合于小姑娘的動作交由弗蘭妮來完成卻毫無違和感。
因為,人型弗蘭妮的外貌就如豆蔻少女般青春靚麗。
當然,就身材而言,應該是屬于那種營養豐富的少女…
“這種半透明的,瑩瑩如晶的發色與水晶龍的鱗片別無二致,特征鮮明,所以,聯想到弗蘭妮小姐身上著實挺容易。”
金蘿絲出言解釋著。
“原來是這樣啊,小姑娘不錯,我挺喜歡的。”
反手撥撩了一下其腰…呃…基本其腳踝的秀發,水晶一般的細絲折射出晶瑩的光輝。
“喜歡我?
抱歉,弗蘭妮小姐,我沒有那種與同性同床共枕的癖好,您還是請回吧。”
金蘿絲滿臉的戒備,體內的斗氣已經悄然運轉,嚴陣以待。
“哈哈哈,金蘿絲小姐,我說的喜歡,是以婆婆看待兒媳一般的喜歡,而不是你那小腦瓜子里面不純的思想。”
掩嘴輕笑,弗蘭妮微微搖頭。
“婆婆看待兒媳?
恕我直言,弗蘭妮小姐,方寧與你毫無血脈瓜葛,天底下的雛龍那么多,你又何苦專門揪著方寧不放?”
同時,金蘿絲咬牙暗恨:這條水晶龍是不是以前受過刺激,所以腦子有毛病?
“小姑娘,他是我的孩子,天底下沒有任何生命能夠比我更疼愛他。
你不懂,就不要枉加評判!
看在我家兒子喜歡你的份上,我寬恕你的這次頂撞,但是你記住,沒有下一次了!”
人型弗蘭妮的面色陡然陰沉下來,將手一招,手中出現了一枚拇指般高的袖珍水晶瓶。
瓶中那猩紅如血的液體隨著臂腕的抖動一起晃蕩著,弗蘭妮嘴角勾勒出的冷笑愈發森寒。
“你,想要干什么?”
意識到氛圍不對勁之后,金蘿絲心中有些發慌。
眼前的這水晶發女人雖然看起來嬌滴滴的,但本體卻是一條體長達到二十四米的青年巨龍啊!
只需要憑借著肉身力量,便可以將金蘿絲拿捏得死死的!
“這可是個好東西,你可千萬不要拒絕喲!再說了,你沒有拒絕的理由,額呵呵…”
滿臉的邪笑,弗蘭妮將金蘿絲逼至墻角,一手扼住了金蘿絲的下顎,將其兩齒撬開。
啵——
弗蘭妮銀牙一咬,將瓶塞一口拔開,繼而將瓶口塞在金蘿絲的兩齒之間,瓶中的液體在魔法的驅動下,一股腦兒的往金蘿絲的喉間涌入。
濃烈的藥氣,苦澀之味難以形容,直嗆得金蘿絲眼角生淚。
“咳咳…咳咳…咳咳咳啊…”
金蘿絲跪地,那眼角的淚如斷線的珠串般紛紛滑落。
這毒藥的氣味實在是太過挑戰味蕾極限,簡直比以前鄰居家的貓尿都還要過火,淚腺被刺激得止不住的分泌液體。
“你到底干了什么——”
突然,咆哮聲起,震得整間石砌的房間都在抖動,床上竄出一道黑影,正是方寧是也!
驀然回首一睹,弗蘭妮眼中滿是驚愕——方寧竟然掙脫了她的禁錮之力!
“把解藥拿出來!”
口中的魔力瞬間聚集,一發充滿毀滅力量的龍息正在醞釀而出!
砰——
弗蘭妮打了個響指,方寧口中的魔力立馬就被強制阻動,如同被針扎的皮球,聚集了一半的龍息瞬間散去。
方寧整個身軀也似撞在了一無形墻壁之上,跌落在地板上。
“嘖,兒子,你醞釀龍息的速度實在是太過緩慢,一看就是疏于練習,看來得好生操練一番。”
人型弗蘭妮略帶不滿,但還是關切地將方寧攬入懷中,“怎么樣,沒摔疼吧?”
“你,到底給她灌了什么?”
竭力地將弗蘭妮的手推開,方寧滿是鐵骨錚錚的不屈之意。
“一瓶價值數百金幣的極品豐胸藥劑…”
“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