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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扒蒜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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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硯現在就如同做夢一樣,看著對面正在吃面的權俞利,用著中文跟旁邊的老朱頭說道:“她怎么在你這?”

  “我怎么知道,還有她是誰啊?一來就說找你,你這小子是不是做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了?”

明硯搖頭,他不想跟老朱頭說什么,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明硯看又重新看向權俞利:“那個,老權啊,你怎么在這?還有你怎么知道我住著的?”

  權俞利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前幾天有人到你家去找你了,是個小姑娘,她告訴我的。”

  明硯應該大致猜到是誰了,應該是黎璇。

  “那你怎么過來了?”

  “旅游啊。”

  “啊?”明硯一點也不相信她說的到這里是旅游的,“別鬧了老權,到底來著干嘛的。”

  “誰跟你鬧了,我就不能來這旅游了?”

  明硯笑出聲,“你知道我們這個小城市有什么景區?就來旅游了?”

  “我需要知道嗎?”權俞利不緊不慢的說道。

  明硯也不知道說什么了,看著老朱頭,“那個,給我也來碗面吧,打包回去吃。”

  這次老朱頭沒有再說什么,起身去給明硯下面了。

  “那你來旅游,你住哪的?”

  權俞利沒有說話,盯著明硯。

  明硯感受到權俞利的視線,跟她對視:“不是吧,你打算住我家?”

  權俞利撐著下巴,“不可以嗎?”

  明硯無語:“姐姐啊,你好歹也是一個明星,住我家算是怎么回事。”

  權俞利抿了一下嘴:“我從下飛機到現在,沒戴過口罩,誰也不認識我,所以你覺得我還是個明星嗎?”

  “這得問你啊,你在中國不火還能怪我了?”明硯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那我不管,我在這里只有你一個朋友,你必須得讓我住。”

  明硯看了看在她旁邊的兩個行李箱,然后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講著,“老權啊,我家實在是有一點小,不夠你住啊,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找個酒店,你先住著,反正你應該在這待不了幾天吧。”

  權俞利笑了,然后站了起來,往后廚走去。

  明硯搞不懂她的意思,看著她走向后廚,然后從包里掏出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東西,只見她按了一個按鈕,然后她對著那個東西說話。

  “大爺,我跟明硯是朋友,這次也是來找他玩的,可是我一下飛機錢包就丟了,現在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明硯知道了現在開始嫌棄我了,也不管我了。”

  明硯聽著她胡扯的話,也搞不清楚她在干嘛,可是直到她手里的那個機器,把她剛才的話翻譯成了中文說了出來,明硯臉色變了。

  “老權,別開玩笑,這要出人命的。”

  只見老朱頭從廚房高舉著菜刀跑了出來:“老子劈了你這個畜生。”

  明硯提著權俞利的兩大箱行李,在前面走著,權俞利則在后面拿著相機再拍著什么東西,現在已經是立夏了,很熱,明硯的背已經濕了。

  “我說老權啊,你到底要怎么樣啊,剛才差點因為你,命都沒了。”明硯回頭看著她。

  權俞利放下相機,“我也不知道那個大爺脾氣這么爆。”說著搖了搖頭:“有點失算了。”

  “你這是失算了,我差點人都沒了。”

  “那誰要你一開始不答應我的?活該。”

  明硯無奈:“我很想答應你啊,可是…算了等你去過我家就知道了。”

  明硯提著行李,終于到了家門口,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權俞利則是在他家門口停了一下,看掛在他家門口的那個信箱,伸出開了信箱門,里面有一個信封。

  權俞利看著這個信封,笑了笑,然后合上了信箱門,走了進去。

  明硯倒了一杯水,坐在了沙發上,權俞利則是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是一個一室一廳的單間,明硯說的沒錯,他家真的住不下她。

  “怎么樣,沒騙你吧。”

  權俞利把門關上,看著旁邊椅子上的一雙臭襪子,“你可以睡沙發啊。”

  明硯無可奈何:“姐姐你別逗我了,你是什么身份,為什么偏偏跟我擠在一起呢?你去住酒店它不香嗎?”

  “那你去住酒店不行嗎?”權俞利找了一沒有臭襪子的椅子,坐了下來。

  “不是啊,這是我家啊,你憑什么要我去住酒店啊。”

  權俞利盯著明硯,沒有說話,明硯也回瞪著她,絲毫不示弱,倆人就這樣看著,最后明硯受不了。

  “算了,我現在上班要遲到了,等我回來再說吧。”說著明硯走回了臥室,換了一身衣服,也不管權俞利了,去上班去了。

  “誒。”權俞利叫住了明硯:“那我怎么辦?”

  “你愛怎么辦就怎么辦,你這么大個人了,還能丟了啊?”說完把備用鑰匙給了她。

  明硯上了一天班,滿身疲憊的坐著地鐵回家了,路過老朱頭店的時候,他竟然看見了權俞利正坐在里面扒著蒜。

  明硯走了進去,“我去,這是誰啊,堂堂少女時代權俞利,竟然在這里扒著蒜,你說要是被你的粉絲看見,是不是得嚇死啊。”

  權俞利沒有理他,老朱頭的聲音傳了過來:“說個錘子呢,一句也聽不懂。”

  明硯看著他:“你聽不懂就對了。”說著他走到了老朱頭旁邊,“你怎么想到讓她來扒蒜啊。”

  “我沒讓她扒啊,是她自己主動去的。”老朱頭點了一根煙:“不過,這丫頭挺不錯的,長得也漂亮,真是便宜你了。”

  “你說什么呢,別亂說。”

  老朱頭皺眉:“明硯你老實告訴我,她跟你啥關系。”

  “沒啥關系啊,就是普通朋友啊。”

  “普通朋友?普通她大老遠的從韓國來找你?明硯啊,咱可不能做穿上褲子不認賬的事啊。”

  明硯聽著老朱頭越說越離譜,急忙打斷:“哎,這話不能瞎說啊,你知道她是誰嗎?”

  “誰啊?”

  “她…”明硯欲言又止:“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反正我們倆不是那種關系,下次別亂說了。”

  “反正我看著閨女挺好的,你早上竟然還想不負責。”

  “不是,有一說一啊老朱頭,你信她早上說的話嗎?”

  “不信啊。”

  “那你早上拿刀?”

  “我那不得給這個姑娘一個臺階下啊,你以前都像你一樣啊,臉皮比城墻拐彎加塊磚還要厚?”

  “老朱頭,不帶這樣的,你現在都開始侮辱人了。”

  老朱頭撇撇嘴沒理他,走到了權俞利面前,嘿嘿嘿的笑道:“丫頭別扒了,餓了吧,我現在煮面給你吃,你歇一下吧。”說完老朱頭看著明硯:“你啞巴了,給我翻譯啊。”

  從老朱頭那里吃完面,明硯和權俞利一起回了家。

  “你這一天全都在他那個面館里啊?”

  “也不是,下午去辦了一點事。”

  “辦事?你能辦什么事啊。”

  權俞利瞥了他一眼:“你管的著嗎?”

  明硯笑了,他都已經習慣了權俞利有事沒事的懟自己兩句。

  “今天晚上真的就住我那了?”

  權俞利回頭看著他:“你是打算攆我走?”

  “我要敢才行啊,我的意思是,要給你重新鋪個被啊。”

  權俞利笑了一下,那個笑容在路燈下映襯下,有一些些的動人,明硯恍惚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怎么回事,現在怎么這么容易蕩漾了呢?”明硯心里暗自說道。

  回到了家,明硯拿出鑰匙開門,權俞利在后面說道,“對了,之前我無意中看見了你的信箱里有一封信。”

  明硯正在開門的手停住了,轉頭看了看信箱,然后說道:“你看見了?”

  權俞利點頭,“是啊,但是我沒拿啊。”

  明硯聽到權俞利的話,轉身打開了信箱的門,里面果然有一封信,他又看了看旁邊的權俞利,而權俞利此時都沒在看他,自顧自玩著手機。

  明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緊張了起來,深呼吸一下,拿出了那個信封,看見了信封上寫的兩個字。

  “山楂。”

  明硯皺眉思考了起來,這個山楂是誰啊?

  權俞利的聲音從后面傳了出來:“拿了信就快點開門啊,有蚊子啊。”

  明硯回過神,拿著鑰匙繼續開起了門。

  “啪嗒”

  屋里的燈亮了起來,明硯愣住了,這還是自己家嗎?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干凈了?

  “這是你打掃的?”

  “那不然呢?忙活了半天。”

  “可以啊,老權。”明硯滿意的笑著。

  權俞利看到他那個樣子,撇了撇嘴:“看你這個嘴里,跟早上那樣簡直是天壤之別。”

  明硯笑著沒有說話。

  權俞利也不理他,走到了冰箱前,拿出了一瓶水,開始喝了起來,一點也沒拿自己當外人。

  而明硯看著干凈的屋子,“對了,你的行李呢?不會都放到臥室收拾好了吧。”

  權俞利沒有說話,拿著一瓶水,出門了。

  “誒,這么晚了,你去哪啊?”明硯看著她出門,追了出去。

  只見權俞利走到了明硯家旁邊的屋子,拿出鑰匙,打開了那個門,明硯一臉懵逼,然后跟著她走了進去。

  明硯看著跟自己家差不多的屋子,但是家具不是,好像是新的?

  “這是怎么回事?”明硯呆呆的說道。

  權俞利聳聳肩:“如你所見了。”

  “你…租的?”

  “嗯。”

  明硯還是不相信:“你怎么租的?你又不認識房東。”

  “朱大爺幫我的。”

  明硯無語:“這個老朱頭平常對自己兇巴巴的,沒想到對女生竟然這樣,還幫人租房子。”

  “那這些家具是你新買的?”

  權俞利點頭。

  “這就是你剛才說的,下午出去辦的事?”

  “對啊。”

  明硯無話可說:“姐姐,真有錢。”

  明硯打量著這個屋子,突然想到開口:“看你這個打算,你打算常住啊。”

  “呃…”權俞利想了想:“不知道,先住著看唄,住膩了就走唄。”

  明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權俞利看著他在發呆:“我說,你該走了吧,我要休息了。”

  “哦哦哦。”明硯緩過神,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回到了自己家,太離譜了這件事,明硯仔細思考了起來,從一開始好像就不對頭啊這件事,為什么權俞利會來?還說是來旅行的,可是她又租房子了,看樣子要常住,這就有點搞不懂了,她到底要干嘛啊。

  明硯怎么都想不通,但是他現在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他們兩個又成陽臺親故了。

  這可真是緣分啊。

  明硯洗完澡,端著一杯果汁坐到了桌子前,拿出那封信,看著信封,很簡單的一個白色信封,上面什么除了兩個字,什么東西也沒有,明硯好久沒有這種拆信的感覺了,很猶豫到底要不要拆,如果拆了該怎么回?這些都是明硯現在在想的。

  深呼吸了幾下。

  明硯打開了信,信上只有兩個字。

  “你好。”

  明硯看著這兩個字,陷入沉思,這封信是誰寫的呢?自己認識嗎?誰會寫信就寫兩個字啊?這讓自己該怎么回呢?明硯犯起了難,難道要反回一句你好嗎?感覺不合適啊,可是除了這個好像也沒有什么可以回的了。

  要不就不回了?明硯想著,關鍵是就寫兩個字,怎么回呢?回什么都很尷尬。

  明硯下定決心決定不回了,把信重新塞回了信封,打開桌子上的抽屜,放了進去。

  權俞利洗完澡,收拾著,自己行李箱的衣服,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放進衣柜,嘴上哼著小歌感覺心情很愉悅。

  她想到了早上剛見明硯時候,他臉上的樣子,又想到了朱大爺拿著刀追著明硯的樣子,這一幕幕浮現在了眼前,還是挺有趣的啊。

  權俞利把衣服收拾好之后,又把鞋子拿出來,放到了鞋架上。

  最后,她把一個信箱拿了出來,這個信箱是她之前特地回老家找到的,可是奇怪的是,這個信箱沒有之前那么破了,生銹的地方也少了許多,真的是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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