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響起那一瞬間。
仿佛有一陣風,緩緩地吹過。
但并沒有人進入這間房間,僅僅只是鈴鐺被吹動了那么幾秒。
當第二天的陽光緩緩地從窗戶照射進來。
暖陽落在桌面上。
與此同時鬧鐘響起。
顧黎明終于睜開了眼睛,他起來后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地把鈴鐺收了起來。
助理下屬早已經在門外等候已久。
看到大人走出來,路易·博納斯便馬上點頭道:“車已經備好了,法務代表人競選將會在上午十點競選,還有三個多小時的時間。”
“還有,昨天夜里似乎有一只貓進入了莊園。”
說罷,便掏出手機點開了照片,照片里是一只夜貓被關在了籠子里畫面。
顧黎明微微一笑道:“好,知道了!”
他穿上正裝照著鏡子里的自己,恍然有種錯覺。
僅僅是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就已經感覺自己融入了這個世界。
而且還適應了如今的身份。
習慣有仆人給自己更衣,整理衣領,習慣了胸口上戴著徽章。
還有專車在門口等候著。
僅僅是短短的幾天,便已經對權力有了依賴。
他眼神越發的復雜,漸漸開始理解那些長年累月身居高位的人,為何會頻繁爆出丑聞。
在渾濁的池塘里。
即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起根部也是被污泥灌滿的藕。
只不過是一面是藏在水底,一面暴露在外。
片刻后。
一番梳洗便來到了飯廳出,進食早飯。
顧黎明沙啞著嗓子道:“以后早餐做多一些,管家助理還有廚房也一起出來吃飯吧!”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愣住了。
雖然這句話出來后,眾人都呆住了,但也馬上點頭應聲。
“明白!”
助理小聲道:“馬上在旁邊多加一張桌子。”
顧黎明好笑道:“多加桌子干嘛?就坐著跟我一起吃!”
“飯菜也不需要單獨準備,弄一雙公筷就行,多做幾個菜,大家一起吃有家的味道。”
助理路易·博納斯愕然地點頭道:“好的,明白!”
吃過早飯后便開始閱覽今天早上的新聞。
這也是每日必做的事情。
新聞里所看到的世間百態未必是真實的,但卻也可以側面反應出許多東西。
然而就在此時。
突然間助理拿起手機小心翼翼地走過來稟告道:“大人,候選者許穆大人的助理說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您說。”
顧黎明眉梢一皺,便結果了電話。
“喂,是我!”
對方微微顫顫地開口道:“大人,我現在正在前往機場的路上。”
“當時您說有什么不對勁的情況可以跟您說!”
“其實當時,還有一件事我沒說,那把水果刀是大人吩咐我買的。”
“當時刀在手里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也很是詭異!”
“您說會不會…有…有鬼!”
顧黎明語氣疑惑道:“只有這件事嗎?”
電話里傳來聲音:“在回來的路上,我們的車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人,結果大人似乎看上了這個女人,就帶了回家!”
“其實并沒有仆人議論大人的眼睛,是他故意發脾氣把仆人遷走!”
“這才偷偷地把那個陌生女人帶進房間。”
“因為擔心消息走漏,所以我也在外面盯著,由始至終都沒有人進屋。”
“最為詭異的是,第二天早上醒來,那個女人就不見了。”
“而且…大人那把消失不見的刀又憑空出現了。”
顧黎明眼珠子一轉,便立馬在手機里按下了錄音,然后問道:“那女人照片呢?叫什么名字?”
“查不到,好像根本沒有這個人。”
“有什么特點嗎?”
“就是…不怎么說話。”
“反正很邪門!”
顧黎明眼神越發的深邃,他應聲道:“我知道了,照片有的話也發給我。”
說罷嗶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他手指輕輕地敲在桌面上,然后笑著點了點頭。
“有點意思!”
那把刀應該是藏在了許穆的戒指里,所以才會瞬間消失。
而這把刀卻又重新出現。
唯一的理由是,他遇到了危險。
顧黎明嘴角緩緩掀起一絲笑意,確實非常有意思。
助理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顧黎明笑著站了起身,然后擦了擦嘴角把紙巾丟在了垃圾桶里,然后應聲道:“好像知道了!”
“但是這樣的話,恐怕永遠都找不到證據。”
助理愕然地愣住了。
顧黎明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沒有證據,但卻是非常好的突破點。
“車在外面了吧?”
“出發!”
顧黎明微微一笑,他這下子心定了很多,警方永遠都找不到證據,因為他們永遠也不可能想到。
有人能夠從男變成女。
但又那么一種可能,如果那個家伙在現實世界就是偽娘。
平時就喜歡扮女裝,而且進入游戲后還嘗試用過這樣的伎倆。
那么極有可能領悟了相對應的技能。
這個技能具體是怎么樣不好說,但應該是把偽裝變得更加逼真的技能。
又或者說,在短暫的時間里。
真的變成女人。
顧黎明來到院子外面,拉開車門一屁股就坐了進去。
他忍不住自言自語地笑道:“太有趣了。”
司機和助理都是一片懵逼。
兩人都不敢說話。
畢竟不知道大人到底在說什么,胡亂接話顯得有些沒分寸。
顧黎明望著車外,眼神越發的復雜,他開始思考起來,警方肯定都找不到證據。
正如對方所言,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存在。
那自己即便是發現了這個秘密,也無法將公之于世,不算是抓住了對方的痛腳。
但好處在于知道了這個秘密后。
自己就有了方向。
最起碼這個法務代言人的位置,這一票他可以投的心安理得。
他眼神越發的堅定,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快倒退。
距離“西閣”已經不遠了。
只要知道這個秘密,又能夠跟這個家伙叫板,至少對方不會輕易跟自己撕破臉皮。
至于沒有證據也很好辦,因為人總是貪婪的。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這樣的事情,只要有一機會必定還有發生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