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雯眼角抖動一下,這廝不是說自己有無傷祛除印記的辦法嗎,為什么還是要斷手?
溫文單手托起那冰塊,扔給了克羅賽爾:“去遠點找個垃圾桶扔了吧,他已經沒有價值了。”
然后溫文轉而看向葉雯:“接下來,就是自家人的事情了,放心吧,不會太血腥的。”
溫文之所以切掉白衣教士的手掌,是因為他不想讓榮光教堂,知道自己有吸取印記的能力。
將他放掉則是為了溫莎打掩護,只有溫莎一個活著回去,實在是太顯眼了一些,說不定會被榮光教堂懷疑。
隨后溫文蹲在昏迷的李那坨身前,將手掌放在其手背上,強大的吸力在其手上顯現。
李那坨身體內的印記化作精純的能量,被收容所全部吞噬,感受著體內略微提升的力量,溫文滿意地打了一個飽嗝。
見李那坨沒事,葉雯就松了一口氣,將手伸到溫文面前,被溫文用同樣的方式,吸走了體內的印記。
接著溫文看向昏迷的李那坨,拿出了一瓶精包裝的油狀藥劑,涂抹在了李那坨的傷口上,又拿了幾瓶未開封的藥劑,裝在一個小袋子里,塞進了李那坨的手中。
在彼岸花藥劑的作用下,李那坨雖然還沒有醒來,狀況卻明顯好轉,至少看上去不會隨時有可能暴斃了。
葉雯看著溫文的動作,臉上勾起一抹微笑。
別看這個詭探看起來不像是個好人,但其實是一個很溫暖的人啊。
但馬上她就看見,溫文拿出紙筆,在紙上歪歪斜斜地寫道。
‘你重傷瀕死,我以五瓶彼岸花藥劑將你救回。’
‘另五瓶藥劑可以用來鞏固傷勢,或留待以后急用。’
注:每瓶彼岸花藥劑,售價500獵魔幣,童叟無欺,十瓶五千獵魔幣,醒來之后記得打到我的賬戶上。
詭探留…
葉雯愣了一下:“這也要坑他一下?你明明只用了一瓶藥劑…”
溫文轉頭看向葉雯,露出了職業化的微笑:“以他的傷勢,我不給他涂藥,他雖然不會死,但肯定會留下暗傷,影響以后的實力,所以收點錢沒毛病吧。”
“另外漂亮的小姑娘,你后背也受傷了吧,那位置自己可能有些不方便,需要我給你涂藥嗎?”
“另外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原來是一個偵探,所以我給美女涂防曬油的技術是一絕。”
“涂油是什么鬼,還有這和你是偵探有什么關系…”
葉雯滿頭黑線,后退了兩步,離溫文稍遠一些,這家伙果然是一個變態。
溫文上前一步,距離葉雯面孔只有一手的距離,他拿出一瓶彼岸花藥劑,用推銷員的語氣說:
“真的不試一試嗎,這彼岸花藥劑,除了可以治傷之外,還可以美容嗷…”
“去角質暗沉,去痘印黑頭,保持肌膚水嫩光滑,絕對不是那些普通化妝品能比的。”
溫文舌綻蓮花,對著葉雯猛一陣忽悠,最終忽悠得葉雯也掏錢買了三瓶藥劑。
他正準備再忽悠一下,給葉雯免費來涂藥的服務,忽然就臉色大變。
他剛察覺到,自己派出去的一個怪物被干掉了。
上序實力的怪物,被殺掉也是很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這怪物被干掉的時候連通過鎖鏈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在怪物死亡一段時間之后,死亡消息才傳到溫文這里。
這意味著收容所的消息被堵塞了!
另外在那之后,流浪俠和林哲遠也失去了蹤跡。
“你們先在這附近,找一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除非有自己人過來,不然不要出去。”
溫文看向東側,臉上表情凝重地說:“那地方可能出事了,我先去看一看。”
接著溫文直接起身飛起,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殺死了他溫大偵探的狗腿子,又有能力阻礙收容所發出的信息。
斬首惡魔最后傳出的信息,是在夏竹區東側一處地方。
溫文前進一段距離之后,就在一個小公園處停了下來。
他放出了一只會飛的小怪物,讓它幫自己去事發地點看一看情況。
這小怪物是一只貓頭鷹,不是正常那種貓頭鷹,而是長著貓頭貓爪的鷹。
被抓的原因,是偷食人類的嬰兒,所以溫文讓它給自己趟雷,一點也沒有負罪感。
貓頭鷹飛到戰斗地點處,只看到了稀疏的灼燒痕跡,還有隱隱殘留的神圣力量。
就算是溫文也無法憑借留下的這些信息,判斷出殺掉斬首惡魔的,究竟是什么樣的家伙。
“看起來不像是凈孽天使動的手,應該是所謂的榮光教堂圣獸,可這圣獸到底是什么東西?”
溫莎只知道,跟在荷斯塔身邊的,是榮光教堂的圣獸,但她卻不知道這圣獸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是不記得,榮光教堂有什么圣獸的,而且連教堂內部人員都不知道這圣獸是什么…等等!”
溫文突然愣了一下:“所謂的圣獸,該不會是蟬祖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溫文就有些頭皮發麻。
他不知道蟬祖現在恢復到什么程度,但絕對不是普通的真序能比的,而且這家伙和溫文還有仇。
不過如果是蟬祖,那么斬首惡魔的死亡訊號,被短時間屏蔽,就可以理解了。
畢竟蟬祖曾經被收容所的力量剝削過,而且還活了下來。
這么長的時間,足夠他增添一些對收容所力量的了解。
忽然溫文又愣了一下,手上的印記開始發燙,有一縷若隱若現的紅色光芒,化作一道纖細的光柱直沖天際。
這光芒雖然不亮,但存在感卻很強,溫文隨便往周圍一看,另外四道紅色光芒,這應該是現在還保存著印記的參賽者。
“看來這神血之杯稍微有些急了啊,強行暴露了每個人的位置,想要催促決戰快些開始。”
溫文想了一下,覺得這也許和他有關。
他在吸取神血之杯的力量,就相當于在捋羊毛,神血之杯不作出應對才怪。
然后溫文后退兩步,下一秒就有一把厚重的騎士劍,猛然扎在了他之前所站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