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焦新蕾不停的逗弄著三崽兒,在發現它并不危險之后,她就感興趣了起來。
之前她選擇成為寵物商店的收銀員,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她喜歡小動物。
盡管三崽表現出一副極其高冷的姿態,但她還是屁顛屁顛的湊上去伺候著。
“三崽兒這么乖,為什么會往人家衣服里鉆呢。”
她瞪了溫文一眼說:“一定是你這變態教它的!”
“這你可真冤枉我了,我教它這個干什么。”溫文苦笑說,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焦新蕾不信說:“你剛才還聞味道了,一定就是你教的。”
“這話可得說清楚,我雖然變態但審美觀還正常,你不是我的菜,教它爬你衣服干什么,自己找不自在嗎?”
焦新蕾被溫文的話氣的想要掐他胳膊,這家伙說話這么直接,怪不得這么大年紀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但忽然,鐵棒之歌想起,溫文來電話了。
他拿起電話,發現是趙金武打來的。
“怎么,我要你做的事情做好了?”溫文聲音淡漠地說。
趙金武低聲下氣地說:“做好了,做好了,找的是城西程禿子的人,他們的人最手辣心黑。”
“手黑好啊,我就怕手不黑。”溫文滿意地點點頭,讓趙金武做這種事情就是方便。
“時間就在今天,他們正在到處找您,我沒透露您的身份,您去城西程禿子的地盤,找個顯眼的地方露面,他們就會去找您。”
溫文又和趙金武聊了一些細節性的問題后說:“那就掛斷了吧,事成之后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掛斷電話,溫文看看焦新蕾,然后隱蔽的微笑一下。
之后就臉色一沉,直接朝城西開去,讓焦新蕾有些摸不清狀況,連追問三崽的事情都忘了。
“你這是怎么了?”
溫文臉上露出悲戚的神色,就好像即將赴死的戰士。
“我惹上麻煩了。”
“什么麻煩?”
焦新蕾瞪大眼睛,什么樣的麻煩才能讓他變成這樣?
“我不能說,但是麻煩你一會兒把我的車開回去。”
接著,溫文就不說話了,車里彌漫著沉悶的氣氛。
焦新蕾接連發問,希望能幫到溫文,可溫文只是搖搖頭,卻什么也不說,這讓她更加擔心。
很快,溫文就到了目的地,城西一處洗浴中心的門口。
“你在這里等著吧,我要是回不來,你一定要保護好我的車。”
說完之后,他走下車大搖大擺地在洗浴中心門口走來走去,很快就被幾個在附近閑聊的男人盯住了。
他們老大給出了懸賞,誰要抓住這人,賞金一萬元!
而溫文好像沒有發現一樣,茫然的在附近走動著。
片刻后,在焦新蕾驚悚的目光之中,一個男人從溫文身后接近,在溫文的后腦勺上拍了一板磚,然后幾個人圍攏在一起,將他套上麻袋裝進一個面包車中。
焦新蕾捂住嘴,被嚇得六神無主,可她想起溫文了交代,不敢出去。
她能看見死亡,但她目前還沒有掌握戰斗的能力。
多數超能者,都要花費很長時間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樣的能力,自己到底能做什么。
這段時間就是探索境界,像溫文那種明確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的超能者,其實很少。
慌亂了一會兒之后,她就鎮定下來,直接撥打給林哲遠。
“林隊長,大事不好了!”
聽著焦新蕾驚恐的語氣,林哲遠也緊張起來:“怎么了?”
“溫文被抓走了!”
林哲遠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說:“誰抓走的,褻瀆之血,荒誕之語,還是其他隱秘組織…”
“不是…是黑幫,可兇啦!”焦新蕾哽咽說。
林哲遠的臉色一下平靜下來,然后沒有回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莫不是在忽悠他?
一個成年男子,你說他被警察抓了他信,被黑幫抓了也信,但你說被城北幼兒園小班的扛把子給綁了,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焦新蕾也冷靜下來。
她可是親眼見過溫文的恐怖的,一個那么強的超能者,怎么可能被普通人綁架…
之所以之前她被唬住,是因為溫文剛才的營造的氣氛太悲涼了。
現在一想,溫文多半是在戲耍他。
不然那么緊張的狀態,他怎么還在反復強調他的車?
臉上的頭罩被掀開,溫文看清了現在所處的地點。
這是一處破舊的廠房。
這種地方,平時看不見,但要想找總是能找到的。
他上衣被脫掉,四肢分開,被麻繩吊起來,看起來十分凄慘。
周圍站著五個男人,長得就不像是好人。
他們就是之前電話里,趙金武所說的程禿子手下,真正意義上的生活在社會黑暗面的打手。
之前威爾遜在地下通道殺死的幾個彩毛青年,和這些人相比,就是純善的娃娃。
“小子,醒了。”
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平頭男人掐起溫文的下巴,讓他抬起頭。
溫文裝作驚恐的模樣,看著這個刀疤臉,但他眼中沒有一絲惶恐,甚至想笑。
“嘿嘿,看把這小子嚇的。”
刀疤臉指著溫文大笑兩聲,然后直接一鞭子抽到溫文身上,那塊地方直接青紫了起來。
溫文咬住牙關,沒有喊出聲,這種疼痛他是可以忍住的。
“你這肌肉挺結實啊,平常人我這一鞭子下去,早就皮開肉綻了。”
刀疤臉伸出手大力的揉搓著那道傷口,驚奇地說。
為了不讓自己過于強大身體素質,影響這次的綁架事件,現在溫文用的是傀儡師體質。
徐海脆弱的身體和溫文本身的強大體魄結合起來,就產生了一加一小于0.5的效果,使得他的體質不會太過突出。
但即便經過降低,溫文的身體素質還是比普通人強不少,完全擁有徒手殺死這些人的能力。
幸好,這些人并沒有發現。
那人又抽了兩鞭子,然后指著那邊一桌子的刑具,拍著溫文肩膀說:“這只是開胃菜,一會兒這些要全都給你過一遍。”
“有個老板出五十萬,要把你虐殺致死,還不能簡單虐殺,你越慘那老板就越開心,而且要全程拍下錄像。”
“咱們平時也都是體面人,但誰跟錢過不去啊,你死了之后可別來找我,要找就去找那老板,下輩子可別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溫文臉上驚恐的表情終于繃不住,換成了一抹迷人的微笑。
那出錢虐他的老板,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