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大羽天宗的孟凡,敖戰的憤怒不免克制了許多。
沉聲道:“這件事似乎不關閣下的事吧?”
孟凡依舊冷漠,聲音冷然卻凸顯霸道。
“婉兒入了大羽天宗就是我的師妹!”
“我要管的事,憑你們,也敢有意見?”
孟凡冷厲的目光從敖家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凡是接觸敖孟凡目光的人,都如同被強光刺痛,紛紛將頭低了下去。
不敢直視。
一招手,那封婚書無風而動,飄落到了孟凡的手中。
上前一步,孟凡將婚書揚在了敖絕的眼前,不容拒絕的道:“簽下你的名字!”
看著眼前的退婚書,此刻落在敖絕的眼中尤為刺眼。
這哪里是在退婚,根本就是在踐踏敖家的尊嚴。
原本想著和林婉兒好聚好散的敖絕,終于忍不住了。
畏懼的神色間浮現出了堅決,道:“這退婚書我不會簽!”
“敖家只能休妻,絕不退婚!”
孟凡的眸子動了動。
“砰!”
抬手一掌,敖絕口涌鮮血,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還未等敖絕落地,孟凡變掌成爪,又將敖絕的身體吸回了手中。
只是此刻敖絕的目光中已經失去了神采。
如同一條死狗。
敖家的人見孟凡下此重手,雖然畏懼孟凡的實力和背景。
可是下意識間還是忍不住出手,想要從孟凡手中救下敖絕。
只是面對孟凡,敖家的人顯然不是對手。
揮手間,無形的力量打出,所有敖家的人盡數被拍飛了出去。
從始至終,都沒有人看清孟凡到底是怎么出的手。
孟凡的強大讓敖家的所有人感受到了畏懼。
也讓一旁的林婉兒秀目頻動,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再次,孟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敖絕,將退婚書揚到了敖絕的身前。
“我再說一遍,簽下你的名字!”
捏住敖絕的力道漸漸加重。
要是敖絕膽敢說一個不字,孟凡會毫不猶豫的扭斷敖絕的脖子。
“噌!”
就在這個時候,突如其來的劍鳴顫動空氣,響徹在孟凡的耳旁。
一股深深的危機感從身后傳來。
驚駭之下,孟凡不得不松開敖絕,迅速后退。
可是那把劍的速度遠比孟凡想象中還要快,無論他怎么退,都無法避開。
“撲哧!”
“啊......”
伴隨著低沉的慘叫,孟凡的手臂瞬間被劍氣攪動,直接連根斷落。
可很快,孟凡的疼呼再也發不出口了。
銳利的劍尖已經抵到了孟凡的喉嚨,長劍再進一分,立刻見血。
這讓孟凡在面對死亡的威脅下,強忍痛楚,不敢再發出絲毫聲音。
長劍頓住。
孟凡才看清了出劍的人,一個膚白似雪,冷若冰山,卻極其年輕的女人。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孟凡還未開口。
大廳外便走進了幾個人。
在前的,是一名身著黑金長袍的少年,在其一側,是一名手抱長劍的男子。
身上的服飾,和出劍的女子一模一樣。
看清來人,敖家的人臉上大變。
全都躬下了身子,就連敖戰也在這一刻顫抖著身軀站起了身來。
敖北對敖家并沒有多少的感情。
見到敖戰等人,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林婉兒見突然出現的敖北,眉頭簇起,心中莫名有些慌張。
從敖家這些人的反應來看,這個少年應該不是尋常之人。
而在帝都中,以林婉兒對敖家的了解,能讓敖家如此尊崇的人,似乎只有一個。
就是敖家那位極其神秘的逍遙王。
林婉兒來到帝都的日子并不算久,對于逍遙王之名,她只是聽聞,所知甚少。
而且在帝都中,很多人都不愿意提及這個名字。
仿佛這個名字,是帝都中的一個禁忌。
在來到敖家前,她父親還曾再三囑咐過,此次退婚務必把握分寸,敖家有什么要求盡管答應便是。
絕不可真正的惹怒敖家。
當時,林婉兒聽了并未放在心上。
可此時,林婉兒隱隱間有些明白了。
角落的那個女子,雖然有偷襲的嫌疑,可是能一劍將孟凡的手臂斬斷,已然不簡單。
光憑這一點,就是林婉 兒現今還無法觸及的層面。
這一刻,林婉兒心中躊躇不安。
她現在身后有了大羽天宗作為后盾,于內心而言,她并不害怕這位逍遙王。
只是此時此刻,對方敢出手斬斷孟凡一臂,也就敢對她出手。
她的身邊沒有了任何依仗,就算想依靠大羽天宗,也得讓大羽天宗的人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才行。
可眼下的情況,她只怕連走出敖家的大門都不可能。
敖北走進大廳,看了一眼受傷的敖絕,并沒有多說什么。
目光抬起,看向了被姬雪依斬斷手臂的孟凡。
在回到逍遙王府的途中,密網就已經將孟凡以及林婉兒所有的信息全都稟報給了敖北。
此刻的孟凡,臉上已經失去了先前的倨傲。
面對敖北等人,目光中只有忌憚和暗涌的殺機。
不過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孟凡不是不懂,所以他目光中的殺機隱藏得很好。
“大羽天宗,孔、孟、韓、莊四大青年高手,你排名第二!”
“可惜了!”
孟凡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知道自己的來歷。
既知道自己的來歷,還敢對自己出手,這讓孟凡心中的警惕更深一分。
強忍著痛楚,孟凡對敖北問道:“可惜什么?”
敖北笑了笑:“可惜大羽天宗今后,只剩下三大高手了!”
敖北的話一說完,孟凡就感受到了從劍尖上傳來的殺意。
“噌!”
不等孟凡露出駭色,寒光閃爍的劍刃就已經直接洞穿了他的喉嚨。
這一劍,快得超出了孟凡的想象。
“咚!”
在這一劍下,孟凡的目光渙散,生機盡失,身子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死得不能再死。
劍刃滴血不沾,收劍入鞘。
姬雪依已經抱劍站到了敖北的身后。
似乎對姬雪依而言,殺死一位大羽天宗的高手,和殺死一只螞蟻沒有任何分別。
甚至,更簡單。
這一幕讓敖家的人感到無比熟悉,又無所適從。
出劍的人是姬雪依,可敖家的人卻在畏懼敖北。
他們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沒有變。
手段一如既往的狠辣,決絕,讓人顫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