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錘子的神奇,王心瑤在見到錘子帶著旅行包騰空而起的畫面后,還是忍不住的露出驚訝的表情。
相比于已經被收容的契約,這個錘子明顯更加適合戰斗。
“就是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像其他收容物一樣,會有相應的副作用。”
“希望你不會被力量支配自我吧,不然…今天能沉迷于錘子的力量,明天就可能在體內怪異力量下,逐漸失去理智。”
深深的看了一眼消失在大樓邊緣的蒙面人,王心瑤搖了搖頭,朝著自己家里的方向走去。
而張潼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在退離了大樓邊緣之后,第一時間打開背包檢查起其中的東西。
雖然很多東西張潼并不認得,但是好在王心瑤貼心的給張潼做了備注。
一一確認過之后,張潼的臉上滿意的表情。
“有這些東西在,我一定可以成功就職士兵。”
“到時候士兵加上學徒,即便是序列八我也有一戰的能力!”
小心的將旅行包的拉鏈拉好,張潼左手提著旅行包,右手舉著錘子,直接就從寫字樓的樓頂跳了下去。
一路跟做賊一樣,張潼不斷的打車兜圈子,折騰到半夜最終才回到家里。
這不怪張潼太謹慎,只能怪包里的東西太珍貴。
這玩意就跟彩票中了大獎似得,哪怕你明知道這個社會已經很安全了,但是還是要想盡辦法做到更加安全才放心。
回到出租屋,張潼強忍著現在就開始修煉洪拳的沖動,將這些材料連帶著旅行包一起塞到床底下。
而后,張潼盤坐在床上,看著那副詭異的白蓮圖,很快就進入到觀想的狀態當中。
觀想時,張潼仿佛是化作了一顆扎根于黑暗之中的蓮子,不斷的從黑暗之中汲取著養分。
在他的周圍,有著模糊而又巨大的詭異存在,每一個都讓張潼本能的產生畏懼的情緒。
甚至,還有光怪陸離的低語聲不斷的在張潼耳畔響起,讓他忍不住去傾聽,去沉迷。
好在,觀想白蓮的過程之中,張潼的精神始終能保持著那一點清明。
那種并不是針對自己的低語聲,還不至于讓他沉淪進去。
早上六點,鬧鐘準時的響起。
張潼的鬧鐘并不是電子鬧鐘,而是機械鬧鐘,聲音清脆而又洪亮。
準時響起的鬧鐘,讓張潼從入定的狀態當中驚醒過來。
看了一眼時間,張潼按照往常的生活節奏,飛快的完成洗漱。
不過在洗漱之后,張潼并沒有熬制平時的藥膳,而是按照大洪拳譜最后一幅方子,熬制超凡藥膳!
眼看著專門用來熬制藥膳的瓦罐,已經坐在燃氣灶上,里面的水也短時間內不會被燃氣灶的小火少干,張潼這才放心的出了門。
坐上出租車,直接來到明陽市偏僻的郊區。
在司機懵逼的目光之中,張潼讓司機在這等十幾分鐘,等到七點整的時候,直接原路返回。
整個過程中,張潼連車都沒下。
以至于在回去的路上,出租車司機幾次都欲言又止。
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區,張潼大方的扔下一百塊錢,就步履匆匆的跑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
才一開門,一股香味就撲面而來,讓張潼的意識都恍惚了一下。
實在是太香了!
而且不是尋常的香味,而是一種很詭異,似乎在時刻誘惑人產生貪婪欲望的香味。
“普通人聞到這個味道,意志力稍微差點的,應該會一直吃到撐死吧?”
眼中白芒一閃而逝,學徒配方賦予的精神力讓張潼抵住了這種誘惑。
隨后他搖了搖頭,將煤氣灶上的瓦罐拿了下來,放在案板上。
接著,張潼又架上用來熬藥液的大鐵鍋,開始準備熬藥浴所必須的藥液。
“按照大洪拳譜所描述的內容,最后的藥方必須提前準備妥當,因為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的結果。”
“雖然這個萬劫不復是怎么個萬劫不復法,白興業的筆記里并沒有寫,但是想來應該和靈界的大恐怖脫不開干系。”
抵抗著那種進食的欲望,以及強烈的饑餓感,張潼一邊將各種材料放入鐵鍋當中,一邊回憶著大洪拳譜的記載。
上面的記載實在是太模糊了,畢竟是超凡游戲關閉時期的傳承,口口相傳的年代里,能夠保證配方沒問題,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至于什么前人的修煉經驗,張潼是一點都不指望了。
如果那個時代超凡游戲處于開啟狀態,小小的滿清能入中原如入無人之地?
地大物博可不是開玩笑的!
地大物博,意味著詭異存在的數量和種類會更多。
再加上東慈國的古老傳承,根本不是滿清所能夠比擬的。
如果超凡游戲在那個時代是開啟的狀態,滿清入關的話,大概會被超凡者一人破千軍?
不過這也是想想罷了,近代史上超凡游戲肯定是沒開啟的。
這一點張潼雖然沒有理論依據,但是光從目前國家掌握的超凡者數量來看,也大概可以分析的出來。
近代歷史中如果超凡游戲開啟,恐怖的詭異還有超凡的配方,沒有理由不會被國家重視。
也就只有上一次超凡游戲開啟的時間很久遠,許多東西才會被埋葬在歷史當中,變成荒誕的傳說。
別說當權者不信,普通人都不太信。
信的人…都是迷信!
胡思亂想之中,張潼好不容易熬過了幾個小時的時間。
正午,陽氣正濃,鐵鍋里面的藥液也徹底的變成了純黑色,在鐵鍋之中翻涌著。
看著鐵鍋之中翻涌如同深淵一般的藥液,張潼心中生出一個荒誕的想法。
他想跳進去…
“詭異的力量,即便是化作材料,也依舊殘留著某種讓人失控的因子嗎?”
張潼搖了搖頭,作為學徒他還是能夠輕易的抵抗住這樣的沖動的。
“所以,王心瑤口中的失控,應該就是詭異力量殘留導致的結果。”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種不可名狀的低語聲帶來的影響。”
“但是不管怎么說,我能做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
關了燃氣灶的火,用棉質手套將藥液一股腦的倒在已經裝滿溫水的木桶當中,張潼深吸一口氣:
“萬事俱備,是時候開始了。”
“序列九士兵…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