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的功夫,張潼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找一份工作。
不求能掙多少錢,但求能保證自己不會再花那一部分準備用來屯比特幣暴富的積蓄了。
“不過,在找工作之前,最好還是先將功法的事情解決。”
“功法的事情解決了,才能安心上班,不然三天兩頭請假,還不如不上。”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一旦有了功法,上班的時候完全可以趁機修煉,無形之中就節約了時間成功。”
張潼想的很明白,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奮斗,更不想跟資本家一起奮斗。
上班只是上班,這個過程中能帶薪修煉,那就更好了。
“我可沒聽說煤礦里面誰挖煤又快又好,就變成煤老板了。”
“能躺著暴富,為什么還要奮斗?”
聳了聳肩,張潼吃干凈抹嘴,然后就騎著小摩托回酒店了。
住酒店也不是長久之計,雖然張潼選的地方便宜,但是算下來一個月也比租房子貴出很多來。
張潼都想清楚了,因為官方封鎖樓層這種不可抗力的因素,自己完全可以找房東退錢給自己。
當然了,張潼從來沒想過房東賴賬的這種可能性。
雖然自己只是個萌新超凡,但是也足夠讓一個普通人體會一下什么叫超凡快樂火!
遺憾的是,房東并沒有給張潼這樣的機會,退租的過程異常順利,甚至房東還不斷的給張潼賠不是,這讓張潼有些慚愧。
和諧社會,果然還是好人多啊。
錢包重新充裕起來,張潼當天下午就重新找了房子,依舊是老舊小區,不過這次張潼機智的避免了任何和四相關的數字。
他算是發現了,自己合著就是特么的和四犯沖。
住在四零四室,自己就遭遇了畫皮怨靈。
第四個喝酒,自己就被王心瑤口中的虛給盯上了。
“這東西,就是王心瑤口中,虛在現實世界的存在感寄托?”
“不如說是被附身了的李老師更恰當一點。”
新的房子里,看著被自己從書包里掏出來,傷口里面還蠕動著蛆蟲的干尸,張潼感覺有點怪怪的。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虛就是畫里面的怪物。”
“六個人去了KTV,相當于觸發了某種條件,讓虛從靈界跑了出來,壁畫中的人物就是它的存在感寄托。”
“而那副畫則相當于是虛和靈界聯系的通道,想要將大門關閉,應該是需要那六個開啟大門的人的心臟才行。”
“但是虛的名字解釋了它的存在性質,它是虛無的,想要在現實世界行動,就必須讓自己擁有某種存在感。”
“畫中的人,就是他存在感的來源,但是這還不夠,所以它取代了李老師的存在。”
“而王心瑤那邊識破了虛的本質,一下子就讓附身李老師的虛,存在感降到最低,所以我才能成功將它擊殺。”
“所以,我這算是搶了王心瑤的怪?”
“不管怎么說,能解決這么個詭異的東西,收獲應該還算不錯吧?”
對于眼前這具干尸,以及王心瑤口中的虛,其實張潼早就有了大概的猜測。
不過這種猜測對他來說并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再加上王心瑤透露出的其他關鍵信息,讓張潼下意識的忽略了那所謂第七個人的來龍去脈。
“說白了就是一個虛無的存在,借助某種存在感不斷殺人的詭異唄。”
張潼搓了搓自己的雙手,看著眼前的干尸,不但沒有任何害怕的神色,反倒是有些躍躍欲試。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掌握的學徒配方是哪里來的。
“我點燃了畫皮怨靈的皮,用火焰萃取了某種晶體,超凡游戲就自然而然的獎勵了我學徒配方。”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接下來又可以得到新的獎勵了?”
看著地上的干尸,張潼飛快的取來搬家時候順便買的大鐵盆,然后將被自己肢解的干尸放了進去。
倒上柴油鋸的備用柴油,張潼用打火機一點,呼的一聲火苗就躥了起來。
順手將抽油煙機打開,張潼就這么在旁邊死死的盯著這一盆鐵鍋燉干尸,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房子給點了。
好在,一切都很順利。
干枯的尸體在熊熊火焰之中,很快碳化燃燒起來,最終化作黑色的余燼,堆砌在鐵盆里。
看著密密麻麻的小蛆蟲一個個被燒死,張潼心情愉悅極了。
最終干尸完全被火焰焚燒殆盡,大量的黑色余燼堆砌在大鐵盆之中。
張潼拿著筷子,小心翼翼的避開發燙的鐵盆,在里面扒拉著什么。
片刻之中,張潼眼睛一亮,一截明顯縮小了不少的脊椎骨,被他用筷子夾了出來。
將脊椎骨往地上一扔,張潼也顧不得屋子里充斥著的惡臭,急匆匆的就跑去臥室,將超凡游戲的棋盤給取了出來。
盤坐在廚房的地面上,將超凡游戲放在自己懷中,緩緩攤開。
在張潼緊張的目光中,超凡游戲就好像某種不可名狀的存在,于沉睡之中復蘇過來似得。
還不等張潼細想,冒險棋上的路徑就忽然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棋盤上的路徑如某種怪異的血管一樣,開始不斷的收縮,黑色的霧氣憑空浮現。
霧氣升起,很快就彌漫在整個棋盤之上,讓原本棋盤一下子就變得立體起來。
黑灰色的霧氣之中,代表著張潼的模糊身影出現,站立在第四個小格子上面。
緊接著,大量如同燃燒過后一般灰燼在黑灰色的霧氣之中倒卷升起,形成一行行如蛇一樣扭曲的文字,懸浮在棋盤中間。
看到那些怪異文字的出現,張潼第一時間就看了過去,頓時那些文字的意義就浮現在張潼的心中。
“你的命骰擲出三點,你在真理之路上前進三格。”
“你遭遇了來自靈界的虛,你成功的將虛放逐回靈界,通過關卡判定。”
“你獲得獎勵——配方:格斗家!”
消化了怪異文字的信息,張潼眨了眨眼,心中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好像…格斗家和學徒并沒有什么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