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眼中的世界,和以往張潼所看到的有些不一樣。
以往張潼能看到詭異出現的些許異象,完全是怨念之瞳帶來的影響,時有時無并不穩定。
而如今張潼成為學徒,已經有了主動掌握陰陽眼的能力,他看到的世界比之怨念之瞳帶來的影響更加的——詭異!
黑暗腐朽的世界里,張潼目光掃過包房的每一個角落,最終將視線定格在包房的一張壁畫上面。
在張潼的目光中,絲絲縷縷的黑氣從壁畫上面逸散出來。
黑氣很淡,如同火焰燃燒后的余燼一樣,淡薄到微不可查。
看到那縷縷黑氣,張潼退出陰陽眼的狀態,入目的是一副沒有了主體的壁畫。
什么意思呢?
按照道理來講,這個壁畫應該是一副人物畫,可是人物畫里面的人物,竟然不見了,只剩下空蕩蕩的背景,顯得很詭異。
“畫里面的詭異嗎?”
“我特么的可真倒霉啊!”
張潼看著那副沒有了主體人物的壁畫,目光閃爍。
此刻的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自己一個成年人沒事和一群高中生湊什么熱鬧?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張潼就必須小心起來,因為他不確定這詭異會不會影響到自己。
“所以,還是要盡可能的掌握更多的信息才行。”
張潼用手機對著墻上的壁畫拍了一張照片,而后面色沉重的走出包房,看向門口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服務生,問了一句:
“兄弟,你知道里面的那副壁畫畫的是什么嗎?”
服務生微不可查的翻了個白眼,老子天天跑那么多房間,怎么可能知道?
不過到底是服務行業的人,服務生雖然心中腹誹,也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
“不好意思,不知道。”
張潼又張了張嘴,想問服務生多出來的那個人的長相。
但話到嘴邊卻又止住了。
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服務生天天招待那么多人,他又不是福爾摩斯,怎么可能記得每一個人的長相?
張潼心中的疑問實在是太多了,但是顯然眼前的服務生不能給自己什么答案。
于是張潼點了點頭:
“那麻煩了,東西我已經找到了,再見。”
快步的朝著KTV外面追去,眉頭緊蹙的張潼不斷的在考慮一個問題:
“為什么這個服務生可以看到第七個人,而自己等人別說看見了,明顯的不對勁都沒能發現?”
“是只有我們幾個看不見,還是其他的原因?”
帶著這樣的疑問,張潼很快就走出KTV,看到了門口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的幾人。
才一看到張潼,藏不住事的陳路就抱怨了起來:
“張潼你剛剛跑哪去了,打你電話也不接。”
打電話了?
張潼還真就沒注意,只能不好意思的說道:
“實在是不好意思,剛剛忽然想上廁所。”
就在這個時候,董威把他的寶馬三系開了過來。
搖下車窗,董威伸出腦袋,一臉微笑的對著所有人說道:
“你們誰要回家?我順路送你們?”
“我!”
“董哥,帶上我唄?我還沒坐過寶馬呢。”
話音才一落,年輕的少年們頓時就興奮起來了,紛紛表示自己要坐車回家。
這一幕,看得張潼很是羨慕。
當然,他羨慕的并不是寶馬三系,而是羨慕年輕真好,這么低級的裝逼都有人捧…
最終,所有人都上車了,就剩下張潼一個人還站在外面。
董威看向張潼,一臉的歉意:
“張潼,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個車只能坐五個人。要不你…”
張潼不以為意,微笑回答道:
“沒關系,我住的比較近,走路就能回去了。”
董威點了點頭,似乎是對張潼的識趣很滿意:
“行,那我就不管你了,你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還是那句話,大家都是同學,你要是有困難,我肯定會管的。”
說完,嘭的一聲,寶馬的車門就關上了。
看著車上坐的滿滿的五個人,張潼低聲自語:
“這個時候,車上會不會有六個人呢?”
想到這種可能,張潼看向寶馬車的目光都變了,從之前的平淡,變得充滿忌憚。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寶馬車發動前,張潼三步并作兩步,飛快的來到董威的駕駛位,敲了敲車窗。
董威搖下車窗,一臉無語的看著張潼:
“怎么了,張潼?”
張潼搖了搖頭,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要是你們遇到什么不對勁的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董威都快樂了。
自己親爹開著本市最大的皮革廠,有錢有勢的,遇到什么事也用不著你吧?
不過董威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在一臉古怪的笑容之中點了點頭:
“行,我有事就給你打電話。”
說完,也不管張潼還有沒有要說的,直接就搖上車窗,發動了汽車。
目送著一行人消失在自己的視野當中,張潼深吸一口氣:
“如果在車里的話…接下來你們就自求多福吧,希望這個怪異并不會殺人。”
對于超凡游戲釋放出來的怪物,即便張潼是超凡游戲的開啟者,他也不是特別的清楚。
畢竟到目前為止,他也僅僅是遭遇了兩個怪物而已。
而網絡上的信息,一方面是刪帖太快,另一方面因為網絡性質的原因,注定只能有選擇性的相信。
別的不說,那水猴子就差點把自己坑死!
“落尸鬼似乎是在那種饑餓本能之下在捕獵,捕獵也是有跡可循的。”
“根據落尸鬼的反應,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回頭,而是倒著走遠離水庫,應該就可以安然脫身。”
“這算是某種規律?”
“應該是和畫皮怨靈優先出現在和四相關的房間附近是一個道理。”
張潼往回走,雙手插兜,虛幻的霧氣在他的口袋里不斷的演化。
鍛煉自己能力的同時,張潼也盡可能的去根據現有的經歷總結可能遇到的經驗。
走著走著,張潼忽然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特么現在混的和提桶跑路的老哥差不多了?”
“除了這一個書包外,啥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