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潼到底還是低估了超凡力量對于自己的吸引力。
明明是餓了一天了,可他就是覺得自己下的面一點都不香。
甚至在吃面的時候,張潼的腦子里更是不斷浮現出一幕又一幕夸張的畫面。
幻想的畫面里,張潼如同超人一樣擁有不死不滅的鋼鐵之軀,眼睛里能射出鐳射光線,再加上囤積比特幣帶來的海量財富…
要錢有錢,要顏有顏,還有超能力…迄今為止也就棒子的電視劇敢這么演。
但是張潼手指上不時傳來的刺痛告訴張潼,這一切都是假的。
男人啊…嘴上說不要,身體卻比誰都誠實。
就在煮面的過程中,張潼的腦海中翻來覆去都是自己身體發生的變化,以及腦補出來的種種可能。
于是他竭盡全力瞪著煤氣灶,也沒能讓燃氣灶的火旺上哪怕一絲。
他不服氣,于是他咬牙用消過毒的水果刀在手指肚上割了一下,付出的代價就是到現在自己的手指還隱隱作痛。
“大碗寬面都不香了呢?”
張潼砸吧砸吧嘴,只感覺自己煮的大碗寬面似乎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很快,一碗面下肚,張潼整個人終于舒服了不少,就連額頭也出現一層熱汗。
刷鍋洗碗,一番忙碌下來,太陽已經徹底落山了,陽明小區再一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老舊的配套設施,注定了陽明小區的夜晚是被黑暗籠罩的,昏黃的路燈根本帶不來多少光明。
甚至,那些路燈在張潼看來,還沒有警車上的警燈來的明亮。
“等等?警燈?又來了嗎?”
看到外面閃爍的紅藍光芒,張潼這才后知后覺反映過來,外面應該是又有局里的人來了。
不過這一次張潼一點都不慌了,所有的證據不是被自己沖到下水道里,就是被自己吃了。
莫說根本就不是自己做的,就算是自己做的,那也是死無對證了。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張潼朝著敞開的窗戶走去,準備吹一吹夏夜傍晚的涼風,順便看看他們面對這種明顯超自然的案件,會怎么處理。
但是還沒等張潼走到窗前,他的腳步就猛地一頓,手更是不由自主的在雙眼上揉了揉。
揉過之后,張潼眼睛里看到的景象,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這讓他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在張潼的眼中,對面樓房的樓道里,有著一股淡淡的紅色霧氣將整個樓道籠罩,詭異而又神秘。
死死的盯著對面的樓層,張潼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雙眼已經是密布血絲,甚至那血絲還如同密密麻麻的蚯蚓一樣,飛快的鉆進自己的瞳孔里,讓自己的瞳孔一片血紅。
“一、二、三、四…又是四樓?”
“第一次是那被殺的女孩,第二次可能就是我,第三次是對面四樓,全都是四零四室么?”
“這是一種機制,還是一種習慣?或者只是巧合?”
看到紅色霧氣出現在的位置是對面的四樓,張潼的眉頭本能的皺了起來,人也在這種求知欲之下來到窗前。
隨后,張潼的眉頭蹙的更緊了,因為他發現兩棟樓之間,因為警車的到來,已經有不少大爺大媽專程跑過來看熱鬧了,其中也不乏偶爾抬頭向上看的,但是愣是沒有一個人發現對面四樓的不對勁。
“這算是…超能力?還是陰陽眼?”
張潼心中升起一種明悟,他知道自己能看到對面四樓的紅色霧氣,肯定是和自己吞下的那兩顆珠子有關系。
“看來,那兩顆珠子帶給我的變化,并不那么簡單。”
死死的盯著對面四樓那不斷蠕動,如同在呼吸的水母一般的紅色霧氣,還有樓下一個個表情興奮而又神秘的大爺大媽,張潼的臉上露出糾結之色。
紅色霧氣給自己的感覺,很明顯是那個怪物又出來扒皮殺人了,但是偏偏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人發現端倪。
“要不要想辦法給那位項警官一點暗示?順便試探一下那東西的底細?”
身體往后縮了縮,盡量讓自己不會被樓下的圍觀群眾和警察注意到,張潼心中不斷的權衡著。
眼下的情況很明顯,自己的眼睛發生了某種變化,能夠看到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在這樣的情況下,明知道對面的樓道里那詭異的東西又出現了,自己想要像沒事人一樣,良心上怎么也有點過不去。
可是若是想辦法給那位項警官一些提示的話,自己很有可能就會被警方注意到,進而徹底和這件事糾纏在一起。
目光閃爍片刻,張潼忽然間將目光集中在對面的四樓那里,臉上露出和十八歲全然不相符的老成:
“以國家機器的力量,如果兇案頻發的話,大量的人力物力傾斜下來,肯定很快就會發現這詭異的行動規律。”
“到時候無論是四單元四樓這個信息,還是我在樓道里撒尿這件事,都足夠讓警方的目光集中到我這里…”
“所以對我來說,被警方注意到,不過是早點晚點的區別。”
對于國家機器的力量,張潼從來都是敬畏的,因此他一點都不懷疑,警方早晚會再一次注意到自己。
“而且,那東西實在是太邪乎了,已經和我認知里的鬼怪沒什么區別了。”
“天知道我是不是在那東西那里登記在冊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能全都指望警察保護自己。”
“畢竟,槍炮估計對那玩意沒用…”
“所以,無論是出于良心也好,主動出擊也罷,都必須阻止那玩意!天知道那東西會不會和厲鬼一樣,越殺人越強大。”
腦海中閃過這些信息,張潼眼中的糾結盡去,他先是謹慎的觀察了四周一眼,而后飛快的跑到自己的房間里。
謹慎起見,張潼先是翻出搬家時候用的勞保手套,而后這才從小區門口超市派發的促銷宣傳單里面取出來一張。
“這發單子的大媽也是會偷懶,一次就給了我四五張,不過正好,避免了留下指紋的可能。”
張潼一邊嘀咕著,一邊飛快的在宣傳單上寫了起來。
寫完之后,張潼悄悄的溜出出租屋,跑到六樓樓道處的窗戶,觀察了一番之后,這才將已經團成一團的宣傳單,朝著不遠處的項警官那里扔去。
扔完,張潼轉身就跑。
回到出租屋之后,張潼先是將手套往枕頭底下一塞,接著就隱蔽的藏在外面看不到的角落,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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