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我的龍之號角被人偷了!”丹妮面色難看道。
“什么?”話題轉換太快,喬拉莫爾蒙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我掛在金字塔頂部充當集結號的龍之號角不見了。”她又說了一遍。
龍之號角內封印了一條龍魂,龍王之魂。
吹號者可以將自己的意志融入龍魂中,隨龍魂進入巨龍的靈魂海,借助龍王之魂的威壓,在巨龍靈魂海留下自己的意志。
以上便是縛龍者控制巨龍的魔法原理。
上次攸倫將自己的意志留在小綠與小白意識海,按照正常途徑,丹妮只需吹響號角,將自己的意志附著在龍王之魂上,再次突破綠白二龍的靈魂防御,在其靈魂深處留下奴役印記即可。
但丹妮認為,短時間內連續兩次打破幼龍的靈魂防御,已經對他們的靈魂形成巨大傷害,如果再借助龍王之魂的威壓奴役小龍,一定會對他們造成難以磨滅的創傷。
更重要的是,作為龍靈,她習慣與大黑靈魂融合,奴役綠龍和白龍讓丹妮有種背叛了自己孩子的罪孽感。
她雖希望小白和小綠老老實實聽媽媽的話,卻不想要兩個憎恨她的聽話奴隸。
在內心深處,她也認為龍該是自由的,不能被任何人束縛除了她。
她是龍靈,可以與龍的靈魂融合,之前無法融合是因為“技能位”被大黑占了,小綠和小白的靈魂海無法接納她。
但借助龍之號角,丹妮突破限制,再次進入小白與小綠的靈魂海。
然后丹妮做了一件瘋狂的事,她把大黑也拉入小綠小白的靈魂海,就像在紅色荒原孵龍的那一晚,三條龍與她一起靈魂相融。
融合之后,她們聯手直接肛翻了同樣在兩龍靈魂海的龍王之魂。
龍之號角之所以能縛龍,就是因為龍王之魂的等級比普通巨龍的靈魂要高。
也的確,大黑、小綠、小白單個都不是龍王的對手。
可三合一加上‘丹妮媽媽’,龍王之魂幾乎被打碎。
呃,也的確碎了。
龍之號角內部的魔法符文從號角脫落,落在兩龍靈魂海內,被丹妮“撿”了去。
丹妮恢復健康后,又試過幾次龍之號角,龍王之魂依舊存在,但它再也不能突破龍的靈魂空間。
雖然還能憑借龍王之魂的威嚴震懾萬眾生靈,卻再也不能控制龍。
龍之號角成了單純的號角。
不過丹妮也沒將它束之高閣,無垢者進攻阿斯塔波時,她用它作軍號。
打下阿斯塔波后,她將號角當成了“村民集結號”。
唉,丹妮上輩子是個農村娃,小時候村長召集村民開會時,便會提著個銅鑼在村口使勁敲幾下,聽到銅鑼聲的村民一個個從家里走出來,向村長敲鑼的地方慢慢匯聚。
即便村尾人家聽不到,也會有附近鄰居提醒。
龍之號角幾乎能覆蓋整個阿斯塔波城,比村長爺爺的銅鑼牛掰多了。
曾經流鼻涕的小女娃繼承村長爺爺的衣缽,也成了一名村長,阿斯塔波村的村長,她也在自家門口掛了一面“銅鑼”。
丹妮完全不擔心有人會偷走自家的“銅鑼”,100米的金字塔,里面多少公務員,多少衛兵?
還有兩個無垢者三班倒地在頂層花園站崗,而底層的“朝陽宮”門庭若市,每天充當衙門與法庭的作用,有無數閑的蛋疼的市民過來當吃瓜群眾。
丹妮領兵出征的時候,她的小書記彌桑黛,便坐在女王木椅左下方“女王之手”的位置,代替女王處理日常事務。
嗯,彌桑黛相當于只有審判權的國王之手。
可偏偏有人闖入金字塔,偷走了她的號角。
突然丹妮想到一個人,面色一變,咬牙切齒道:“該死,一定是攸倫那個混蛋,都半年了,竟然還沒回維斯特洛。”
“很可能是他。”喬拉點頭表示贊同。
當時丹妮看似對阿斯塔波圍三闋一,其實“闕”的那一門也悄悄埋伏了幾百馬人騎兵,阿斯塔波一個善主都沒逃掉。
但攸倫壓根沒打算逃,他從格拉茲旦的大金字塔出來后,便大咧咧待在旅館里,丹妮進了城也沒為難他。
丹妮入主阿斯塔波半個月后,碼頭區被困住的商人開始陸陸續續地離開,因為奴隸水手被解放——成了格羅萊艦隊中一員,不少商船缺少水手,攸倫與他那兩百啞巴水手還是很吃香的。
呃,攸倫那貨隱瞞了夏日之海“紅色惡魔”的海盜王身份,反而以維斯特洛落難爵爺的身份行事。
丹妮最多以為鴉眼會半路洗劫自己的雇主,然后回維斯特洛,或者重新當海盜,怎么也想不到那家伙還敢來捋她丹妮女王的虎須。
或者,他將龍之號角的秘密賣給吉斯人了?所以吉斯軍艦一直不肯退走,就是為了幫小偷創造機會?
吩咐大黑繼續去當轟炸機,丹妮回頭叫了兩個小隊一共100名無垢者。
“我去金字塔看看,喬拉爵士你按照之前計劃,在這繼續指揮戰斗。”
“還不確定闖入者是誰,讓我陪你去吧。”喬拉有些擔憂地說。
“放心,金字塔里還有五百個小無垢者呢!”
丹妮找了一匹馬,100名無垢者小跑著跟在她身后,只用了十分鐘便來到金字塔底部。
外面炮火連天,這里卻有幾百市民悠閑觀看彌桑黛判案。
更扯的是彌桑黛正在審判的案子。
兩個農民在爭奪豬崽 半年前,一個40歲的拉札族農民在丹妮女王那無息貸款,賣了一條健壯的公豬,作為種豬,方圓10里的農夫經常牽著自家發情期的母豬去他家配種。
幾個月前,他家種豬從沖破豬圈門欄,偷跑了出去,拉札人發現它時,那頭公豬正趴在一頭母豬后背上。
那是隔壁莊園一位白人青年飼養的母豬。
當時并沒發生大沖突,等兩頭豬云消雨歇,拉札人抽了自家種豬幾鞭子,便牽著它罵罵咧咧回家了。
即便三天前隔壁莊園那頭母豬竟下了一窩豬仔,拉札農民也沒在意。
直到昨天上午,拉札人的老婆埋頭稻田除草時,不遠處的田埂上走來兩個人。
齊胸高的水稻苗遮擋了婦人的身影,走在田埂上的青年夫妻言談無忌。
其中那個白人丈夫得意洋洋告訴妻子:他故意趁著拉札農民家里沒人,把自家母豬牽到種豬門欄附近晃了一圈,健壯的大公豬安耐不住,沖破木柵欄,順著豬b騷味追了過來如此,他便省下一頭小豬啦!
嗯,種豬為母豬配種需要付錢,還不便宜。
或者支付100個銅板,或者在母豬生下小豬后,任由種豬老板挑選一只小豬仔。
如此拉札農民便鬧了起來。
面對鄉老的質詢,年輕男人死活不承認,還反咬一口,控訴拉札農民污蔑自己的榮譽。
更關鍵的是,當日種豬騎母豬的地方在青年家的菜地里,他家豬圈的木頭欄桿也被撞壞了。
鄉老無奈,只能讓兩人去找“村長”解決。
丹妮站在外圍聽了一會兒,只覺這群“屁民”當真心大,城外陸海軍十多萬敵人,敵我雙方加起來幾十萬大軍廝殺。
別說奴隸灣,就連厄索斯大陸也有幾千年沒發生過這么大規模的戰爭了。
這兩個家伙倒好,為了一頭小豬,離開村寨,穿越“可能的戰爭區”,來到女王的宮殿打官司。
mmp,旁邊還有幾百個阿斯塔波市民當吃瓜眾,連她的侍女,里斯多莉亞也一邊啃柿子,一邊看得眉飛色舞,興致勃勃。
不過看到多莉亞后,丹妮也松了一口氣:多莉亞沒待在頂層花園,沒有遭遇不幸。
“啊啊”一個穿著亞麻t恤的市民不經意回頭,看到被無垢者簇擁者的丹妮,立馬激動大喊:“女王陛下駕到,龍之母萬歲,女王回來啦!丹妮莉絲女王萬歲!”
那家伙有些語無倫次,手足無措,卻也將大廳內其他人驚動,一個個喊著“女王”和“龍之母”的祝詞,一時間肅穆的“衙門”喧囂成菜市場。
“安靜!”丹妮抬手大喝一聲。
“咚咚咚”女王木椅下兩排的無垢者用力跺手中紅黑漆梢棒,并齊聲大喊:“威——武——”
呃,那些無垢者都換上了藏青長袍,戴著印有紅龍圖案的布帽,還手持水火棍,完全一副天朝衙役的打扮。
嗯,連胸口都用漢字寫了個大大的“兵”。
代理“知縣”彌桑黛面前還放著一張桌子,桌面有一塊驚堂木。
女王座椅上方還掛了一副牌匾,用瓦雷利亞語寫著:公正在上,仁愛在下。
“威武”可以用漢語喊,只要氣勢十足足,夠震懾眾人即可,牌匾可不能用漢字,寫了大家都不認識,又有何意義?
一群民眾安靜下來,彌桑黛才走過來,疑惑問:“陛下,出了什么狀況嗎?”
小黑妹很聰明,猜到如果沒意外,丹妮即便回來,也會直接從外面的階梯登上金字塔,擾亂審判會場可不是她的風格。
“金字塔有人潛入,我會暫時封鎖全部出入口,即便找不到潛入者,也要弄明白他們通過何種途徑進入金字塔頂層的。”丹妮沒有對民眾隱瞞,說的聲音非常大。
“天吶,竟然有敵人潛入金字塔頂層?無垢者守衛都沒發現嗎?”
“會不會藏在我們中間?”
“一定是那群該下地獄的奴隸主,他們想刺殺女王陛下。”
“你傻呀,誰不知道女王陛下率隊出征了?”
“難道想偷東西?”
那群觀看“衙門”審判的市民嘰嘰喳喳,竟將敵人的目的猜了個不離十。
丹妮一揮手,充當衙役的無垢者再次“咚咚咚”地跺棒子,拉長音調喊:“威——武——”
“我放在花園邊緣的號角被人偷了,各位,立即到文書那登記姓名與門牌號,之后便可以回家了,今天的庭審活動先暫停,明日早晨會恢復如常。”丹妮道。
吃瓜眾很有秩序地向門口文書臺走去,沒一會就自覺排了兩排長長的隊伍。
“陛下,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