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親結合是好是壞?
普羅大眾的觀點里,近親婚姻的夫婦容易生下有基因缺陷的孩子,非常不利于優生優育。
這是科學事實。
自人類誕生的原始時期開始,殘酷的自然環境,早已幫人類淘汰絕大多數顯性疾病的基因。
幾百萬年過去,等到人類發展出相對高等的文明,基因病都是隱性遺傳——只有父母雙方都攜帶同一種疾病的隱性基因,他們的孩子才有大概四分之一的幾率罹患基因病。
注意,必須是同一種疾病的隱性基因。
血脈相近的親屬,由于基因源自同一個祖先,顯然更容易攜帶同類隱性基因,他們的孩子更容易出現癡呆兒,或者畸病者。
但是,如果近親繁衍幾十,幾百,幾千代......這個血脈的所有的隱性缺陷基因,會全部表露出來——然后拋棄攜帶‘成對’隱性缺陷基因的孩子,剩下的孩子必然擁有比上一代更少的隱性缺陷基因。
也即是說,通過殘酷的淘汰制,近親繁衍有利于減少缺陷基因——變相的基因優化。
當然,基因優化是兩方面的,除了減少劣等基因,還有增加優良基因——更加實用的雜交。
這里只談論‘近親繁殖減少劣等基因’的問題。
要達到近親優化基因,至少幾十代人的努力,如果中途加入新血脈,帶來新的缺陷基因,那之前的努力全部作廢,必須從頭再來。
沒有千年的直系血親通婚,“高貴血脈”的計劃還是別想了。
而大天朝無有千年的絕對世家——能拒絕皇族聯姻的那種,故而對華夏民族,近親聯姻永遠是該避免的禁忌。
即便放眼地球萬年歷史,也只有古埃及的法老家族做到這一點——他們后來也敗亡于近親繁衍的制度,因為中間參入了‘低等’的雜血,一切必須重來。
可不停生下怪胎與弱智繼承人,又無法維系日益崩潰的王朝統治——統治力不衰退,‘高貴的’法老會與其他家族聯姻?
最終古法老族群幾乎滅絕——人也許沒死光,但王朝與其建立的制度皆被淘汰。
古老的歐洲貴族也有與法老王類似的想法,可惜他們比法老更慘——比如令歐洲皇室崩潰的血友病。
主要是無法進行徹底的直系繁衍,時不時的,中途就加入新鮮血脈。
但地球人辦不到的事,冰與火大陸很多家族都做到了,他們是真正的王族血脈。
比如坦格利安家族。
事實上,厄索斯大陸出現過一個近親繁衍的偉大族群——古瓦雷利亞自由堡壘,坦格利安只是其中一個小分支。
瓦雷利亞人的血脈有多強?
看看如今的丹妮莉絲·坦格利安將明白了。
除了瓦雷利亞遺族,維斯特洛的公爵家族(曾經的王族,因伊耿·坦格利安的入侵并統一八大王國,王族降級為公爵),或多或少都是...嗯,只能算‘次級’近親繁衍,他們還與其他家族聯姻。
這個世界能做到“近親優化基因”,主要是他們的歷史太過悠久,比如劇情主角家族——狼之史塔克,他們至少有8000年的家族歷史。
弄出血色婚禮的雙塔之弗雷,這家人一直因為底蘊淺薄,而被上流貴族歧視。
那么弗雷家有多么‘暴發戶’呢?
嗯,他們只是個‘區區’600年歷史的侯爵家族,除了錢什么也沒有。
呃,600年的豪族要是放在天朝,那......
以上說了這么多,就一個意思:韋賽里斯準備爬床自個妹妹的行為,在野蠻而奇幻的冰與火的世界,算是一種罪行,卻并非倫理之罪。
坦格利安家族一直奉行古老的傳統:兄妹結合。
比如開創坦格利安王朝的伊耿,他便與兩個姐妹結婚了。
呃,是的,兩個:姐姐維桑尼亞,妹妹雷妮絲。
君臨城由三座丘陵組成,伊耿高丘,蕾妮絲丘陵,維桑尼亞丘陵,以此紀念王朝的三位創始人。
事實上,丹妮莉絲的父母,“瘋王”伊里斯與王后蕾拉,也是兄妹,甚至她的祖父母依舊是兄妹。
丹妮要是早出生十年——不,大概五年就夠了——她很大可能會嫁給自己的大哥雷加。
“然后呢?”丹妮淡淡對莉莉絲說,“韋賽里斯是個混蛋,我早已知道。”
莉莉絲古怪看了他一眼,為她的風輕云淡感到不解。
同時,見無法用語言傷害到丹妮,她內心的怒火越發高漲,猛一轉頭,指著警惕地看著自己的喬拉爵士,“他也上了我,雖然沒叫出你的名字,可他看向我的眼神...似乎透過我的皮囊在干你的靈魂。”
“沒有,”爵士一直防著莉莉絲暴起傷到‘可憐而孱弱’的丹妮,卻不想自己也被牽扯進去,他漲紅了臉,帶著鐵手套的雙手連連擺動,“你污蔑我,我沒那么想。”
“我閱人無數,你瞞不了我。”莉莉絲笑得輕蔑。
“咳咳,你現在是卡麗熙,不再是里斯妓院的紅牌。”丹妮尷尬了,立即嚴厲警告她道:“我想賈科卡奧絕不想聽到你之前的話。”
喬拉莫爾蒙對丹妮莉絲有男女之欲,她早就知道。
嗯,穿越過來前便通過權游了解:大熊與提利昂在妓院相遇時,他正摟著一個銀發紫眸的瓦蘭提斯妓女,那個妓女還在cosplay大名鼎鼎的彌林女王——兩三年后的丹妮莉絲。
(ps:本書以冰與火之歌為主,權力的游戲也是重要參考,撲街作者不僅看了電視劇,還看了幾遍書。本書主角卻只看了熱播劇,所以之后的劇情可能出乎她的預料。
關于大熊嫖...電視劇中更明顯,冰與火中這段劇情為暗示——事實上書中很多情節都是暗示,然后電視劇明明白白講出來,并非兩者劇情改變,比如藍禮與百花騎士的基情。)
“賈科?”丹妮沒能嚇住她,莉莉絲嘴巴越發扭曲,湊到丹妮耳邊,用只有她一人能聽到的話說:“你以為我是怎么跟了他的?”
丹妮心里一緊,自己這是成了特洛伊中的海倫?
“難道他也深愛著我?不太像啊。”她也小聲說,一點也不害臊。
莉莉絲冷笑,“因為他與我一樣,只想要與卡奧一樣的東西,你與卓戈的駿馬、王帳,在他心里沒任何區別。”
“那你不是連卓戈的帳篷都不如?”丹妮將她腦袋推開,直接大聲驅趕,“你走吧,我不想再與你討論這些無聊的話題。”
“好,我走,反正卡拉薩差不多每年都會回馬王城,到時候希望加入多希卡林老嫗行列的你,還能像現在這么驕傲。”
莉莉絲氣咻咻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賈科的卡拉薩也踏著清晨的寒霧,往北方緩緩移動。
不離開不行啊,別說飲水與馬草,連生火的木柴都沒了,早幾天前都沒了。
紅色荒原白天干燥酷熱,夜晚溫度卻降到十度以下,典型的大戈壁灘氣候。
走出昏暗的帳篷,丹妮發現外面的世界亮得嚇人。
斜斜升起的太陽,如滴淌著融化黃金的火爐,燒灼的金汁灑落大地,炙烤得地面干裂而空洞。
小小的營地并不寂靜,有老人的咳嗽聲從附近的草棚子里傳來,一小群幼童不顧炎熱在營地空地上奔跑嬉鬧,更遠處還有些婦人做著日常瑣事。
外圍放養了一百多匹卸掉馬鞍的馬兒,它們踢踏著地面,無精打采地走來走去,時不時發出懨懨的嘶鳴聲,似乎在抱怨:這該死的地方,為何連一根草苗都沒有?
看到丹妮的身影,女仆們立即端著水、酒、瓜果和烤肉候在一旁。
擦了把臉,丹妮隨便吃了點東西,便讓阿戈幾個指揮卡斯移回原本草簾宮殿的位置。
雖然那里也是一片荒涼,可至少有旁邊的丘陵幫忙遮蔽擋住日頭與風沙。
柯索與哈戈依舊在帳篷里陪著陷入彌留的卓戈,丹妮將阿戈、魁洛、喬戈、卡拉洛與喬拉爵士一起叫到陰涼下,坐在地上圍成一個圈。
第一次政治擴大會議在小土丘下召開。
“卓戈的卡拉薩散了。”她直接對他們說。
喬戈理所當然道:“無法騎馬的卡奧沒有資格當卡奧。”
“多斯拉克人只追隨強者,”喬拉爵士說,“公主殿下,我很抱歉,我們實在留不住人。從波諾寇開始,卓戈的戰士大群小群地,一天一天走光。”
“嗯,我們還有多少人馬物資?”丹妮問道。
“卡麗熙,您的卡斯部眾一個也沒離開,”阿戈鄭重道:“我們是卡麗熙的護衛,發誓效忠的對象是您而不是卡奧,所以我們全部留了下來。”
丹妮高興起來,多斯拉克人雖然野蠻,但節操比那些文明更高等的民族好多了,比如,將神圣誓言當成狗屎的維斯特洛人。
“還有誰?”丹妮語氣輕快地問,“我們的卡斯還不到百人,剛才轉移帳篷時我看到至少兩百個族人。”
無論對哪個丹妮莉絲而言,多斯拉克人都是她的基本盤,馬人忠誠、勇敢、性子直,比幾萬里之外的‘故國’人民更真實,也更值得信任。
而丹妮從身份上講,她是卡奧的妻子,早已換上多斯拉克大草海的馬民“戶口”。
所以她稱多斯拉克人為‘族人’。
其他人沒能察覺如此細微的心態轉變,或者說眼前馬民一直當她是族人。
喬戈回答她道:“行動不便的老人們留了下來,還有膽小鬼、弱者和病夫,離去的新卡拉薩都不愿收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