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第二個‘佐助’
在卡卡西講述了一個聽起來很荒唐的故事之后，止水傻傻的看著佐助，看著這個他一直認為未來成就比不上鼬的傻孩子。
“這件事情…鼬知道嗎？”
這個故事是真是假，止水自然沒有什么懷疑的動機，要知道這個故事還涉及到了鳴人的親弟弟。
而且他也不認為卡卡西和月兩人會同時來誆騙自己。
他現在，只想要把這個故事告訴鼬。
還要啥自行車啊？
鼬最擔心的這個傻孩子，以后會成為忍界的扛把子。
只要讓鼬知道了這一切的話，那他們兩兄弟之間就完全沒有必要再鬧這種倫理劇了。
不過，卡卡西卻是冷淡的看了一眼止水。
“宇智波斑的親弟弟可是死了呢。”
一句話，讓止水突然高漲的情緒直接焉了下去。
“放心吧，我和月可從來鼓勵過佐助去殺了鼬，他們兩兄弟之間的事情我們從來沒有插手過，同樣的，最終的結局我們也不會插手。
止水，你要知道，你也無法改變他們兩兄弟之間的命運…
自從你‘死’去的那一天，鼬就已經照著他自己的道路走下去了，時至今日他更加不可能輕言放棄，而佐助…沒有人能夠改變他！
這是一種輪回。”
他們兩兄弟之間到底會如何發展下去，卡卡西確實不知道，月也不知道，或許就連他們兩兄弟也不知道。
但…卡卡西一定要引領著佐助成長起來，直到他擁有了現在他哥哥面前的實力。
那個時候，也就代表著佐助已經不需要他人的幫助了。
他將要走上那條，從他出生就被定好的道路。
和鳴人爭執一輩子。
到了今天，如果說卡卡西還有著什么執念的話，那就應該是他想要看到這個忍界穩定下來。
而不是依舊像宇智波帶土所說的那樣，所有的人身處地獄之中。
其實，鳴人和佐助擁有那樣的潛力，未來他們也會擁有著那樣的實力，去給這一切的戰亂畫上一個終止的符號。
但，上千年了，阿修羅和因陀羅的轉世帶來的，只有短暫的和平，短暫的和平過后，就是更大的戰亂。
‘月的想法還真是瘋狂，不過如果真的成了的話…’
那就是一條忍界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道路。
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月能不能夠堅守自己的內心。
而卡卡西也決定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話，他一定會看著月的。
“前輩！”
正在暢想著的卡卡西被止水的一聲呼喚回過神來，此時止水的臉上有著痛苦，還有著一絲堅定。
“我絕對不會讓他們走到那種程度的！輪回？命運？這種東西不是月一直在反對的嗎！”
“你搞錯了一件事情，或者說你把這個概念給混淆了…
我知道你是想要拿日向寧次來舉例子，但整個日向的分家，只有他一個人脫離了籠中鳥的命運不是嗎？
也不要說什么這是月不愿意幫助其他的日向成員，一個日向寧次已經是日向一族所能夠承受的極限了，而且你也知道，這個世上除了君麻呂，再無輝夜一族的人了！
但回到寧次的身上，你認為他能夠自由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是那只宗家的白眼？是君麻呂？都不是…
是因為月擁有著讓日向一族忌憚的實力！
只要實力夠強，一個人就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甚至改變其他人的命運！
不過呢…宇智波佐助可不是一般人啊…”
卡卡西這人吧，平時吊兒郎當一點都不正經的，但他要是跟別人爭執起來的時候，那可就是直接拿刀往對方心里捅。
他本來就是這種性格的，只不過當年因為帶土的‘死亡’，讓他壓制住了自己的本性，但卡卡西小時候和凱，和帶土交流的時候，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唉！”
思索了許久之后，止水也想不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頹廢的坐在了卡卡西的身邊。
至于佐助？
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隨后卡卡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要說起來，你比我更加了解他們兩個的內心，只是你這個人啊…有些事情還是不愿意去面對罷了。
不過呢…既然你過來了，那也就代表以后這段日子你也要加入起來了。
所以，如果你想要改變佐助的話，就從明天開始吧，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為好，他總是需要一些動力去成長的。”
熟睡之中的佐助不知道，他的人生早已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的父親和哥哥，月，卡卡西和止水，還有已經死去上千年的因陀羅。
甚至…還有那個傳說之中的六道仙人。
他還以為，自己脫離了木葉，就代表著他的人生已經完全由自己所掌控了…
“命運的齒輪啊…”
卡卡西躺下了草地上準備休息，口中呢喃了一句，然后閉上了眼睛。
距離卡卡西位置數十公里以外，木葉的營地建立在此。
此時自來也已經收攏了所有的木葉忍者，并且對死者和傷者都做出了妥善的安排，但他的目的已經完全失敗了。
而且此時以他們的實力，也不可能再對曉發動攻勢。
主要，便是因為沒有人能夠抗衡長門。
自來也坐在帳篷內，哪怕時間已經到凌晨了，他也沒有一丁點的睡意。
火影這個職位，確實讓自來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他出任火影也才五年的時間，但時光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可遠不止五年。
自來也疲倦的揉著眉心，隨后帳篷外面出現了一絲動靜，一名暗部立馬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火影大人，波風鳴人想要見您…”
“讓他進來吧。”
吩咐了一句之后，自來也強打起精神，將臉上的疲倦神色給一掃而盡。
之后，鳴人走了進來。
但他看起來，和以往的樣子有很大的不同，最主要的便是他那股子每時每刻都洋溢在臉上的熱情，今天沒有了。
“鳴人，你不會還怪我沒讓你出去尋找宇智波佐助的下落吧？”
鳴人搖了搖頭。
此時哪怕他對佐助的執念再深，在見證了數天前發生的一切之后，他也不得不暫時放下這股子執念了。
“老師，我聽說…這場戰爭是為了我打響的…是嗎？”
鳴人低著頭，右手下意識的放在了自己的腹部，語氣之中充滿了痛苦。
當年，他見證的是別人失去親人的痛苦。
但如今，他親眼見證了無數同村忍者的死去。
而這一切，是因為他，是因為他體內的九尾。
自來也看到鳴人這副模樣，站起身來走到了他的身邊，在他的身邊坐下。
然后從身后掏出一本書來。
“這個…是我很久以前，在你出世之前寫下的一本書。
我還記得，當時我迫不及待的回到木葉，將這部作品展示給了你們一家，然后水門就直接找我討要了主角的名字，也就是你的名字。”
自來也將這本書放在了鳴人的懷中，上面寫著堅毅忍傳四個字。
“說來慚愧，我并沒有做到書中主角的那種永不放棄的程度，但是在你還在玖辛奈的肚子里的時候，水門就希望你能夠成為這樣的忍者。
而且我認為，你也在朝著這條道路上前進著！
所以，不要迷茫，不要自責。
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這也不是你造成的原因…玖辛奈…”
自來也頓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了。
而鳴人也懂了他的意思。
他的母親，他和月的母親，是因為九尾而死的。
“所以，你要堅定你的信念！你要和他們抗爭！那種人所掌控的世界，一定會是一個充滿了恐怖的世界！”
外面有人影在晃動，自來也激勵了一番鳴人之后便催促他回去休息了。
而鳴人此時毫無困意，他只想要看看懷里的這本堅毅忍傳。
“結果怎么樣？”
“報告火影大人…土影和雷影都拒絕了您召開五影大會的要求，理由…是沙忍村的影還處于空缺狀態…
以及…對您邀請渦之國大名表示不滿…”
“唉…”
“五影大會？還想要把我也給拉上？”
“沒錯，我已經同意了，但是其他人的消息還沒有傳過來…”
照美冥將月給找了回來，便第一時間告訴了他這個消息。
不過，月是很不看好自來也的調停的。
本來，這次忍戰就是因為第六方，甚至第七方勢力的崛起而發動的。
但是這可不代表五大國之間親密合作了。
趁機削弱他國，也是各國的戰略目標之一。
現在忍戰剛開打一個月，沙忍村這群憨憨就遭了重，這個時候大野木應該要笑出聲了。
曉和大野木之間，除了當年長門差點弄死了大野木之外，雙方就沒有什么其他的仇怨了，也沒有什么利益沖突。
之前的四尾事件，大野木也不會傻到一口咬定就是曉做出來的。
不談宇智波帶土，就是四尾莫名其妙的分別在雨之國和木葉大鬧了一番，這兩件事就很耐人尋味。
而云忍的由木人被擄走生死不知，按道理來講艾那種暴脾氣肯定要跟曉干一波，可是渦之國的地理位置對云忍來說威脅實在太大。
只要跨過那片大海，就是云忍村的腹地。
總而言之，就是各個勢力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同時都認為在這種形勢下，己方還有著很大的操作空間，遠遠沒到需要聯合的那種地步。
而月和長門也明白，他們現在只要不對剩下的尾獸出手，就能夠分而擊之。
“我估計火影還是會嘗試和對方交涉的，如果他們達成了一致的話，那我們怎么辦？”
“達成什么一致？他們一起攻打我們還是我們一起攻打曉？如果是前者你肯定不會答應，沙忍也無力答應，如果是后者的話，磯撫和犀犬我們不可能放棄，沙忍也不可能放棄守鶴，云忍要又旅，那大野木能夠得到什么？”
月搖了搖頭，自來也那種堅持在利益面前是沒有任何可能性的。
照美冥想了想，也是同意了月的觀點。
“最近你都在干些什么？這邊都忙成這樣了也不見你的人影。”
談完了正事之后，照美冥有些埋怨的給了一個白眼，她最近和野乃宇可是累死累活的。
“抱歉，最近和兜在進行一些研究…”
“連我都要保密？”
“如果你想要去看看的話就一起過去，但是我不建議你這么做。”
照美冥愣了一下。
“那就算了，先陪我去情報科那邊處理一點事情。”
也就是她想要散散心了，強行將月給拉上。
花費了半天的時間陪伴她之后，月便回到了實驗基地。
今天，是個比較重要的時刻，他必須時刻盯著。
巨大的單向可視玻璃面前，兜正觀察著儀表上面的數據，時不時的透過玻璃，觀察一下玻璃對面那個少年的反應。
月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也沒有和兜交流，同樣分析起了數據。
在分析了一會之后，月走到房間的角落，打開了那扇門，然后走入了少年的那個房間。
看到有人進來，那個俊俏的少年不再打量房間中的物品，全身緊繃了起來，充滿戒備的看著月。
“為什么要緊張？”
他不回答，只是慢慢的移動著腳步。
“你的記憶還存在嗎？”
他還是沒有回答，眼睛死死的盯著月，退到了房間的角落之中。
“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已經無路可退，月還在朝著他逼近。
在距離他大概五步遠的位置，月停下了。
“回答我的問題。”
“我憑什么要回答你的問題？”
“你這是在問我嗎？就憑我擁有殺死你的力量。”
少年感受到了殺意凜然的氣勢，他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額頭上也出現了汗水。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你來問，我來答。”
他稍微挪動了一下，讓自己感覺舒服點，但眼神不敢從月的身上移開。
“我是誰？”
是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誰。
在月的培育和催化之下，他直接擁有了成熟的思維，以及一切正常的生活習性，但他沒有記憶。
“你叫宇智波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