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佐鳴現狀
鼬是一個人出現的，他的身邊沒有任何隊友。
當然了，哪怕是有著隊友的存在，對于佐助來說，他也是不會在乎的。
就這樣，佐助懷著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心情，毅然決然的沖了出去。
對于佐助的出現，鼬好像沒有感到什么意外的情緒，他就這么淡淡的看著突然出現，已經好多年不曾相見的弟弟。
而佐助，在真正的站在了鼬的面前的時候，卻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們就這么沉默著。
‘還挺有趣的呢…’
遠處，一個人影躲藏在暗處，默默的觀察著這對宇智波的兄弟。
不知沉默了多久之后，自始至終面無表情的鼬開口了。
“我還以為你能沉得住氣，查探好情報之后回去找援兵，沒想到這么簡單就把你給引出來了。”
“你知道我在這里？”
“不止是我一個人知道，曉組織內的大多數人都知道，只不過看在我的面子上沒有對你出手罷了。”
鼬的話讓佐助感覺有些惱怒，他沒想到自己像個小丑一樣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蹦噠了好幾天。
同時，兩兄弟的一段交流下來，讓佐助的心情有些煩躁。
他不是要親自從鼬的口中問出一切，然后再殺了他嗎？
為什么自己一見到他，就完全提不起殺意了呢…
“怎么？還不打算動手嗎？”
鼬似乎是看出了佐助并不堅定的內心，于是出言相激，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佐助仍舊不為所動。
“你先告訴我…那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如同你已經了解到的那些一樣，你不明白這很正常，或許確實是有人在逼迫我，但那一切都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
自己的選擇…
佐助聽了很憤怒，但他沒有聽出來的另一層意思是，鼬也在懺悔著。
可是懺悔沒有任何的用處。
“你明明知道那些人在逼迫你！為什么不殺光他們？！甚至還要和他們同流合污？！”
“真正的兇手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宇智波帶土…這些年以來我也一直在找他的麻煩，因為我的原因才讓他和整個曉組織決裂，而他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吧。”
“死了？！”
鼬所說的事情，自然是當初他抖出白絕在監視所有人這件事情，那次讓長門和帶土徹底決裂。
而佐助在聽到帶土已經死去的時候，一陣恍惚。
他知道那天月成功的抓到的帶土，而卡卡西則是告訴他，月不會立刻殺死帶土，他還認為自己有機會親眼見證他的死亡。
“回去吧佐助，你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面對我。如果你真的想要殺死我，或者說想要覆滅掉曉組織的話，那就等到你擁有了和我一樣的眼睛再來吧。”
鼬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妖艷的圖案直勾勾的盯著佐助。
“你…你不是在追求和平嗎…為什么還要和他們一起…”
“沒錯！我的所作所為，正是在追求和平！”
“那么我呢…”
佐助終于問出了這個最核心，也是他最不愿意開口的問題。
鼬沉默了一會。
“回去吧，等到你什么真正的擁有了萬花筒寫輪眼再來找我，那個時候你也就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內心。
到時候我會和你一戰！
當年我說要利用你成就永恒的萬花筒確實是騙你的，當年我也確實是抱著死在你的手上來成全你的未來…
如果你確實抱著殺死我的決心并且擁有了戰勝我的力量，我仍舊會用我自己的這雙眼睛來成全你，可是如果你不行的話…”
“那我的未來就如同我的過去一樣被你給操控是嗎？！”
佐助似乎突然冷靜了下來，低著頭握緊了拳頭，語氣無比平靜的說出了鼬要說出來的話。
“抱歉…原諒我，佐助。”
一句無比熟悉的話在佐助的耳旁響起。
然后，他抬起頭，迅速的抽出了草薙劍，雷遁刺激著全身的細胞，沖向了鼬。
而鼬也第一時間抽出了苦無，他也想要看看，自己這個弟弟到底成長到了什么地步。
自從從大蛇丸那里接觸到了劍術之后，佐助便在劍術上面下了很大的功夫，而且他們宇智波的劍術也獨樹一幟，富岳自然也是指點了他不少。
至于鼬，他打小就是個天才，還在暗部任職了一段時間，他現在雖然不用劍，但其在劍術上的水準，還是要比佐助高的。
再加上他的實力，他的萬花筒洞察力，片刻間的功夫便壓制的佐助節節后退。
兩人再次在數秒內交鋒數十回合之后，鼬抓住了佐助的一個空檔，竟然毫不留情的將手中的苦無刺入了他的身體！
佐助猛的咳出一大口血液。
“我說了，你現在還是太弱了！”
他并沒有因為最愛的弟弟受傷而收到絲毫影響，語氣反而不復剛才的平靜，變得凌厲無比。
佐助的嘴角帶著血液，他死死的瞪著鼬，眼中的三顆勾玉瘋狂的旋轉。
這一刻，他再次涌起了對鼬的殺意！
隨后，鼬一腳將佐助給踢飛出去，佐助在地面上翻滾了十幾米才穩住身體。
他站了起來，不顧傷口不停溢出的血液，依舊死死的瞪著鼬。
最終，畫面碎裂，兩人站在原地，互相看著對方。
原來，他們兩人方才的交鋒全部都是在幻術之中進行的，只是佐助沒有能夠成功的破解掉鼬的幻術，他的傷勢有一部分轉移到了他的身體。
佐助的氣息有些不穩，他的腹部和腦海中有著劇烈的疼痛感。
但，他依舊不打算退縮。
咒印二形態，雷遁刺激法，以及千鳥瞬間成型，他飛快的沖向了鼬。
結局自然不必多言。
鼬注視了一會倒在地上失去行動力的弟弟，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撫摸著他的額頭。
“想要掌握你自己的人生的話，就盡快成長起來吧，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留下這么一句話之后，鼬轉身離去。
而佐助則是躺在地上，他的意識無比的清醒，可是身體的負擔讓他無法做出任何的動作，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鼬離開。
這種狀態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后，佐助才顫顫微微的站了起來，然后慢慢的朝著一個相反的地方離去。
他慢慢的走了很久，直到天黑，才疲倦的靠在大樹上休息。
“你應該將白天發生的事情都看在眼里吧？”
佐助頭也不抬的開口說到，也不知道他是在和誰說話。
但，從黑暗中傳來了回應。
“沒錯，本來我還以為有出好戲看，沒想到有點無聊呢。”
“為什么不出手？要是你能夠擒獲他的話，應該能獲取到很多的情報。”
“難道你希望我出手嗎？”
佐助沉默不語。
“另外，他可是我的老部下，哪有我主動出手的道理。”
卡卡西走了出來，手上帶著一只烤熟的兔子，散發著濃郁香氣，而佐助的肚子也很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其實，剛才可不止我一個人在暗處呢，要是我現身來幫助你的話，很可能就中了圈套了…還好我跑得快，連戲都沒看完就開溜了，這才沒讓他們追上我。”
佐助也早就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原來鼬的目的也不是專門找自己，而是想要吧卡卡西給釣出來。
“難道我在他的眼里…就這么不值一提嗎？！”
“如果你是說你的實力的話，那不好意思，確實如此。”
佐助不甘的握緊了拳頭，指頭關節發出了咯咯的聲音。
“把東西吃了吧，然后我帶著你去附近的鎮上好好的修養幾天，然后…我們就要開始傭兵生涯了。”
“我想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
卡卡西有些奇怪的看向正在吃著烤兔的佐助，按照他的性格來說，應該會耿直的直接問出來才對。
“問吧，至于會不會回答你，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帶土被鳴人的哥哥殺死的時候…你有什么感覺？”
然后，便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卡卡西凝視著天上的月亮，過了許久才悠悠的開口。
“不是他殺的，是我親手殺死了他…”
然后，佐助更加期待卡卡西的回答了。
他想要知道卡卡西的想法，從而讓自己好好的思索一下，如果自己殺死了鼬，那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如果不是月的話，可能我已經自殺了。
那么你呢？宇智波佐助，你有值得讓你留戀的人嗎？你有在你報仇之后，重新為你確立人生目標的人嗎？”
富岳和美琴的臉浮現在了佐助的腦海中。
可是…他的父母會如何看待那種事情呢？
自己的兩個兒子手足相殘，兵戎相見…
佐助沒有回答，低著頭撕咬著手中的食物，而卡卡西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過了許久，卡卡西才重新找回了話題。
“我聽說鳴人對你很執著呢，要是他不停的來找你，要求你回木葉怎么辦？”
“我是不可能回去的！我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那兩個還活著的人！而且…我離開木葉是我自己的選擇，他有什么資格來管我？”
確實，鳴人之所以沒有離開村子來尋找佐助，一是因為他是九尾的人柱力，二是沒有人贊成他這樣做。
這完全就是佐助自我的選擇，這中間沒有任何人對他誘惑或者欺騙。
而此時，鳴人也在因為這個問題和他的隊友，以及大和爭論。
“大和老師！現在外面的局勢這么危險，要是我們不盡快把佐助給找回來，他萬一受到了戰爭的牽連怎么辦？！”
本來自來也想要瞞著鳴人關于戰爭再次爆發這件事情，可是他不是長期呆在妙木山，他是會回家的。
自然，四面八方的消息瞞不住鳴人。
而在得知戰爭爆發，并且戰爭的原因是尾獸，是自己，還有自己的哥哥幾乎成了忍界公敵了之后，鳴人再也沒有心思修行什么仙術了。
他這幾天毫無進展，索性深作給他放了個假，想要讓他靜下心來。
“鳴人，我當然也想要把佐助給帶回來，可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里。
以現在的局勢來講，要是我們冒然的進入其他國家，這會引起很嚴重的外交沖突，甚至被視為戰爭行為的！”
鳴人找不到自來也，他最近確實是非常的忙。
要處理熊之國那邊的事情，要安撫火之國大名，要和大野木交涉，還要布置好火之國漫長邊境線的警戒問題。
鳴人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確實不適合打擾自來也，可是大和的理由也讓他無言以對。
然后，他去找了自己的好朋友，也是他們這伙人的狗頭軍師奈良鹿丸。
“你或許有機會離開村子，但不一定有機會去找佐助。”
鹿丸給了鳴人希望，然后他較忙追問自己應該怎么做。
“但是，鳴人，你必須得要先正視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宇智波佐助如果愿意回來，那等待他的是什么你也應該清楚，你覺得他會愿意面對那種生活嗎？
如果他不愿意回來…雖然現在火影大人還沒有正式的把他給定義為叛忍，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行為和叛忍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他拒絕了你，那么就代表他和木葉之間再無任何回旋的余地，到時候你要怎么面對？”
佐助…宇智波…村子…
鳴人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他自然考慮過這些情況。
“要是我真的找到了他，無論如何我都會把他給帶回來！至于之后的事情…我也會幫他扛下來的！
你只要告訴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夠離開村子？”
這就是鳴人，雖然鹿丸也不看好他，但是有時候吧，自己總是會被鳴人這種性格給感染。
“那你就等著吧，機會馬上就要到來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但我要提醒你的是，很難！”
“鹿丸你倒是快說到底是什么機會啊？！”
“巖忍、沙忍和云忍都已經對雨之國宣戰了，你該不會以為我們木葉真的要坐視他們滅了雨之國瓜分原本屬于水之國和渦之國的尾獸吧？
到時候，就看你能不能夠勸說火影大人冒著風險帶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