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你感覺怎么樣?”
冰冷的手術臺上,六尾人柱力泡沫安靜的躺在上面,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泡沫坐了起來,拿起一旁的上衣,將自己裸露在外的半身給遮住。
他將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感受著身體內的查克拉,心中唏噓不已。
因為六尾犀犬,他承受了太多的苦難,太多的歧視,他的老師為了幫助自己,也喪生在自己的手上...
如今,在月的幫助之下,他已經和犀犬達成了共識。
他不再需要用封印術,用自己的查克拉來壓制犀犬,而犀犬也不會再干擾他的生活。
“大人,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這里?我想要回到水之國去看看...”
“我不會限制你的行動,有需求的話我也會親自過來找你,你只需要把這個東西隨身帶著。”
月遞給了泡沫一把飛雷神苦無,泡沫接過,將其揣在了懷中。
尾獸的分離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完成的,忍界這么多研究人員,這么多年都沒有找到一個可行的方法,要不是有泡沫師傅這個前人的成果,或許月現在也是毫無頭緒。
“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我隨時都可以配合您的...”
“那么,你現在可以離開了,跟著冥先回去吧,我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處理。”
月向泡沫下了逐客令,但他并沒有什么事情需要處理,而是出現了意外情況。
鳴人身體內的那股查克拉,已經反饋到了他的身上。
泡沫也注意到了月的語氣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但他并沒有多想,這些事情不是他應該去想的。
隨著泡沫的離去,月深深的呼吸了兩口空氣,將心中的情緒給壓下去。
他拿起了一個玻璃瓶,然后玻璃瓶直接碎裂。
他的心態有些亂了,就連手上的力道都有些控制不好。
‘自來也...’
花了些時間冷靜下來之后,終究還是打消了直接殺到妙木山的想法。
其實,他和木葉之間的關系不是那么容易說得清的。
也是幸虧上臺的是自來也,否則不說他當年對木葉造成的破壞以及殺了猿飛日斬這兩件事,就光是宇智波、日向、鞍馬一族的事情,木葉也沒有任何放任他逍遙自在的理由。
自來也確實是看在水門的關系上,給了他太多的發展空間了。
至于鳴人,他們兩兄弟的身份注定了批次之間不能再有太多的聯系。
除非鳴人當權。
‘鳴人,這件事情我可不會幫你,甚至...希望你到時候不會怪我給你使絆子...’
房間內,月坐在椅子上靜靜的思考著,快遺忘了時間的流逝。
直到他收到另外一股查克拉的刺激。
‘這么快就得手了嗎...’
自言自語一句之后,月的身影一閃,房間內再無任何人影。
鬼之國,一座破爛不堪的山古之中,幾個人影正圍繞在一起,有趣的打量著躺在地上的中年人。
躺在地上的,正是因為和大野木理念不合而私自出村的四尾人柱力老紫。
而昏迷的老紫邊上,則是勿忘君麻呂等一行八人。
自從那天他們和卡卡西以及佐助分開之后,便開始根據情報追蹤老紫的位置,并且花了很多的時間用來掩人耳目。
此時,他們八人的身上都身穿著黑色紅云的風衣,頭上戴著將面容完全遮蓋的斗笠。
當然了,自身的能力是無法騙人的。
但,他們之所以會花了這么長的時間在老紫的身上,主要原因還不是因為戰斗。
老紫的能力是四尾的熔遁,威力很強勁,在血繼之中能夠排得上號的存在,可是他遇到了勿忘和君麻呂。
一個擅長水遁,一個靠著尸骨脈和咒印幾乎無視了熔遁,還有擁有冰遁的白在一旁協助,老紫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他們一行人主要還是將時間用在了勾引追蹤老紫的巖忍身上。
將戰斗的部分場景暴露給了他們,并且將其給放了回去。
至于說老成妖的大野木會不會懷疑...只要他沒有證據,隨便懷疑。
剩下的,就是如何處置老紫了。
“有忍者過來了,可能是巖忍...先把他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在勿忘的感知范圍中,察覺到了數名忍者正在朝著這里趕來,當即帶著所有人離開,只留下鬼童丸一人再次偵查。
他的通靈獸非常適合偵查這項工作。
待到確認安全之后,勿忘便通過飛雷神苦無通知了月。
距離很遠,他們等待了數個小時,月的身影才出現在他們的眼中。
“一切順利嗎?”
“應該不會出現問題,一開始只有我出現在四尾人柱力的面前,八云趁機用幻術干擾了偷窺戰斗的巖忍,讓他們誤認為是干柿鬼鮫。”
月點了點頭,掃視一圈之后發現鬼童丸不在,隨后開啟自己的感知能力,發現他正在跟蹤幾名查克拉量不錯的忍者。
卻也沒有多問,在恢復了因為連續使用飛雷神而導致有些消耗過度的查克拉之后,月開始著手眼前的事情,他直接進入了老紫的封印空間之中。
四尾是一只巨大的猴子,此時正被禁錮在一塊石頭上,巨大的鎖鏈將其給結結實實的捆綁住,絲毫不能動彈。
“你就是漩渦月吧?我和老紫從大野木那里以及各種途徑聽說過你的事情,真是不得了的年輕人呢...”
“做個交易吧,我幫你出去,并且在你出去之后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條件就是你的配合以及給我一點你的查克拉。”
月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四尾,他只是想要在老紫身上試試,現在能不能夠將尾獸抽離出去而不損害他的性命。
“犀犬?你已經獲得了他的認同了嗎...”
不只是六尾犀犬,一尾、二尾、三尾、七尾還有九尾,他們的名字月全部都知道了,也代表著他獲得了六只尾獸的認同。
月原以為,在這種情況下他可以直接獲取到四尾的好感,但是他錯了。
“我拒絕!”
四尾語氣非常堅決的拒絕了月的提議,這讓他很不解。
“能告訴我原因嗎?”
“今天...老紫是肯定活不了了吧...”
月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月接觸尾獸之前,忍界之中除了死去的四代水影矢倉,以及云忍的兩名人柱力以外,其他的人柱力根本沒有和尾獸建立起良好的關系。
可是沒想到,四尾竟然如此在意老紫的生命。
但很快,月就給了他一個提議。
“如果你有把握讓老紫對外宣稱是曉組織襲擊了他的話,我可以讓他活下去。”
“呵!讓老紫睜著眼睛說瞎話?難道你不知道巖忍的人都是又臭又硬的石頭嗎?”
如果四尾能夠保證的話,月確實不介意放過老紫。
尾獸不像人類,他們基本上都是一口唾沫一口釘的,熟知老紫性格的四尾直接拒絕也是因為他足夠了解老紫。
可是事情不可能就這么結束,月既然做出了對老紫敲悶棍的決定,那他就已經準備好了承受后果,他不能沒有任何的收獲。
“等到大野木知道老紫出事之后,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誰也無法預料,難道你這是打算再次引發忍界大戰嗎?”
“不,我是打算將你給出去之后,再帶著你去雨之國鬧一番,讓雨之國無法解釋。”
“小算盤打的還挺細...但你現在打算如何處理?我是不可能坐視你殺了老紫的,老紫也不可能會配合你,要么放他離開,要么連我一起殺了。”
事已到此,一時之間月也想不出什么兩雙其美的辦法,他只能跟老紫親自談談了。
但這次的行動毫無疑問是失敗了,月沒有想到,四尾和老紫之間的關系會這么好。
就說將四尾放出來這件事,月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到,這事不是四尾單獨做決定的,他肯定會和老紫商量一下。
總之,兩人之間的關系就像鬧別扭的情侶,想分手,又不舍得分手。
‘為什么尾獸的性格都這么傲嬌...’
月心頭腹誹了一句,然后他體內的查克拉一頓亂躥,他體內的又旅不開心了。
心頭苦笑,按下這股躁動的查克拉之后,也沒有再和四尾聊下去的心思。
“等等,你就這么走了?”
“難不成你還舍不得?”
四尾的臉色很明顯的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正常。
“只是很久沒有能夠心平氣和的好好交流了,老紫這臭脾氣實在讓本大爺不爽...”
“雖然我不介意多跟你聊聊,但我現在還忙著處理今天這事,要是出了任何差錯,麻煩可就大了。”
“這么說,你是不打算殺了老紫,也不打算將他給放了?”
“我不可能連帶著你給一起殺了,我的情況你也知道,要是這么做了你那幾位同伴怕是要直接跟我翻臉。
至于將他給放了,這也是不可能的,否則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對其他村子的尾獸出手,還不如把他先藏起來,來個死不承認。”
四尾看著月的眼睛,注視了許久,暗自確認月沒有撒謊之后,然后做了一個決定。
“既然這樣,你趁著老紫昏迷不醒,直接把他帶到雨之國去吧,但一定要確保我們的安全!
等他醒過來之后,也不要告訴他我們之間的交易,按照這家伙的臭脾氣,要是知道我們引發了巖忍和曉的矛盾讓巖忍利益受損,肯定會發飆的。
雖然我這么做有些對不起老紫,但是我也對那雙輪回眼有些不放心,確實要試試他們的底細。”
“可以!我可以保證你們不會出現任何差池!”
面對著四尾拋出來的橄欖枝,月沒有任何遲疑就接下了。
讓巖忍和曉去硬碰硬,怎么都不吃虧,就算老紫不愿意配合,大不了養著他就是了。
“既然交易達成了,那就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悟空,你可以叫我孫。”
孫悟空?孫猴子?齊天大圣?
月頓時感覺有些懵逼,看著四尾的眼神有些發直。
“那個...冒昧的問一句,你戰斗的時候用不用武器?”
孫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
“用的什么武器?是不是棍子?是不是叫如意金箍棒?”
“是棍子,但不是叫如意金箍棒,而是叫金剛如意棒。”
這下,月心里的懵逼更多了。
“其實那是我開始隱居之后偶然碰見的一只小猴子,然后我幫助他修煉出了查克拉,結果發現他可以變身成為金剛不壞的武器,但我也基本上用不上他的幫助。
對了,在我被封印之前,也就是被千手柱間抓走之前,我好像聽說那小猴子和什么家族簽訂了通靈契約,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好嘛,這不就是猿魔和猿飛日斬嗎!
“是三代火影的家族,你應該也知道他死在了我的手上,所以...我和你那猴子猴孫還交手過幾次...”
“這樣啊...老紫沒有和三代火影交過手,所以我也沒有注意過他的情報。既然他死了,要是你有空的話可以幫我去水簾洞看看,他還是不是生活在那里。”
說到自己的家鄉水簾洞,孫的臉上露出了無比懷念的表情,但是月臉上的懵逼更多了。
“花果山水簾洞?”
“嗯?你知道?”
一時之間,月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索性便講了一個神話故事...
月化身為了說書人,這一講就是兩個多小時,聽得孫如癡如醉...
最終,一聲長嘆。
“或許,千手柱間就是那個如來佛祖吧...唉...”
一聲嘆息,包含了無盡的滄桑感。
只有經歷過的他,才知道千手柱間的可怕...
那一巴掌,確實如同五指山一般...
講完故事之后,月也才反應過來,這個世界是他前世的一個漫畫世界,作者是隔壁的島國人,摻點西游記的私貨進去也不是不合理。
在這里活了十八年了,因為自己完全不了解這個世界的故事線是怎么發展的,所以月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件事情。
現在回想起來,月也是面帶惆悵。
‘我的故事...會不會被人畫出來,或者被人寫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