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同歲的兜,如今也長成一名翩翩少年郎,他的臉上無時不刻不帶著那和煦的笑容。
卡卡西拉著天藏到一邊去了,很顯然是要和他溝通一下月的事情。
“兜,你現在還是住在卡卡西的家里嗎?”
“是的,火影大人在村子里的時候都是他和鳴人住在一起,不在的話鳴人也完全能夠照顧自己,所以我就沒考慮過搬過去的事情。”
“不用隨時帶著鳴人的話題,記住,你不是因為鳴人而存在著。”
兜笑了笑,沒有回話,月也沒有再多言。
隨后,月給照美冥和兜相互介紹了一下對方,照美冥了解到兜是野乃宇收養的弟弟...或者說兒子之后,很是好奇。
簡單的交談了幾句,照美冥也看出來了,兜繼承了野乃宇的很多品質和特點。
說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都不為過。
而兜知道了照美冥和月的關系,對她也是很尊敬。
三人閑談了一會,邊上的卡卡西勾搭著天藏的肩膀有說有笑的回來了,不過天藏表現得很衰,有些不想搭理卡卡西。
“卡卡西前輩,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熱情以及...吊兒郎當了?”
“相信我,要是你從這無盡的任務里面走出來的話,你也會跟我一樣開始享受生活的,”
他那一雙眼睛,笑的如同月牙一般。
月知道他心里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輕松,但卡卡西能夠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
天藏嘆了口氣,隨機凝重的看向了月。
“我知道如果你一定要接觸鳴人的話,我們完全沒有阻止你的力量,而且作為曾經的隊友,我個人來說也是愿意相信你的。
但!忍者是不能讓個人主觀情緒來做決定的!所以,在火影大人回來之前,還請你不要擅自接觸鳴人!”
天藏表現得很堅決,對比月也懶得多說什么,反正自來也最多明天也就回來了。
鳴人的生日大概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他也不急于一時,這期間月也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只是…他對于天藏有些不滿意。
天藏的其他部下都已經離開了,朝著鳴人離去的方向而去,目前這里只剩下他一個暗部。
于是,月毫無顧忌的對天藏出手了!
天藏怎么都想不到這一點,雖然他的精神有些緊張,但卻完全是不設防的情況,而且卡卡西也沒有進行阻攔。
他知道月不是無端挑事的人。
龍泉劍從天藏的后背刺入了他的身體,千鳥流產生的電流讓他全身麻痹,根本無法進行反抗。
天藏的眼神很驚恐以及疑惑,他嘴唇都被麻痹的無法動彈,更無法開口,只能向卡卡西求助。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他的…只是他的實力有些弱了,讓鳴人天天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有些不放心…”
卡卡西撓了撓他那頭白發,對著天藏示意一個安心的眼神。
“那幾名暗部那邊就麻煩你過去安撫一下,我先把他帶走了。
冥,你先跟著卡卡西和兜回去吧,我晚點再過來找你們。”
月直接扛起了天藏,向卡卡西等人交代幾句。
“冒昧的問一下,需要我給你們準備幾個房間?”
瞥了卡卡西一眼,月沒有回答,直接使用飛雷神之術離開了。
“他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冥,你怎么說?”
“你覺得呢?”
另一邊,木葉村子的邊緣位置,月扛著天藏來到了一處幽暗的房間之中。
這里是月當年的基地,重新回到這個地方不免想起了當年的許多事情。
為了查清帶土的身份,為了治好鼬的血繼病,以及為了躲避村子發現他在做人體實驗…
月在這個地方呆了好些年。
如今自然是已經廢棄了,所有的資料以及設備都消失不見,不過倒是挺干凈,沒有什么灰塵。
想來應該是兜沒事就過來打掃一下。
扛著天藏來到最里面的房間,隨手便將他扔在了桌面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天藏身上的麻痹效果還沒有過去,說過都有些不利索。
他身體的情況,以及周圍的環境讓他發自內心的開始不安起來。
盡管天藏對于卡卡西無比的信任,既然卡卡西任由著月把他給帶到這里,就說明月不會傷害他,但天藏還是很不安。
除了百分之百信任月的人,無論是誰身處這種詭異的環境之中,都會有這樣的情緒。
好在月是不需要戴眼鏡的,否則鏡片反射的光芒更加讓人心悸…
“放輕松,只是給你做個小手術罷了,這對你也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一邊安慰著天藏,月一邊從隨身攜帶的卷軸之中掏出一大堆東西。
只是這種安慰讓天藏更慌了…
為了讓他安靜下來,月索性再次給他來了一發千鳥流,這下天藏直接進去了休克狀態,倒是把麻醉藥都省下來了。
‘不知道白絕對他的木遁提升會有多大…’
月喃喃自語了一句,從卷軸中通靈出一大坨白絕的身體組織。
隨著對白絕的認知更深入,月越來越覺得這家伙了不得,簡直就是萬能的!
特別是對于天藏來說。
白絕的細胞原本就有著一絲千手柱間的特性,除了這一點之外,白絕的細胞還如同某些特殊的植物細胞一般,具有不死的特性。
要是開點腦洞,月都懷疑白絕是千手柱間和哪個樹精的后代…
花了點時間進行準備之后,月手握著手術刀正式開始給天藏進行白絕細胞移植手術。
在這一切完成之后,天藏的提升會有多大月并不是很清楚,但想來突破這精英上忍應該不成問題。
但能不能達到影級就看他的造化了。
這種資敵行為月并不在意,等到他手下的那批人成長起來,一個影級他還真的不在乎。
況且天藏和卡卡西的關系也是不錯的,雖然比不上凱,但也算是卡卡西最好的朋友之一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月很清楚天藏是保護鳴人的重要人手,甚至可以說是最重要的戰力。
盡管他的木遁在月看來很渣就是了,控制九尾什么的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用來造幾個房子還差不多。
但木葉的人不這么想,他們也只能依靠天藏了。
因此,為了鳴人,月怎么也得給天藏上個掛。
這個地下室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只有掛在墻上的時鐘在滴答滴答的響著。
也不知道經過了多久,隨著最后一個刀口被縫合,這個手術也宣布結束了。
打開了房間內的燈光,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間,月再次扛起天藏,消失在地下室內。
感知了一下天藏隊友的位置,不出意料的,他們都在鳴人那里。
也就是月家里的位置。
客廳內有他的飛雷神印記,沒有顧忌什么,扛著天藏直接轉移到了客廳。
剛一出現,月就被團團包圍了。
“又見面了,奈良族長…”
六個身影,除了天藏的三名部下以外,還有豬鹿蝶三人。
“大名閣下,您這樣的行為可是有些不按規矩了…”
天藏的屬下已經將所有事情告訴了他們,自來也不在,奈良鹿久自然算得上是木葉的最高決策者。
那兩名顧問的話…也只配喝喝茶釣釣魚了。
“奈良族長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做事從來都不喜歡循規蹈矩的,不過分寸我還是知道的。”
將天藏給放在了沙發上,月旁若無人似的到處看了看。
畢竟這里是他的家。
奈良鹿久也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緊緊的盯著月。
月打量了一下客廳和水門的臥室,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于是便朝著他自己的那個房間而去。
秋道丁座連忙攔下。
“我回來的目的想來你應該猜得到,你不需要這么戒備我的,明天五代目也差不多就回來了,具體的事宜我會和他進行協商的。”
鹿久想了想,給了丁座一個眼神。
推開了那間房門,通過窗戶外面照進來的月光,月看清了床上的那個身影。
笑了笑。
還是跟幾年前那樣,毫無睡姿可言,橫七豎八的,口水流了一枕頭。
靜靜的看了一會之后,月關上了房門,沒有靠近鳴人。
三名暗部帶著天藏退下了,此時客廳里就剩下他們四個人。
一度相顧無言。
“既然你們沒什么要向我詢問的,那就請奈良族長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請說!”
“宇智波現在是什么情況?”
月之所以一開口就是宇智波,一來是因為他和宇智波之間的關系,不單單是因為鼬,更是因為美琴和止水。
美琴是玖辛奈的好朋友,他們夫妻在前些年對月也挺照顧的。
而止水,在月出發的時候就拜托了月,回到木葉之后了解一下情況。
有些事情,他相信月可以處理的比他要好。
二來嘛…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通過宇智波來挖出什么秘聞。
宇智波斑,宇智波帶土,萬花筒寫輪眼,永恒萬花筒寫輪眼,包括他們宇智波和千手、漩渦之間的關系。
月如今的實力已經觸摸到了天花板,他認為,只有將這些東西給挖出來,他才有可能更進一步。
如今月要是火力全開狀態拉滿,再加上飛雷神沒有被限制的話,基本上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了。
除了神秘的長門。
像大野木和艾以及自來也這種忍界最強的存在,只要付出一些代價,月認為自己完全可以戰勝他們!
只是…這相比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還差的遠呢!
盡管目前的忍界沒有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但要是按照大蛇丸的那個推測,下一代的他們也差不多要降世了。
月不能松懈。
奈良鹿久聽到月的問題以后,沉思了一會,最終還是如實相告。
這沒什么不好說的,就算他不說,自來也也是會說的。
其實宇智波一族這兩年也沒什么太過于值得注意的地方,除了佐助的同齡人以外,他們一族基本上和村子徹底隔絕開了。
和佐助差不多大的孩子有那么七八個,全部一股腦的塞進了忍者學校,全是打破了宇智波的傳統,也是富岳最后的嘗試。
讓下一代打消和村子之間的隔閡。
至于那些思想已經成熟,三觀已經健全的成年人…
基本上就是沒救了。
偏見和傲慢,已經深深的烙進了他們的骨子了。
雖然這種偏見不是他們宇智波單方面的原因,但是如今他們勢弱,非常的弱,這種偏見最好還是讓它隱藏在暗處為好。
自來也做了許多努力,都無法打破這種偏見了,畢竟現在,里面更是摻雜了無數宇智波族人的鮮血。
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
“所以說…富岳前輩還是像以前一樣,給他的族人定下了一個規矩,然后就撒手不管了?”
“差不多吧…現在宇智波對于村子沒有了任何的信任可言,村子的所有和好的意圖都被他們給拒絕,富岳族長…也沒有辦法改變他們內心深處的敵視…”
“那么你們呢?”
“這一點無論是火影大人還是我,都可以向任何人保證,我們隨時愿意將原屬于宇智波的利益全部還給他們,并且發自內心的接納他們!”
“這種話就不必說了…宇智波以前的利益被你們消化了這么多年,現在他們的族人數量又大大減少,還回去了不還是左手倒右手。”
奈良鹿久神色不變,丁座有些氣憤,反倒是山中亥一,神色有些尷尬。
“該告訴您的都已經說了,還請您耐心等到火影大人歸來!”
“在他回來之前,我不會擅自接觸其他人的。”
話音落下,幽暗的客廳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月輕笑了一下,離開了這里。
旗木家的大院子之中,卡卡西正摸著狗頭賞著月,對于出現的月也只是看了一眼。
“還不睡?”
“難怪你沒事喜歡對著月亮發呆,這樣的景色確實容易勾起心事呢…”
月抬頭看了一眼月色,心中也是有一絲波動。
“不是血色的就好…”
低聲呢喃了一句之后,也不再管卡卡西。
走進房間,照美冥已經睡下了,齊肩的褐發散落在她雪白的肩頭上。
夜晚有些涼爽,月將照美冥的被子往上提了提,蓋住了她的肩頭。
坐在床邊凝視著熟睡的她。
月是個完全不懂愛情的人,他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只要性格合得來,相敬如賓,那樣就很完美了。
只是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的心里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并不抗拒照美冥,之所以主動要求照美冥跟著他出來走走就是想要和她多交流一下,而照美冥…更是個內心極為細膩的人。
就比如今天,月在后山想起了水門和玖辛奈,照美冥默默的呆在月的身邊就是給他最好的安慰。
月看著她齊肩的頭發,又摸了摸自己有些刺手的短發,由心的笑了笑。
‘感覺也不錯…我還以為女人都挺麻煩的…’
沒有談過戀愛的人,以及被傷害過的人,才會有這種想法。
在照美冥床邊坐了一會之后,月也感覺到了一絲困意,起身準備離開。
身子還沒完全站起來,手心就傳來了柔軟的觸感。
“你這是去哪里?”
“去休息。”
“這里不行嗎?”
手臂上傳來一陣拉扯的力道,月下意識的進行抗拒,但最終沒有使上勁。
倒在了她的身邊,身體有些僵硬。
“晚安。小弟弟~”
月不喜歡這種稱呼,特別是這種調戲的語氣。
但他沒有心思進行口語上的反駁了。
因為,他學到了一門新技術。
壓槍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