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那張秀氣的臉已經扭曲了起來,眼睛中也流下了血液,宛如從地獄爬出的魔鬼。
他所有的查克拉都在催動金剛封鎖,全力控制捆綁住三尾的鎖鏈,同時加強捆住三尾頭部的部分鎖鏈力度,想要將三尾的頭部給抬起一部分。
而三尾同樣在掙扎著,一人一首像是在拔河比賽,對月來說退后半步就是死亡的深淵!
眼中的三顆勾玉瘋狂旋轉,三尾的頭部忽上忽下,誰都不能退后半分。
“你給我趴下!”
“轟!”
三尾的后腿突然被月在最緊要的關頭扯動,它失去了身體的平衡,后半身趴在地上,整個身體有些脫力,頭部高高抬起。
而尾獸玉,也在這個時候轟然爆炸!
光亮刺得月睜不開雙眼,他依舊沒有絲毫的松懈,在三尾倒下之前就解除大部分金剛封鎖,只留下三尾頭部和一條綁住三尾前腳的鎖鏈,拉動著月朝著三尾而去。
他所處的位置離三尾很近,盡管尾獸玉是在三尾頭頂上爆炸,可以擋下一部分傷害,但是他依舊沒有生還的可能。
只有三尾的身體下方,月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風遁:大突破”
風遁查克拉模式已經開啟,大量的氣流環繞著月加快著他的速度,同時反身從口中吐出旋風利用反作用力。
還有許多血液。
“風遁:風之壁障”
所有的保命手段在頃刻之間全部施展,而沖擊波已經來到,近乎是瞬間便摧毀了風墻。
而月,在風墻被摧毀的同時,也進入了爆炸產生的陰影中。
......
黑絕再次瞇了瞇眼,隨著尾獸玉的爆炸他也潛入了地下,他覺得這種情況應該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阿飛這個家伙真是太穩了,非要瞄準波風月,這下反而失算了,讓他直面爆炸的威力小了很多...不過,他也應該死定了吧...”
黑絕自言自語了一句,靜靜地等待著爆炸余威的散去。
不久之后他的身體重新出現在那個位置,將目光看向了那個爆炸產生的巨坑中。
形狀不是很規則的半圓,因為三尾直接承受了尾獸玉的攻擊,它此時已經回到了矢倉的體內,而矢倉則是全身被查克拉外衣包圍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是被炸成灰了嗎...先過去看看吧,阿飛應該也要過來了...”
黑絕再次潛入地下,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的身形在矢倉身邊浮現,打量起了附近的情況。
再片刻后,空間一陣扭曲,面具人也出現了。
“我沒有找到他的尸體殘留,應該是被炸成灰了吧?”
已經檢查了一遍的黑絕對面具人說到,他覺得當前忍界,沒有幾個人能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更別說沒有飛雷神的波風月了。
不過面具人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而是先坐在矢倉的身體上休息了起來,看起來他的消耗也很大。
過了一會后,他才看向了黑絕。
“不,他跑了!他在回頭的時候就計算好了一切,用金剛封鎖禁錮了磯撫的行動,在最后的關頭讓磯撫失去平衡,然后他自己躲在了磯撫的身體下,而且也沒有被磯撫給壓死。
是我失算了...我的瞳力有些不夠用了,又想以最穩妥的方式殺死他,結果卻被博得一線生機。”
他的語氣沒有絲毫懊惱,似乎僅僅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情,讓絕的臉色更加陰沉。
“阿飛,你應該也能體會到他的威脅了!我們絕對不能讓他成長下去,否則他一定會對我們的計劃造成阻礙!九尾人柱力可是他的弟弟!”
“我知道,你先讓所有的白絕去尋找他的蹤跡,他現在的狀態不可能跑的太遠,而且哪怕他是漩渦一族,生命力異常強大,這次戰斗也足以讓他一個月無法戰斗了。”
“這件事情我很安排的,那你現在怎么打算?”
黑絕看向了面具人身下的矢倉,很明顯他問的是霧隱村的事情。
“還可以再利用他們幾年,雖然那個白眼發現了我,但是他們沒有足夠的力量直接叛亂。
況且他們似乎也不想和我們硬碰硬,應該是怕進一步損耗霧隱的根基吧...哼,真是可笑。
不過接下來這幾天我還是要將幻術給穩定一下,剛才這場戰斗直接操控人柱力和尾獸,讓我對人柱力的控制力有所減弱...也沒辦法,我不控制的話它就像畜生一樣,只會本能。”
一個白絕從地上出現,黑絕向他交代了幾句,他又潛入了地下,顯然是發動所有力量去尋找月了。
“還有一件事情,經過這件事情后,我覺得我們組織的人手必須要擴充了...
大蛇丸和蝎兩個人不久前打了起來,然后也沒辦法組隊了,兩個人縮在實驗室里天天見不到人,角都忙著做賞金任務,唯一還算聽話的就是枇杷十藏,可惜太弱了...”
面具人聞言摸了摸下巴,這件事情他也有考慮過,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不過現在,他卻有個不錯的目標。
“西瓜山河豚鬼死了,照美冥他們撤退的時候也沒有帶走鮫肌,現在在我手上,有個人倒是挺適合成為鮫肌的主人的,也挺適合加入我們組織的,就是需要操作一下...”
“霧隱最近不是出了很多叛忍嗎?我覺得可以接觸一下。”
“再不斬和雷牙嗎?實力和枇杷十藏差不多,有些弱,但也算得上是好手了...你回去和佩恩說一下,看看他的意思,畢竟他可是組織明面上的首領。”
面具人說完后,起身將矢倉給扛在了肩上。
不得不說,一代水影,當前忍界唯二,或者說唯三能夠完美控制尾獸的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場,這對于他本人或者是霧隱村來說,都是莫大的悲哀。
“我得先去加固一下幻術了,有了波風月的消息的話你就通知我,不過我覺得以那個小子的謹慎,怕是很難找到他了...”
“半個月后,佩恩好像要組織一個會議,你會去參加嗎?”
“不了,我需要去做一件事情。”
隨著空間一陣扭曲,面具人和矢倉的身影消失不見。
‘做一件事情?’
黑絕若有所思...
隨后也是消失不見,只剩下狼藉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