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痛苦的人
“大爺～再喝一杯嘛～”
“啊哈哈！手鋼小姐你可真是熱情呢！昨天晚上我都已經喝醉了！”
或許是太像了，碩大的胸部，金色的頭發，眉心還有一顆美人痣。
自來也在美人鄉已經呆了好幾天了，可謂是流連忘返，大早上的就開始和這名不論是外貌還是名字都像綱手的歌姬開始喝酒。
“像您這樣強大的忍者，怎么會被這點酒給難住呢！來來來，喝完這杯，還有三杯。”
“哪里哪里，我這種人其實是很失敗的，只是有幸培養出了一個令我驕傲的弟子而已！啊哈哈！
而且，他的第二個孩子也差不多快降生了呢！”
想到了水門，自來也的臉上滿是自豪。
同時也想起來，玖辛奈的預產期差不多快到了，明天應該要動身返回木葉去看看鳴人了。
“能讓您都感到驕傲，看樣子您的弟子確實很偉大呢！來，為您的弟子干杯！也為他即將出生的孩子干杯！”
“那就謝謝手鋼小姐了！干杯！啊哈哈！”
許久過后，喝的伶仃大醉的自來也戀戀不舍地離別了名為手鋼的歌姬，搖搖晃晃地走在路上。
“還是現在…嗝…就動身返回村子吧！讓我想想…木葉的方向在哪里？嗯…這邊…還有要給月和鳴人帶什么禮物呢？嗝…”
自來也搖搖晃晃地走著，在一片森林里控制不住醉意看著大樹睡著了。
“水門…鳴人…”
“自來也！自來也！你給我醒醒！”
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自來也緩緩抬起沉重的眼皮，再揉了揉眼睛才看清眼前呼喚自己的是誰。
“喲！是蛤蟆寅啊？今天怎么跑出來找我了？”
蛤蟆寅看著爛醉的自來也，有點搞不清這家伙怎么是在這個世界活下來的。
自己昨天晚上回到妙木山找不到兩位大人，因此無法將自來也給通靈到妙木山，只好發動所有蛤蟆去找他，弄得自己一晚沒睡。
旋即想到正事，變得一臉嚴肅。
“自來也！水門他死了！”
“啊哈哈，你在開什么玩意呢？雖然我醉了，但是本大爺可不是隨便就能糊弄的！”
“自來也！水門他死了！玖辛奈也死了！”
蛤蟆寅被自來也這種態度氣的火冒三丈，大聲對他重復了一遍。
而自來也整個人都呆住了，手上也停止了運動，僵在空中，酒也立刻醒了，只是腦中一片空白。
良久之后，他才緩過神來，神色嚴肅地坐好看著眼神蛤蟆寅。
“告訴我…怎么回事…”
聲音…有些哽咽。
蛤蟆寅將它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了自來也，包括它身上的鑰匙。
而自來也早已淚流滿面。
“為什么？為什么九尾會破出封印？三代老頭他們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整件事情很詭異，水門…他明明可以不用赴死的！但有可能…是為了玖辛奈吧！”
“可惡！村子到底在干什么！竟然會讓他們的影自我犧…”
自來也頓住了，后面的話也沒有再說出來，變得沉默，低下頭。
“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責怪他人呢？我自己的弟子夫婦…他們就像我的兒子兒媳一樣…在他們最危險的時候我在干什么？我在陪女人喝酒…我在逃避…我在麻痹自己！”
‘您是一名擁有真正忍者才能的杰出忍者，沒有比您更杰出的忍者了！’
自來也想起水門為鳴人取名的時候對自己說的話，哭的更加傷心了。
“水門…你看錯我了…我哪里算什么杰出的忍者…我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而已！”
“自來也！你給我振作點！水門他可是將鑰匙托付給了你！”
想到了剛出生就背負如此重擔的鳴人，還有孤僻的月，自來也擦干了眼淚站起身，換了一副面容似的，邁開了堅定的腳步！
木葉英雄碑。
卡卡西站在琳的碑前，他已經來了許久，在給琳的墓碑清理了一下后就只是站著不發一言，身上散發著死寂的氣息。
又過了良久，卡卡西終于發出了聲音，只是…這是他的哭泣，還有臉上的淚水，打濕了臉罩。
“琳…昨天九尾對村子發動了襲擊，我早上去找了三代目…他說…為什么會這樣？水門老師和師母…他們昨天晚上死了…還有師母腹中的孩子！他都還沒能睜眼看看他的父母，看看他的哥哥，看看這個世界…
你和帶土成為了我的戰友，我最好的朋友，結果你們死在了戰場上…水門老師和師母重新給了我溫暖，像父母一樣對待我，結果他們也死了…
琳…你告訴我…到底是我的錯還是這個這個世界的錯？為什么…為什么所有親近我的人都會死去！我不明白…
好在月沒事…昨天晚上他想去水門老師和九尾的戰斗現場，我本想攔住他的，但是沒有成功…很幸運他見到了自己父母最后一面…不過他現在肯定也非常地傷心吧…本應該是喜慶的一個晚上，卻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我不知道以后該怎么面對月，或許我是除了自來也大人外唯一一個算是他親人的人。可是…琳…我好害怕！我好怕我親近他會害死他！
我該怎么辦？琳…”
卡卡西越說，哭的越是傷心…
早上他去見過三代目，三代目告訴他水門夫婦已經犧牲了。
當他問到腹中的孩子時，三代只是抽著煙沒有回答。
而月，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但是他沒有過去看月，他不敢去。
更不知道自己以后該怎么面對月，卡卡西內心認為是他害死了月的父母！
他！是災星！
‘卡卡西…卡卡西…’
腦海里面再次出現了琳和帶土的面容，以及…他們兩個死前呢喃著他的名字…
露出外面的右眼睜大，瞳孔收縮…
卡卡西身體一軟跪了下了，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劇痛充斥著他的胸腔。
他瘋狂地搖晃著頭，想要把這種曾經折磨他每個夜晚的景象甩出去…
好不容易這幾個月才沒有做噩夢了，如今…又來了！
良久之后，緩過神的卡卡西站起身來，再次凝望著琳的墓碑。
“我去看帶土了，琳。”
語氣冰冷，沒有絲毫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