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圓光大師的話,李軒心中已經是一點都不懷疑蘇晨了。
有了這想法,李軒帶著圓光大師一群僧人走出了商場,朝著蘇晨那店鋪所在的位置走去。
離著店鋪還有十幾米遠,圓光大師的身形便是頓住了,李軒注意到圓光法師目光正是落在那位蘇先生的店鋪門口上。
看到這些,李軒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圓光大師這一次是主角,他一停下來,整個隊伍都跟著停下來了,除了李軒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大師為什么會停下來。
有不少人也看到了圓光大師是看著前面的一家店鋪,可那家店鋪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特別,連個廣告牌都沒有,要說唯一的不同就是那一對紅燈籠吧,邊上其他店鋪都沒有。
“圓光大師?”李軒作為陪同的人當中最大的,圓光大師停下來了,自然是應該輪到他開口了。
“阿彌陀佛,老衲終于是知道這里的風水問題是如何解決的了,李施主,沒有想到你這商場竟然還有一間這樣的店。”
圓光大師作為佑民寺的住持,可不是徒有虛名的,在全國僧人當中也都是排的上號的,陰店這種存在,他一眼便是認出來了。
一個陰店開在了商場這種人多熱鬧的地方,是不符合陰店常規的,畢竟陰店是做的鬼魂生意,還是需要安靜點的,而商場這種地方,就算是大晚上也都很熱鬧。
那么唯一的原因,就是這位陰店店主就是沖著這里的陰氣來的。
用陰店,鎮壓住了這里的陰氣。
“圓光大師,這店有什么不同嗎?”李軒故意問道。
圓光大師那一雙老眼看了眼李軒,李軒只感覺這一雙智睿的眼睛看透了自己的內心全部所想,這種感覺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遭遇過了。
作為一位成功的商人,那必須是要有城府和會掩飾自己內心真實想法的,而且李軒自認自己在這方面還是挺擅長的,這么多年來,只要不是自己愿意暴露心里想法,沒有人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
可現在,在圓光法師面前,李軒便是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所有內心秘密都暴露出來了。
李軒自然不知道的是,圓光大師看他的這一眼,動用了佛教慧眼的能力,佛教慧眼是用來辨認有慧根的弟子的,這種能力其實無法看透一個人內心的真實想法,但卻會給人這種感覺。
“李施主的意思我明白,我會替李施主辟謠的。”
圓光大師略帶深意的笑了笑,在他心里覺得,這陰店店主肯定是李軒請來的,就是用來解決風水陰氣問題的。
既然商場的風水問題已經是解決了,那這李軒在請自己來,而且還沒有任何的遮掩,目的是什么,他自然是猜得出來。
能夠成為一寺的住持,不一定是佛法鉆研的最精深的,但絕對是最厲害的管理人才,要知道佑民寺這種寺廟,規模堪比一些上市公司,而能夠成為住持的,必然是心思玲瓏之人。
別的不說,要是身為住持連揣摩他人心思的本事都沒有,寺廟一年的香火錢估計都要減半。
李軒有些尷尬,他知道圓光大師誤會自己了,自己也是現在心里才對那位蘇先生有了確認,可這話他沒法跟圓光大師明說。
“那就麻煩大師了,到時候我會給佑民寺捐贈五百萬香火錢。”
李軒只能是投桃報李,而且從原來準備的三百萬變成了五百萬,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就是圓光大師的能力體現。
如果蘇晨要是知道這些的話,估計又要羨慕嫉妒恨。
“多謝李施主。”圓光大師念了一聲佛號,有五百萬進賬,自然是值得高興的,這年頭寺廟的開銷也大啊。
“李施主,老衲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李施主能否幫我引薦一下這位店主。”
聽到圓光大師這話,李軒有些為難,他算是看出來了,那位蘇先生應該是很厲害的人物,圓光大師這言語中是把對方給當做了同輩或者前輩來看待的。
既然這位蘇先生那么厲害,那自己就不能給做主了,萬一引起這位蘇先生不喜呢?
“大師,您也知道,這樣的高人不是我可以給做主的。”李軒一臉為難答道。
“也是,是老衲逾越了,李施主有機會的話,就替我說一聲,就說佑民寺僧人圓光求見。”
圓光用了求見兩個字,因為他篤定了這位店主是高人。
陰店雖然不多,但他還是遇到過幾位陰店店主的,這也是他能一眼就認出蘇晨的這家陰店。
但讓圓光大師產生誤會的是,這陰店鎮壓住了這里的陰氣,這可不是一般店主就可以做到的,大部分陰店店主都只是為了賺一筆錢,實力其實不怎么樣。
圓光大師哪里知道,鎮壓陰氣其實是鬼差的手段,只能說這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因為蘇晨的店鋪門是關著的,圓光大師和李軒也沒有在這里停留過多,交談了幾句之后便是離去了,而作為被議論的“高人”蘇晨,此刻卻是在罵娘。
至于罵娘的對象,則是站在他面前的兩人。
一位長相猥瑣的中年道士和一位年輕人。
“小兄弟,我真沒騙你,你身上確實是有陰氣纏身,看到是沾染了一些臟東西,如果不趕快解決的話,會有大危險的。”
“貧道可不是江湖騙子,貧道是正一教門下弟子。”
蘇晨罵娘是因為這中年道士就跟狗皮膏藥一樣黏著自己不走,哪怕自己甩臉色也是沒用。
蘇晨倒是沒覺得對方是騙子,自己開陰店,身上自然會沾染一些陰氣的,不過這道士的鼻子還真是靈啊。
眼看著甩不掉,蘇晨停下了腳步,看著這中年道士,問道:“云斗幾何,上下何字,三山何處滴血。”
聽到蘇晨這問話,中年道士愣了一下,這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眼前這年輕人竟然是同道中人,當下連忙抱歉說道:“這位道友,是我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