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G縣,江埠鄉。
一輛商務車在鄉鎮街道停了下來。
“蘇先生,就是這家超市了。”
車上下來了四個人,正是蘇晨一行人,開車的是音豹,跟隨著蘇晨一起來的是音離和陳欣,至于張茜和劉欣兩女已經是返回市里了,開始了她們的暑假工生涯。
盛虎大超市。
這是一家坐落在街道菜市場邊上的店鋪,所謂的菜市場也不是規劃好的,就是指的街道的兩側。
鄉下和城市不同,城市的菜市場是規劃好的,而鄉下的菜市場一般都是在某條比較繁華的街道,商販們就在路邊擺著攤,兩邊可能還要一些小賣部和服裝店之類的。
這種風格是從舊社會傳下來的,那個時候交通不方便,平常時候,鄉下各個村的村民是不來鎮上的,只有碰到這個鎮的集日,各個村的村民才會來趕集。
手工師傅帶著自己的手藝品來***如篾工帶著竹籃竹椅,種菜的帶著蔬菜,打漁的提著魚,這些下面各個村的村民,自然不可能會花錢去買攤位,所以只能是在路邊隨便找個位置擺攤,這也算是趕集的由來。
而能夠在這最熱鬧的趕集街道開個超市的,絕對是鎮上的黃金商鋪位置,這些趕集的鄉民,賣掉了東西之后,也會買點所需要的生活必需品回去。
“爸爸的爸爸叫爺爺,媽媽的媽媽叫外婆…”
盛虎大超市門口,擺著兩臺搖搖機,有小孩坐在上面搖晃著,蘇晨看了店門一眼,沒說什么,邁步走了進去。
今天因為不是趕集日,而且又是大夏天的,所以超市里的人不多,而在超市內里,擺著一張桌子,幾個男子正圍著打牌。
收銀臺站著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正低頭玩著手機,蘇晨幾人走進來的時候,也沒開口說話。
一般鄉下這超市,大部分都是熟人,都是居民進去拿了東西到收銀臺結賬,老板也不會問要買什么,如果是不熟的人,也會主動告訴老板需要什么東西。
看著這位婦女,蘇晨估計這應該是超市老板王盛虎的女兒,按照資料上記載,王盛虎有三個女兒,除了失蹤的三女兒之外,前面兩個女兒到現在也都三十多歲了。
“要買煙嗎?”
看到蘇晨并沒有走向貨架,而是朝著收銀這邊走來,王鳳仙這才抬頭開口詢問,因為香煙是擺在她這邊的。
“我不買煙,我想問一下,王盛虎王老板在嗎?”蘇晨笑著開口問道。
“你找我爸?”
王鳳仙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回答道:“我爸去倉庫搬東西了,還要有一會才回來,你找我爸有什么事情嗎?”
“嗯,確實是有點事情。”蘇晨點了點頭。
“那我跟我爸打個電話吧。”
“那就麻煩了。”
王鳳仙拿起手機撥打了她爸爸的電話,說的是當地的方言,蘇晨大概聽懂了一些,意思是說有個年輕人找你有事,已經是在店里了。
“我爸正在路上,大概幾分鐘就到。”
在等待的時候,陳欣好奇的走到那邊看人打牌,這四個男子打的是五十K,這是本省很流行的一種撲克打法,在場的人包括陳欣和音離都會,至于蘇晨和音豹就更不用說了。
“挖槽,老吳你今天是什么手氣,連續抓了四把四個王了。”
“真是邪門,這才沒打到二十把,你就抓了四把四個王,見鬼了。”
牌桌上有兩位男子在嘀咕,而被他們說的那位老吳則是一臉的笑呵呵:“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否極泰來吧,前幾天我都是一直輸錢。”
蘇晨的目光看向了叫老吳的男子,臉上有著詫異之色,隨后默不作聲的走到了男子的身邊,說道:“這位大哥,能不能借個火?”
男子的桌子上放著打火機,聽到這話抬頭看了蘇晨一眼,沒有說話,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遞給了蘇晨。
如果說專業的賭徒,可能還不會借打火機,因為一些賭棍是很迷信的,他們覺得在自己運氣好火的時候,把打火機借給別人那是把運氣給借走了。
這位男的顯然不是專業賭棍,也沒有這些忌諱,不過陳欣和音離兩女看到蘇晨的舉動倒是有些意外,因為她們是知道蘇晨不抽煙的。
蘇晨拿了打火機,音豹反應也不慢,從口袋里掏出了煙盒,給蘇晨發了一支,同時給打牌的四位男子也都各自發了一支。
蘇晨把煙叼在嘴里,打火機按下將煙給點燃,但他只是吸了一口便是吐出來,并沒有讓煙霧進入肺里。
把煙給點著之后,蘇晨手上的打火機的火苗并沒有滅掉,火焰開關依然是按著的,蘇晨拿著打火機在空中那么轉了幾圈,而后才把打火機還給男子。
“謝謝。”
還了打火機之后,蘇晨夾著煙走到了超市門口,陳欣三人也是跟了出來,看到蘇晨將香煙掐滅給丟掉。
“蘇晨,你不抽煙,剛剛為什么要拿人家打火機點火啊,是不是那男的有什么不對勁,難道那男的是鬼不是人?”
聽到陳欣這種異想天開的話,蘇晨有些無奈,這丫頭估計是這幾天認知觀被顛覆了之后,看誰都像是鬼了。
“這世上哪來的這么多鬼,而且一個鬼還有空陪人打牌?”
“反正你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陳欣篤定說道。
蘇晨這一次倒是沒有反駁陳欣的話,點了點頭壓低聲音說道:“這男的我看了他面相,財運并不是很旺,甚至可以說是有點衰,這種財運正常情況只會輸錢不可能贏錢的。”
“蘇先生,那這人是怎么回事?”音離好奇問道。
“這是和某些東西達成了交易,給改了運。”
看到陳欣兩女還有音豹疑惑的眼神,蘇晨解釋道:“很多人在打牌輸了錢之后,有時候會去拜菩薩神仙啥的,求菩薩神仙保佑,但這沒有任何用,菩薩神仙是不會保佑這個的。不過菩薩神仙不做,有其他東西會做。”
“這男的我估計是拜了什么通靈的東西,祈求對方能夠讓自己打牌贏錢,但這類通靈的存在可不是什么善類,完全是交易型的,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而且往往是付出比得到的更大。”
聽到蘇晨的解釋,陳欣三人面面相覷,還有這說法的啊。
“那蘇晨你說的通靈的東西是什么?”
“不知道,可以是一顆古樹,可以是精怪,可以是某個物件。”
蘇晨幾乎可以猜測的到故事的發展情況,這男的應該是前幾天輸了錢,可能是聽說了什么,拜了拜某位通靈的存在,而且還許下的承諾,比如轉運贏了錢就怎么樣怎么樣的…
“那蘇晨你剛剛的舉動是?”陳欣想到蘇晨剛剛找那男的拿打火機的舉動,有些好奇問道。
“我把他和那通靈之間的交易給取締掉了。”
說實話,一般這種情況,蘇晨是不會插手的,因為這是人家自愿的,這插手就等于得罪了那位通靈的存在。
這一次之所以會插手,是因為從這男的外形來看,應該是干的體力活為生的,雙手指甲里面都是黑的,而且手上的老繭也很深。
這個年紀的男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少,算是家里的頂梁柱了,如果真的讓他這一次贏得多了,那肯定會越陷越深的,到時候只會把命都賠給那通靈的存在,這一家也就算是毀了。
如果換做一個皮膚白皙,看起來就是不怎么干活的人,蘇晨是絕對不會管的。
“所以啊,以后沒事的時候不要隨便對著什么東西許愿,就算要許愿,也千萬別胡亂承諾什么會害到自己的代價,尤其是女孩子,別動不動就說用我三年壽命,換一個男朋友這類的。”
蘇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看了眼陳欣,陳欣撇了撇嘴,不屑說道:“你以為我傻啊,現在的女孩子都精的很,一般就算是許愿,那也都是拿前男友來許愿的。”
聽到陳欣這話,蘇晨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了,好像是這么一個道理。
女生的前男友是用來詛咒的,男生的前女友是用來回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