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的紅衣滿臉羞愧,她喚了一聲先生,又不知該說什么。
石磯擺了擺手道:“不重要,也不用解釋。”
“可是…”紅衣欲言又止。
石磯道:“既然知道自己配不上琴師之名,那便要用功,我的學生,便是現在稱一聲琴師也未嘗不可。”
她可是天地間第一位琴師,在她之前,天地并無琴師。
紅衣似懂非懂,還是點了頭,她懂的是前半句,不懂的是先生理所當然的口氣。
“你可知道這張琴的來歷?”
紅衣搖頭,“不知。”
石磯道:“此琴來自三皇時代,確切的說是伏羲之后的神農時代,你的祖上那時候在一位琴師門外不計寒暑,聽琴學琴,終成大家,也成就了這張傳世古琴,此琴源起太初,與伏羲式各有春秋,不過這種琴式傳世不多,故不為人知。”
“但它確實彌足珍貴。”
石磯最后的話落在了這里,也是她的情感的落處。
紅衣小姑娘早就聽呆了,以她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思維根本無法想象那個只存在只言片語的年代,不要說三皇,便是五帝也很難追溯,商朝都很遠,更何況她還只是個孩子,身處樂坊,又不能視物。
她的出身局限了她的見識。
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了一句:“真的嗎?”問完紅衣便后悔了,因為這是懷疑先生。
石磯卻并未生氣,而是笑著說道:“是真的,不信,你摸琴底的字,那是上古文字,倉頡所造。”
小姑娘眼睛亮了,她激動的問道:“先生,寫的是什么?”
石磯沉默了片刻,淡淡道:“琴師門下,一生癡于琴。”
小姑娘癡了,她輕輕念著這兩句話,念著念著,她哭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像在那里見她這位一生癡于琴的祖先,也許是在夢里。
從這一刻起,小姑娘心里種下了一顆種子,她也要做像祖先那樣的琴師。
“先生,請授我琴道。”
石磯點頭:“好。”
小姑娘破涕為笑,如冬天盛開的夏花,火紅,絢爛。
從這一天,琴樓上的琴音更加純粹了,也更加堅定了。
琴樓,是石磯給這座閣樓的起的名字,外面本無名字的樂坊,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叫紅衣坊。
因為這個名字,小姑娘興奮了好久。
誰又會想到,紅衣坊會成為傳承千百年的琴道圣地。
齊襄公十二年十二月,公孫無知、連稱、管至父,發動叛亂,殺襄公,公孫無知自立為國君,后又被雍廩所殺。
次年,雍林人殺無知,并討論重立君主。
高、國兩家事先先暗地通知了公子小白回國。
魯國聽說以后也發兵送小白的哥哥公子糾回國,派管仲帶兵在莒國到齊國的路上截殺小白。
管仲一箭射中小白,小白假裝倒地而死,管仲派人回魯國報捷,魯國于是就慢慢地送公子糾回國,過了六天才到。
這時小白已兼程趕回齊國,高傒立他為國君,是為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