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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聲破空鳴響,紅色閃電射入井牢,鞭芒如血,破開黑暗。
手握石箭靜立牢底的石磯平靜如夜,又似這黑色井牢,安靜如是,沉穩如是,直到紅色閃電臨身之際,她腳下一動,與紅色閃電擦身而過,靈蛇一般的紅鱗鞭嗖的反射而回,鞭身道卷,兩道血色閃電回旋,嗚嗚破空之聲,如泣如訴。
紅鱗鞭的主人一抖長鞭,紅鱗鞭身蕩起紅浪,紅色波浪此起彼伏之間,鞭端反噬之力與鞭尾控制之力順逆抵消,紅鱗鞭繃直,比起第一鞭的狼狽,第二鞭,血衣人應對從容了很多,可他的臉色依舊很難看,笑得很難看。
“啪!”
白皙的修長的手一抖,又是一鞭。
“砰”
石箭輕輕一點,紅鱗反射。
血衣人冷笑,手一抖,紅鱗鞭繃直,再一甩,血芒轉頭重襲,又快又狠直鉆石磯眼睛。
石磯抬手,箭尖與鞭端一觸即分,紅鱗驚蛇躬身倒卷,與前兩次如出一轍,卻也有所不同。
“啪”
破空鳴響接三而至,快了一分。
“砰”
箭鞭交擊,聲音卻更弱。
“啪…啪…啪啪啪…”
一鞭快似一鞭,紅鱗亂舞,石磯的存身空間不斷被壓縮,四面八方都是鞭影重重,除了幾不可聞的箭鞭交鋒之聲,石磯好似被無數的血莽淹沒了。
“丟人!”
暴戾的聲音又出現了。
這一次血衣人沒有出聲反駁,他薄薄的嘴唇緊閉繃直,白皙的臉皮有些泛青,狹長的細目透出陣陣幽光,瘆人之極。
“夜隱,天快亮了。”
暴戾的聲音提醒道。
回應他的是更快的抽鞭聲,一鞭一鞭,握鞭的手背上根根青筋綻放,可見用力。
“夠了!”
暴戾的聲音帶著怒意威壓。
血衣人不甘的收回長鞭,屬于他的夜已經過去了,現在是晝的值守時間。
天亮了,天光照入井牢,投入井口丈許便消失了,井牢太深,光亮難以深入,牢底依舊伸手不見五指,漆黑如夜,石磯站在井牢中央,與手臂纏繞紅鱗長鞭的夜隱對視,血衣夜隱舔著紅唇詭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今晚我還會來的…”
“來做什么?”
冰冷的聲音,不是石磯,一個白衣女子飄然而落,白衣女子冰肌玉骨,氣質出塵,給人一種站在云端高高在上的高冷。
夜隱回頭,狹長細眼一瞇,謹慎打量來人,半晌,他厲聲道:“天獄重地,無旨擅入者,死!”
“無旨擅入者,死!”
暴戾聲音同樣厲喝,人也站了出來。
白衣女子也不多言,一卷法旨出現在她手中。
原本氣勢洶洶壓向女子的二人氣息一滯,齊齊躬身見禮:“夜隱,晝明,見過使者大人!”
白衣女子也不廢話,直言道:“帶我去見石磯。”
“石磯?”
兩人面面相覷。
“怎么?們敢抗旨?”女子一舉手中法旨,天威層層蕩開。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血衣夜隱向前一步試著問道:“不知大人手中是陛下的法旨,還是娘娘的法旨?”
來的是女使,他們心中其實已有猜測。
昨日天帝將石磯打入天獄,今日娘娘法旨便來了,這石磯莫非是娘娘的人?兩位獄首一陣牙疼,尤其是夜隱,整個人都不好了。
“帝后娘娘法旨!”白衣女子略顯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兩人不敢怠慢,將使者引領到井邊,道:“石磯就在下面。”
白衣女子站在井邊朝里瞅了瞅,黑不隆冬,什么都看不見,女子皺眉,問:“人在下面?”
“在。”兩人異口同聲。
“我要見人。”女子下令。
兩人面面相覷,試問:“大人要下去?”
女子皺了皺眉頭,搖頭道:“點燈,能看見人就行。”
兩人齊舒了口氣,手持鐵叉的晝明點頭稱是走到井邊兩眼圓睜,兩道目光暴明照入井底,白衣女子順著光束看清了手持石箭的石磯,女子端詳片刻,微微點頭。
確認是石磯無誤后,女子伸開法旨,出聲念道:“帝后娘娘法旨,封石磯為天庭琴師。”
無因無果簡潔至極的帝后法旨令所有人都失去了聲音,包括石磯同兩位獄首。
“石磯道友,娘娘還讓我帶了些東西給。”說著,白衣女子將一卷卷獸皮投入了井牢。
驚訝過后的石磯撿起一卷獸皮打開,浩瀚星辰法意撲面而來,有圖有文,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