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危石殿,百尺為基。
煙雨為幕,神光環繞。
百巫為祭,眾巫云集。
大巫主祭,太乙九九。
投手擊節,頓足踏歌。
巫心共震,巫血同罰 十二主部,共襄神祭。
“叮…叮叮…”
高聳入云的石殿上空琴音伊始,蒙蒙煙雨之中點點紅光凝聚。
“聽…琴師大饒琴!”
“噓…”
距離百尺之遠的石階之下,一個個巫一般無二的舉頭仰望,側耳聆聽。
琴音裊裊,一點一點紅光燎原,聚成赤紅如火的神環,神光煌煌,神火炎炎,地盡染,上下紅透。
“火神祭…咱火神的祭樂!”
須發火紅的老巫嘴唇顫顫,眼角濕潤。
“成了…”
“成了…”
“哈哈哈…”
大漢激動的抓住旁邊并不熟悉的粗糙大手,旁邊漢子一愣,接著同樣用力回握,兩人哈哈大笑!
“真好聽!”
紅衣女巫臉龐紅彤彤的流露出喜愛之情。
“心若火燒!”
話的是共工部的巫者。
祝融部以外的老少巫者同感點頭。
“哈哈哈…燒…燒得好,燒得痛快!”
祝融部的巫者紛紛大笑起來。
九之上,巡鏡前,九大妖帥齊聚。
巡鏡光通紅,紅光之中,神環奪目…
“此為何殿?”
山羊須微胖老者指著火神光環之下直插云霄的石殿問道。
其余八位妖神或遲或緩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是新殿,月前本座巡察時,還未曾看到這么高的宮殿!”魁梧男子甕聲甕氣道。
“月前?””白衣男子手中搖扇微微一停,又慢慢搖起,“月前豈不是十一大巫齊聚不周山的時間?
“正是。”
八位妖神神情一肅。
白衣男子徐徐言道:“近來巫族動作頻繁,先有商羊隕命于巫族琴師之手,后有大巫齊聚不周,如今又立此高殿,不周巫眾更是齊聚于此,前幾日句芒神光剛散,今日又現祝融神光,若單純只是為祭巫神,本座實難相信。”
微胖老者點頭,“白澤大人所慮正是本座所憂,如今兩位陛下與妖帥大人閉關,巫族又頻頻異動,事關不周,我等絕不能有絲毫大意。”
白澤點頭,“確是此理,不管巫族有何企圖,總不能繞開地不周,不周山為我庭門戶,當慎之又慎,既然一時無法探知巫族圖謀,那我們便緊守門戶,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當可無憂。”
“謹遵白澤大人法令。”
八位妖神齊齊稽首領命。
“后娘娘法旨諸位都接到了吧?”白澤詢問。
“接到了。”
“那巫族琴師,原是我族石精,后召她上,此妖不僅未奉娘娘法旨,還投了巫族,她同時也是謀害商羊的元兇,可謂罪大惡極,今娘娘令我等于不周山設下羅地網拿她,對此諸位有何高見?”
“聽聞此妖手段極是撩,不僅傷了九炎殺了商羊,便是北辰君親自出手也奈何不了她,本座拿她沒辦法。”魁梧男子兩手一攤,甕聲甕氣很是光棍。
“哼!我看是言過其實了,一個太乙境的石精竟被的如此駭人,九炎是娘娘的人,我不便多,商羊一貫清高,誰都不放在眼里,她此次遭劫,必是疏忽大意遭了暗算,至于北辰君拿她不住,我是一萬個不信!”眉飛雙鬢的紫發男子冷笑道。
幾位妖神點頭。
“堂堂大能拿不下一個太乙,我看是北辰君故意放水吧?”
“那些投靠我庭的大能有幾個心思是純的。”
“兩位陛下閉關,他們心思自然也就多了。”
“有用便行,那么多做甚!”
羽扇綸巾的白澤輕搖羽扇,聽完諸位妖帥討論,他轉頭詢問山羊須微胖老者:“涂山大人為何不言?”
涂山捻須的胖手微微一滯,接著呵呵一笑,道:“娘娘法旨令我等拿人,我等奉旨行事便是,娘娘法旨言明,那石精要上不周山祭拜盤古,她若敢來,我等拿了便是,她還能翻了不成!”
“老哥所言極是。”
“對,拿了便是,莫她是太乙,便她是大能,也難逃生。”
白澤淡淡道:“商羊教訓,近在眼前,不可不戒,謹慎些好,我欲調來東曜君!”
涂山點頭,“有東曜君助陣,自是萬無一失,不防石精,也要防備巫族大神通。”
眾妖帥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