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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石門,熟悉的氣息,淺淺的呼吸,石磯輕輕吐了一口氣。
“忽”
兔子忽的坐了起來。
“姑姑去哪里?!”
石磯心臟一跳,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慌亂,“沒…沒…我就看看外面下雪。”石磯連忙將身后的門拉上。
“哦。”
“呼呼”
兔子倒下去又睡了。
石磯啼笑皆非的湊過去:“這是醒了?還是在說夢話?”
兔子小嘴一張一張的,睡得正香。
清晨的風沒有夜里大,卻帶著積了一夜的陰寒,春日的陽光本就溫和,突破重重風雪照在身上,也就剩下了淡淡的光。
起伏的雪原上,兩人一兔的身影被拖得長長的,青芽在前面帶路,石磯牽著六成醒的兔子跟在后面。
“姑姑,我昨天做了一個夢。”小兔子聲音軟糯的說道。
“什么夢?”
“我夢見姑姑一個人出門了,沒叫醒小十二。”小兔子有些委屈的說道。
石磯嘴型彎起一個弧度,她笑問:“后來呢?”
“后來?”兔子有些犯迷糊了,然后她神來一筆的答道:“后來,我就被姑姑叫醒了。”
“咯咯咯”
小姑娘銀鈴般的笑聲格外清脆。
石磯也被逗樂了,她笑著問小家伙:“小十二,現在是醒了?還是在做夢?”
“我醒了?還是在做夢?”小家伙揉著眼睛傻傻的問自己。
“咯咯咯”
笑點不怎么高的小姑娘又忍俊不住了。
石磯三人從天蒙蒙亮一直走到日頭偏南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琴師,這里!這里!”一個歡快的聲音狂揮著手臂。
玄衣少年站在冰雪之間已經夠顯眼了,此時他暴發出追星一族的狂熱,更是連太陽都沒他耀眼。
“琴師真的來啦?”
“不可能吧?”
一個個巫從一座座冰雪建筑中探出了腦袋。
“真是琴師大人!”
一個個昨夜同石磯拼過酒的漢子眼睛都紅了,一個個神情激動的沖出屋子:酒?酒呢?
酒桌上拼出來的感情,是非常濃烈的。
即便已經經歷過類似的陣仗,石磯依舊感到頭皮發麻,對于這些情感特別強烈的巫,她真有些消受不了。
“干什么?干什么?”少年一轉身,臉一繃,橫了起來,“都給我老實待著,一個個吵吵吵像個什么樣子?”
“切!”一個少年低聲表達不屑。
“嘿!”一個漢子鼻孔出氣表達鄙視。
“呵?”一個老巫撇撇嘴表示不滿。
一個個抑揚頓挫的語氣詞非常生動傳神的表達著眾巫的心聲。
“哼!”玄衣少年脖子一揚,“知道琴師今日是來找誰的嗎?”
“找誰?”
“不會是找吧?”
“誰信?”
少年任由眾巫冷嘲熱諷,直到所有聲音都消失,他才拿喬拿樣的說道:“們猜對了,琴師就是來找我的。”
“切!”
“呵呵!”
“得了吧!”
少年絲毫不受眾巫影響的輕輕一笑,道:“不信們問琴師大人?”
一雙雙力求否定回答的眼神落在了石磯身上。
“我是來學玄冥部落的巫文巫咒的。”石磯直言來意。
一個個巫瞬間成了斗敗了的公雞,一個個垂頭喪氣的,玄衣少年恰恰相反,一瞬間,他整個人都蕩漾著勝利者的光輝,他極其瀟灑的一甩衣袖,將翹得老高的屁股對著眾巫,比一只開屏的孔雀還嘚瑟。
一個個巫被氣得吹胡子瞪眼,卻沒辦法。
“都回去吧,琴師有我招待就夠了。”少年頭也不回的揮了揮衣袖,眾巫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琴師,我們這邊走!”少年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極其殷勤的對石磯說道。
石磯遲疑了一下,便對少年點了點頭。
石磯跟著少年兜了一個大圈繞開一個個火冒三丈的巫來到了一處寒冰宮殿前。
少年對著宮殿極其恭敬的一禮,禮畢,他回頭笑著對石磯道:“琴師想必已經感受到玄冥大人的氣息了吧?”
石磯神情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她確實感受到了,而且深刻之極,刺股的寒意差點令她窒息,要不是萬分確定玄冥不可能在這里,她一定會以為玄冥本尊就坐在殿中等著她。
“那琴師可知為何此處有 如此與祖巫大人一般無二的強大氣息?”少年笑問。
石磯想都沒想冷淡的吐出兩個字:“不知。”
少年很沒意思的摸摸鼻子,不敢再兜圈子,他直言道:“此處乃是我玄冥部落的祖源地,玄冥大人就從這里出世的,她在父神身化萬物后,便一直沉睡在這里,直到兩萬年前才蘇醒,聽說十二位祖巫大人在父神腳下沉睡了極其漫長的歲月,可能有十多萬年…”
“這便是玄冥大人以前居住的宮殿,叫玄冥殿!”
“這么說,圍著不周山就應該有十二座這樣的祖巫殿?”
“十二位大人都是從不周山下出世的,自然就有十二座祖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