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殺了商羊!”九炎含恨道。
過了許久,北辰君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
“天君,我是說她殺了商羊妖神?”
九炎對北辰君如此平淡的反應感到不解,她以為北辰君沒聽清楚,又說了一遍。
“聽到了。”北辰君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頭。
九炎也有些不悅了,她板起臉說道:“石磯違背天后娘娘法旨,又殺我天庭妖神,還請北辰天君出手緝拿。”
北辰君冷冷看了九炎一眼,道:“她已進入巫族勢力范圍。”
“巫族勢力范圍?”九炎冷笑一聲,“那又如何,莫非天君怕了?”
北辰君劍眉一立,一雙銀眸冷若冰霜。
九炎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卷明黃法旨高舉過頭,道:“天君只管拿人,一切有娘娘做主!”
北辰君收起冷傲,對著法旨稽首一禮道:“北辰謹遵天后法旨。”
九炎收起法旨,道:“天君先行,九炎領兵隨后。”
北辰君一言不發,消失在原地。
“哈!”
小兔子對著自己的小手哈了一口熱氣,扭頭對石磯抱怨道:“姑姑,好冷啊!”
石磯輕輕一點小家伙凍得紅通通的小鼻子,神情愉悅的說道:“那是因為不周山快要到了。”
“阿…阿…阿嚏!”
“真…真的嗎?”小兔子揉了揉發癢的小鼻子,眼睛發亮的問道。
“嗯。”石磯點了點頭說道:“據聞不周山終年寒冷、長年飄雪,現在是春季,咱們卻越走越冷,說明不周山快要到了。”
“嗯嗯嗯!”小兔子眉開眼笑,耳朵撲閃的厲害,好像一點都不冷了。
“姑姑,那我們快走,要是壞人追來就不好了。”這是一個總喜歡為大人操心的孩子。
“他不會追來了。”
“為什么?”
“因為這里已經是巫族的勢力范圍。”
“哦!”小兔子似懂非懂的點了一下頭,兔子耳朵一顫,她本能一回頭。
“姑姑!”兔子驚到了,她猛拉石磯的手,“壞…壞人!”
石磯反應慢了一拍,等她回頭,分別不久的故人便到了眼前。
兩人四目相對,都是復雜難言,短短數日,一見再見,其實這一刻,他們誰都不想見誰。
石磯眉梢輕輕一挑,道:“北辰道友別來無恙?”
北辰君嘴角抽了抽,沒說話。
“我以為道友死都不會再想見我了。”石磯笑著打趣道。
“你以為我愿意來?”要不是顧及形象,他一定會翻個大白眼。
其實在石磯從他手里走脫第二次后,他就放下了追殺石磯的念頭,一個人從同一人手里逃脫兩次,
這就說明此人命不該絕,至少不該絕在他手里。
枉顧天命,必遭報應。
第一次,他被星斗大陣亂傳。
第二次,他一夜奔波又遭戲弄。
第三次,更慘,被兇針吸血,被玉簪扎心,中了魔種無法拔除,又被九炎以天后法旨驅使。
要是他第一就放下,不但不會承擔任何責任,還不會有后面的奔波勞苦、傷身傷心。
一句話,順天者逸,逆天者勞。
能修成大能,他又豈會不知順逆。
第四次來找石磯,他也很無奈。
“石磯道友,你又騙了我一次。”北辰君不疾不徐的說道,這事急不得。
“除了第一次,貧道沒有一句話騙過道友。”石磯眼神清明的說道。
“你的茶無法拔除魔種!”
“也許是茶涼了。”石磯淡淡的說道。
“你…”北辰君又被氣到了。
“更何況我從未說過我的茶能拔除魔種。”石磯輕笑道。
“我當時問你如何拔除魔種,你讓我喝茶,這難道不是說茶能拔除魔種嗎?”
“喝茶只是第一步。”
“那第二步呢?”
“第二步就是這雙手,我記得我說過的。”石磯愛憐的看著她那雙干凈如玉的手自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