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刺”
修長有力的白凈手指如執筆一般捉著三寸短刀在箭身上刻劃,一毫一厘,刀鋒艱難,金色晨曦從女子烏黑如緞的靚麗長發轉到了女子側臉上,旭日東升,其道大光,女子白凈的臉龐被旭日照得滿面紅光,與女子的眼睛一樣紅透。
“啪!”
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帶著七彩光暈落在箭身之上,箭好似被燙到了一般,震了一下,女子的手停住了,隨之她閉上了眼睛,左手松開,‘嗡’石箭縮飛了出去。
女子捉刀的手好似停在了那里,既沒放下也沒收回,她雙目緊閉久久沒有睜眼,也許是太陽太刺眼了。
“叮鈴叮鈴”
“人家還要睡嘛…壞針…壞針…不要戳人家耳朵…嗚嗚嗚…姑姑…”
正被太陽曬著屁股睡得舒服著聊十二月兔子突遭石針騷擾,家伙眼睛擠得實實的抖著耳朵嗚嗚求救。
“別惹它了,讓它多睡一會。”同樣閉著眼睛曬著太陽的石磯開口制止石針的頑劣行徑。
聽到石磯聲音的石針嗡嗡嗡抱怨了幾聲,轉頭射向了趴在不遠處的黑狗。
“嗷嗚…”
黑狗的反應極快,在針還沒刺到它的時候已經叫了,石針僵在了空中,它無法明白明明還沒有刺到,黑狗為什么甩著爪子叫這么大聲。
“不要惹它!”石磯的聲音嚴厲了不少。
“嗡嗡嗡”
我…我…我…
石針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黑狗無神的眼里閃過一絲狡黠,戴在它脖子上的五顆魚目珠浮現出五道神秘灰紋。
“啾啾”
一直站在旗桿上居高臨下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青鸞叫石針去兜風,賽龍舟。
“倏!”
石針歡欣雀躍的一飛沖,青鸞一蹬旗桿飛掠出去,一針一鳥如離弦的箭一般爭先恐后飛射而出。
“嗷…”
龍舟不甘示弱,長吟一聲,飛龍乘云,神龍擺尾,黃龍七爪分浪生出云氣,百尺龍尾左右一擺,龍舟一個‘s’形劃了出去。
脫劍膝上橫的麻衣青年笑著搖了搖頭,對老友的童心未泯很是無奈。
“嗷嗚”
黑狗顛顛跑到黑旗下伸長了脖子往外看,奈何視力有限,麻衣青年鼻子有些酸楚的幫它順著毛著誰領先了。
東西豎著耳朵仔細的聽著,不時興奮的抓幾下地嗷嗚幾聲。
“叮鈴”
兔子也睡不住了,家伙蹦起來跳到船頭揮動著拳頭上躥下跳的喊著:“,加油!黃龍伯伯,加油!”想了想又加上了“壞針,加油!”
一直閉著眼睛的石磯嘴角勾了勾,對這日日上演的比賽她早已司空見慣,也就黃龍和家伙們樂此不疲。
石磯睜開了她可以和兔子媲美的紅眼睛,現在即便她自己是兔子親姑姑也沒人會懷疑。
石磯伸手從左側堆積如山的甲骨堆中攝來一片暗金色獸鱗仔仔細細研究起上面的暗紋。
隨著石磯全神投入她眉心白毫快速長長,柔和的智慧白光照在鱗片之上,一道道暗紋在石磯眼中活了起來,慢慢這些暗紋延伸演繹結成了一枚不祥的大兇文字。
大兇文字散發著極其可怕的兇險惡意,石磯眼睛一閉,兇文掩去,再睜眼,除了一片紅透再無其它,石磯將暗淡無光的獸鱗投入右手邊的骨甲堆中,又伸手取了一塊玉質的獸骨看了起來。
一道道慘白的骨紋在她眼中顯化,骨紋由殘衍全,結成了一個陰森可怕陰厲兇文,石磯閉眼兇文掩去,她又取來一片手掌大的暗紅獸甲,獸甲上面殘存的殺意令人窒息。
石磯雙目如血鏡一般映照演繹獸甲上的血線暗紋,一枚可怕至極的亂殺兇文結成,石磯閉眼,又攝來一塊殘破至極的烏黑獸皮,一個令人沉淪的邪惡兇文結成。
隨著一個個獸鱗、獸骨、獸甲、獸皮從左手邊轉到右手邊,一枚枚兇文在石磯眼里演繹成形,這些文字是她根據遠古兇獸的生獸紋推演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