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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簡單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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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京內城,幽靜的小院,皎潔月光下,涼亭石凳,不遠處,還有積雪燦燦生光,平添了幾分清冷。

  陸寧對面,坐著一名兩鬢斑白滿臉風霜的漢子,他默默的喝酒,眸中偶爾閃過精光,顯然,三年多的幽禁生活,卻并沒有消磨掉他的銳氣。

  “眼看又是一年,明歲上辛日祈谷,希望你能和文武群臣一起,隨我上告帝,祈新歲五谷豐登。”陸寧頓了頓,“在此之前,你給你兄長寫一封信,告訴他,若他攜部歸順,我當寬恕之。”

  漢子冷笑:“便如李景遂、耶律賢么?”

  陸寧目光立時一冷。

  漢子凜然不懼,仰首道:“你殺了我吧!”

  這看起來飽經風霜的漢子,正是趙光義。

  三年前,在大理,陸寧將其俘獲,送到汴京軟禁,三年多的幽居生活,他并沒有多大變化,除了本來黝黑的面皮,現今又白凈起來。

  現今趙光義,真的叫趙光義了。

  吐蕃諸部混戰,大齊雖然趁機西進,更迫使許多鄰近部落臣服。

  但趙匡也趁此機會,在錯那城登基為帝,改錯那城為西昌府,國號為“秦”。

  不知道以后的歷史,是記載其為“西秦”呢,還是記載為“趙秦”。

  消息傳到汴京,陸寧也便命人知會了趙光義,這趙光義,或者說趙匡義,便宣布自己更名,自己給自己取名,還真是叫趙光義。

  趙匡的國都錯那城,距離邏些城,也就是后世的拉薩并不遠。

  距離并不遠的錯那、邏些、匹播三城,算是吐蕃的核心區,也是吐蕃部落最密集的地區,如果趙匡肯降,大齊便又可以動用最少的資源,而將觸角和影響力,滲入吐蕃根本之地。

  當然,陸寧來見趙光義,也并沒有報什么希望,便是趙光義肯寫信,趙匡也不會乖乖就范。

  但趙光義如此桀驁,陸寧心中,不免動了殺機。

  后世網絡,對面前這漢子評價并不高,還給取了“高粱河車神”的雅號,諷刺其御駕親征和契丹交戰失利,高粱河大敗,他脫離大隊坐著驢車一路狂奔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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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捧趙匡的,更認為如果不是趙光義謀害了兄長,趙匡定然能奪下幽云十六州,也就沒有后面的弱宋。

  但其實,很多說法,也不過是民族情緒的宣泄。

  畢竟趙匡取北漢也未見成功,反而是趙光義滅亡了北漢。

  趙光義一直跟隨趙匡南征北戰,作為統帥,未必就不及趙匡,但其登基后,對領軍武將更為不信任也是事實,甚至發明了陣圖,不管瞬息萬變的前線戰況如何,所派軍馬,都要按照他的戰略部署抵達指定地點布陣。

  但不管怎么說,眼前這漢子,現今卻絕不是后世嘲笑的什么鴕鳥性格了。

  也正是如此,凝視著他,陸寧心內漸漸動了殺機。

  留下來,也不過是給吐蕃的趙秦將士們做樣板而已,但看來也沒什么效果,而且,還可能給將來留下什么隱患。

  趙光義好似知道面前對手在想什么,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起身,仰首望著明月,淡淡道:“我兄長年紀大了,獨木難支,所謂稱帝,也不過強弩之末,你便將我的首級送去西昌府,也少動許多刀兵。”

  陸寧笑笑,起身向外走,突然覺得,還是留著他的好,真將他首級送去西昌府,趙匡大受刺激,如果不萎靡不振,便多半會瘋狂,如果其屢屢騷擾西南臣服大齊的吐蕃各部,也會是一樁麻煩事。

  又想,西昌府,這名字不錯,將來有朝一日,大齊軍馬進入邏些城時,便以西昌府為名。

  后世川蜀的西昌,現今叫建昌,到清代,才改名為西昌。

  大齊疆域,建昌改西昌未免顯得眼界小了,將來把邏些城更名西昌,倒是恰如其分。

  崇德殿偏殿,陸寧靠在軟榻上慢慢品茶,塌下軟墩,規規矩矩坐著一名紫袍官員,國字臉,濃眉大眼,看起來就一團正氣,有時候,相由心生這個典故,也不能說太唯心。

  畢士安,大理寺三少卿之一。

  大理寺權責愈重,設三名少卿,其中首席少卿為正三品官員,雖然不入閣,但可參與朝會及內閣通政堂會,也是制衡大理寺主官免得其獨大的官位。

  畢士安,是從三品少卿,但他還不到四十歲,可說前途無量了。

  歷史上來說,畢士安是宋初名相,和寇準力主宋真宗御駕親征,使得宋軍士氣大振,擊退蕭太后親征,由此誕生了澶淵之盟,其正面影響和負面影響都有,功過難評,但至少,如果不是畢士安和寇準,當時北宋和契丹簽訂和約的機會都不會有。

  陸寧昨天離開幽禁趙光義的院落后,去打了一夜鐵,剛剛才回宮沐浴更衣,便聞聽畢士安求見圣駕。

  能參與廟會的官員,陸寧也給予了可入宮覲見的權力,當然,自己在不在,見不見,又是另一回事。

  不是朝會之日,看他這大清早的來驚動自己,想也知道有急事,陸寧又知道他老成持重,自己又恰好在宮中,便召他來了崇德殿。

  卻怎么也不想,這畢士安,是來奏報集中營群犯中,一名犯人,昨天下午被人提走,他恰好昨夜巡院,抽絲剝繭,才發現是楊公授意,且偽造該犯為退役軍卒立有軍功,而該犯,明明就是西市的青皮。

  擔心楊公知曉此事后毀滅證據,更擔心昨夜幾名下屬不經意跟自己吐露真相但會在楊公壓力下改口,是以畢士安才凌晨便進宮,奏報楊昭不法,尤其是,此是圣天子欽點的大案,他敢如此胡為,罪不可恕。

  陸寧知道,其實很多大臣看不起楊昭。

  在他們眼中,楊昭應該就是大白臉奸臣,并沒什么太大才具,僅僅是因為和自己相識早且會拍馬屁而已。

  而且楊昭查案,有時候下手有些狠,官場上利益糾葛很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網,由此,楊昭得罪的人也不少。

  其實他一個,御史臺一個,主官本就是群臣厭惡的位置,如果他們不招人嫉恨,那反而是很大問題了。

  畢士安如此急著來告狀,背后未必不是和人商議過,甚至,代表某個派系,試探性的來攻擊楊昭,他有些直,成了槍手。

  不過,一夜時間,就能將石大郎一事查得大體清楚明白,不得不說,這家伙,是真有才。

  陸寧一直也挺喜歡他的。

  但今天,卻是給自己出了個難題。

  “圣上,背疽之毒雖痛,若不清創,其害可至五腑,可致命啊!圣上!”見陸寧陷入沉思,畢士安撩袍跪倒,磕頭疾呼。

  陸寧立時蹙眉,自己治下,清流終于還是和后世殊途同歸,要開始大義凜然的喊口號了嗎?

  “我交給他的差事!”陸寧站起身。

  正磕頭的畢士安,身子猛地一僵,頭再磕不下去。

  “一夜巡衙,便急不可耐的來我面前狀告上官,你們現今,就是這樣辦差的?我當初殷殷話語,你可還在耳畔?我令你們,可隨時來見我,就是為了現今么?”陸寧語氣越來越是嚴厲,“南域一行,我九死一生,為大齊開創不世基業,剛剛回京休息幾日,就要看你們耍猴戲嗎?!”

  畢士安便覺腦袋嗡嗡的,只知道連連磕頭,額頭鮮血直流都不自知。

  看著他,陸寧終于輕輕嘆口氣,“便是你的上官真貪贓枉法,只要做過的事,難道緩幾日,慎重一些,他便可只手遮天?你昨夜去過哪里,做過什么,只要我想知道,便是你小解幾次,我也清清楚楚,你信不信?”

  圣天子嘴里粗鄙之言,但此情此景,卻令畢士安更是冷汗浸濕全身。

  “昨夜和你議過之人,你回去轉告他們,都自己致仕吧,若不然,我下次親征,便都帶上他們做陣前肉盾!”

  有些話,陸寧沒說出口,倒不是不許你們搞什么派系斗爭,更不是因為你們告楊昭,而是因為你們還真是不知道外間天地,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太平日子久了,高位久了,真以為你們報團,有幾斤幾兩,還跑來試探我、琢磨起我、利用起我來了?

  老子一生氣,將你們全砍得七零八落。

  畢士安已經嚇得話再不敢說一聲,只是一個勁兒在那里抖。

  陸寧已經起身向外走。

  知道自己簡單粗暴,歷朝歷代,也沒有君主會如此行事,哪怕屠戮功臣,也要師出有名。

  明日,必然是大齊官場的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地震,便是首輔魏仁浦參與其中,也馬上滾蛋就行了。

  但自己不太過問朝事,令他們各司其職,永寧垂簾聽政的時候反而更多,他們揣測永寧心思,進行各種權力爭斗,時間長了,一些重臣,還真忘了,這大齊江山是怎么來的。

  明天就是告訴他們,廟堂上所有人,都沒什么特殊的,隨時都可以有人替代。

  便是一口氣將他們殺個精光,也不過是亂上一段時間,自己帶著親軍、禁軍,不用去哪里打游擊,直接便可以另塑朝堂。

  自己一直以來,探索和打造的是在這個世界高效而先進的制度,反而重臣庸碌或者能干一些,僅僅是次要問題,這些事,他們不會懂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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