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1日,恰是周一,正常工作日。
不過全國上下許多公司這天基本都有不滿勤的現象。
因為請假一天連休六天對上班族的誘惑力相當大。
前沿系也不會是例外。
方年同學的15周實習尚未完成,把這一周算在里面也才12周,所以這天他一大早就來到了前沿公司打卡上班。
算算時間,方年同學剛好能在臘八前一天的周五完成實習要求,按流程提交實習報告等等。
按照一般大學本科生的畢業安排,大四上基本會完成最后的考試,順便在大四上完成了實習,來年就是準備論文、答辯等,即可畢業。
方年同學亦是如此。
他已經抽空完成了所有科目的結課考試。
畢業論文這種東西,不是有手就行?方年同學當然也順便寫完了。
倒是說,上上周末,方年聽說了蘇梔她們幾個集體參加了研究生統一招生考試——高潔是個例外,她成功保研了。
老實說,像是復旦這種排名靠前的985重點,本校總保送名額不少,不僅僅是本校還可以是它校。
一般每年應屆畢業生中有20以上可以成功保研,越往后比例越大,最終會維持在30左右。
雖然分配到哲學學院人數只有寥寥一二十人,但以高潔的在校表現、多維成績,拿個保研名額還是較為容易的。
比較意外的是蘇梔同學,她差一丟丟拿到了保研名額,不過她也無懼考研。
在方年他們這個小組里面,大概只有羅喬會忐忑,畢竟她‘老人家’大一還差點掛科。
反正羅喬是十分羨慕方年的灑脫,研究生說不上就不上了,保研說推就推。
用蘇梔的話來說:“方年一定是被前沿的哪個‘妖精’把魂給勾走了!”
“全院乃至全校都很難找出個比你各方面素質更出色的,居然不讀研了。”
畢竟方年同學的出勤率、學業成績等等,她們都是看在眼里的。
方年當時只是在心里嗶嗶一句:“你把我們的神·劉惜給放哪了?有點太不尊重神·劉惜!”
倒沒留意到一旁高潔若有所思的目光。
方年同學一個人在空蕩蕩的陸總辦公室樂呵呵玩了半天‘捉迷藏’,最終成功吃了幾把雞,才美滋滋的哼著歌兒找上了譚柳。
現年快要32歲的譚柳上下打量了眼方年:“有什么喜事,都哼起了歌兒。”
“我倒不一定有喜事,但你嘛,就不好說啰。”方年笑瞇瞇地道。
譚柳輕哦了聲:“怎么說?”
“跟我走吧。”方年大手一揮,道。
譚柳倒也不疑有他,這三四個月以來,他跟方年也算是‘廝混’熟了,偶爾還能一起吃頓飯。
也知道方秘書多數時候會帶有陸總的意思。
譚柳從加入前沿起就是子公司中層管理,前面一年多的時間里調動頻繁,上升速度也飛快,也就是從2012年開始才在前沿公司的綜管干部部門副經理崗位上再沒動彈。
這在草創公司前沿內部來說,也不算是特別扎眼的特例,畢竟…
不少人員都有半年一調崗的經歷,尤其是加入公司就是小組長、小部門副經理等的助理管理崗。
即助理g級。
說起來,前沿系相當重視p級普通員工職位,并不像國內多數公司那樣,管理層一定會力壓普通員工職級。
甚至d級董事崗的薪資都不一定能力壓p級高級員工。
比如陳建業就是p級,不過是最高的p0級。
p級分得會比較細致一點,正常是從p3p19,然后是從p2p0,最高p0。
p0級的年薪基本是前沿的天花板,大體等于集團科學家的年薪待遇。
d級目前只有八人,年薪最高的吳伏城也不過是三百來萬,如果沒有股份、分紅、額外福利,還真比不上p0級。
g級就更不用說了,天花板就擺在蘇姿豐那里,目前年薪510萬人民幣。
當然,無論是p、g,都有額外福利和少量股份分紅,只不過與d級天差地別。
因為d級分紅總量的11.1就會超過所有p、g能分紅的總額,而至今天上午為止,全前沿系分出去的總股份數量占總比不到45。
即,這11.1里的45。
而且這45里面還會有很大一部分在幾年后被回收再重新分配。
總之,因為這些股份是前沿無償贈予,根子上很難跟菊廠那么恐怖的分紅額度比。
方年又不是圣人,能在支付比同行至少高15的薪水,以及遠超同行的其它福利后,再把公司10的利潤分給全體員工,他們就偷著樂吧!
雖然方年此舉也是為了把全體員工綁上戰車,降低外部環境風險,但大家各取所需,去哪打工不得給公司干活?
跟在方年身后出了公司門,譚柳才回過味來:“你這是要請我吃午餐嗎?”
“算是吧。”方年也不多說。
不大會功夫,兩人就走到了‘偷閑’餐廳——也不算太遠,一公里多點,十來分鐘的事情,年輕人走一走也沒啥大事。
跟著方年徑直上了‘偷閑’二樓的譚柳這才看到公司幾個眼熟的大領導都在。
多少有點懵。
見譚柳愣住,方年招招手:“咋回事,這么大個人還害羞上了?”
譚柳不明所以的跟著吃了頓午飯。
吃到嘴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他心里是有猜測的。
但又不敢想那個可能。
在前沿兩年多的工作經歷中,尤其是這一年調入綜管干部部門后,對前沿的大事務也愈發了解,譚柳明白,前沿本質上其實還是民營企業。
而且是一家高層極度集權的民營企業。
股權也相當集中,董事會只有8人,這權利得多集中?
譚柳當然有想過上進,但他也頂多想過往監事會里面走一走,這頂天了。
現在…
簡單的午飯后,一行人走著去了更近的豐達大廈。
很快走進了前沿辦公室。
這回不用方年開口,溫葉便主動招呼道:“挑一個你喜歡的空座位,跟我來領辦公用品。”
譚柳:“哦…”
幾分鐘后,譚柳在距離吳伏城最近的位置上坐下,心中基本回神了。
方年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懶散的后靠著:“今天對前沿辦公室來說,那可是個好日子!”
“首先讓我們歡迎譚柳先生,不知道譚柳先生愿不愿意加入?”
譚柳:“…”
這時候你才想起來問我愿不愿意?
是不是有點太不給我退路了?
萬一我一出門,萬千槍口對準我呢?
想歸想,譚柳還是趕緊激動的起身點頭:“愿意。”
“坐坐坐,不用這么客氣。”方年做了個手勢,“溫秘,讓他簽合同。”
不大一會功夫就忙活完了,方年才再開口:“老規矩,先做匯總匯報。”
谷雨清了清嗓子,接過話頭,進行了簡略的工作匯報。
“經多次調整、督促,各實驗室重要項目進展步入正軌。”
“其中表現突出的有勝遇實驗室,其有望在明年初推出cat.6級傳輸速率的4g基帶芯片;
梼杌實驗室,明年將啟動第一臺euv光刻原型機研制工作;
饕餮實驗室,已正式量產浸入式光刻膠等…”
“此外,女媧實驗室的serveros已推出實驗室內測版,mindos、deskos下一個大版本已從預研下線。”
“白澤實驗室方面,經協調,手機soc新項目與臺積電達成了一致合作;
大cpu項目進入攻關關鍵期,白龍項目同步進入關鍵期;
gpu項目已完成初次流片驗證,即將啟動第二次流片;
其它非核心、非消費級芯片進展順利。”
“白澤半導體聯合梼杌實驗室已搞定45/40納米浸入式duv光刻,攻關28納米。”
“朱厭實驗室已完善zyewb,具有一定商用級價值;
zymath正式導入哈工大等少量高校。”
谷雨將各個實驗室的情況進行了簡略匯報。
整體情況都還不錯。
勝遇實驗室這一年來的經驗積累很豐厚,總算率先突破了一個等級。
其它就是大cpu項目終于被錘出來了,看得到曙光。
梼杌的euv光刻機有點子眉目了。
在方年看來,按照asml的進展效率,從10年下線原型機到17年正式推出量產機型來算,梼杌還有搶救的機會。
因為梼杌有更多的優勢——有錢、有人、有試驗線、有海量配合。
不像asml。
反正,年中7月份,asml主動提出的客戶投資計劃,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流產了。
嗯…真的與當時還沒注銷的前沿天使全球和無關,就是asml的大客戶都不看好euv。
包括始終堅守摩爾定律的英特爾。
總共是三個大客戶,英特爾、三星、臺積電。
英特爾對euv很遲疑,倒是出資支持了asml在18寸晶圓光刻機上的研發投入。
臺積電雖然早早的拿了原型機,但光是組裝調試就花了一年多,問題實在太多了,剛好處于信心嚴重不足的時候,又恰好準備導入fi工藝,所以沒投。
三星…
三星電子被白澤神龍系列給打擊掉了太多的信心,晶圓代工廠的份額也競爭不過臺積電,想了想還是沒投。
這里面真的真的跟前沿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前沿頂多就是賣給了三星電子4000萬片神龍芯片,后面1000萬片是三星電子主動加的,用得太爽了,停不下來。
主要是除白澤外,全世界的手機soc廠商都沒激進的上28納米,而白澤則是一而再的上了28納米的不同工藝類型,始終保持了對性能的極限追求。
要知道前幾個月蘋果iphone5上的a6芯片還是32納米。
蘋果其實也想上,不過比較遺憾的是,喬布斯去世后,說了算的人太多了,而且跨過32上28,意味著之前的投入白費了,對成本十分不利。
總而言之,全世界目前只有白澤瘋了一樣追求手機soc的極限處理性能、圖形處理性能,偏偏燒錢像是沒完了一樣,很多廠商都還在觀望中。
匯報完項目進展后,溫葉接過話頭提出了一份名單。
“今年有兩人具有集團科學家的匹配能力,白澤的陳建業院士和盤古的陳睨總工,根據規則,需要您評選出一人。”
方年眨了下眼睛:“不能兩個都給?”
“今年不能。”溫葉解釋道,“受限于公司的草創屬性,為了維持體系的穩定性,2012、2013這兩年都只能評選一名集團科學家。”
方年哦了聲,前沿畢竟是一家負債率極其恐怖的公司,雖然距離破產還是六個月,但為了維系穩定性,需要在多個方面有取舍、均衡等。
要不然前沿花錢招聘好些個非工程系博士進來干嘛呢?
現在就連溫葉跟谷雨都是碩士在讀。
接過溫葉遞出的文件,方年翻了翻:“嚯,陳總工這么牛逼了嗎?”
“好家伙!一口氣要走3億研發經費…”
說著,方年合上文件:“今年的名額給陳建業院士吧,他的貢獻更大。”
至于實驗室級科學家,就不需要方年來審核了。
事務型匯總完事以后,劉惜開口匯報了全年的財務。
“2012年公司總營業收入為:513.429億,不含前沿海外的207億人民幣。”
“其中勝遇實驗室營業收入為:118.76億。”
“其中白澤神龍系列的營收已經完全覆蓋前期研發投入,略有盈利。”
“2012年公司支出項核算為:673億。”
“公司賬目結余可支配現金為:159億;不含500億投資款結余的420億。”
劉惜的賬目向來是一目了然。
2012年的支出項其實不算太離譜,這合計的673億包括一些已經預算到明年初的少量支出。
跟2011年一樣,有一些已經預算到了2012年年初的支出。
相比之下,2012年搞了那么多項目,卻僅比上年多162億不到的支出,看起來遞增率不算太高。
不過從目前的結余項來看,明年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距離破產甚至不到6個月了。
倒是說勝遇實驗室果然是爆種了。
年度結算營收居然接近120億,有大部分來源于跟三大運營商的基站建設收入,少量來自于4g基帶芯片的收入。
明年更是大爆發年度。
明年預計將參與建設85萬座基站,光是這85萬座基站的預計投資總額就高達2600億,勝遇會從里面分一杯大羹。
此外明年的新4g基帶芯片出爐后,配合mindos、神龍系列,將有更廣泛的出貨量。
還沒等方年高興完,劉惜補充了一句:“結余的159億中,需要償還你跟關總合計42.55億。”
“明年五月份還需要償還給你27.2億。”
方年咂咂嘴:“嚯,這一年可真是忙了個寂寞啊!”
營業收入跟支出還是沒法持平。
前沿還欠還很多屁股的債,光是他方年就先后借給前沿50億。
看起來很高的營收,成本也很高,綜合核算凈利潤不足營收的25…
稍作思考,方年道:“去年這個時候說會合并海外營收,很遺憾提前合并了,而且還花完了,要不然拿200億分紅,大家也能過個大肥年。”
說到這里,方年望向劉惜:“除了償還款項外,拿多少分紅不影響整個體系?”
劉惜回答:“極限情況下可以拿出46億分紅,還有抗風險能力,當然,這是不考慮那420億的情況下。”
方年想了想:“那今年就過肥一點,明年十有八九不會這么寬松,估摸著會熬個一兩年才能出頭,拿40億分紅吧。”
“你們自己算錢,反正每股能分8塊錢。”
方年、陸薇語總計能分得稅前32億,稅后是25.6億。
這筆款項中方年打算給自己、陸薇語等人留的后路,這次不會重復投入其它項目。
計劃是配備部分黃金實物,其它的就存在銀行了。
該有的投資和信托等等,這幾年做得足夠多,也該留點現金在手上隨便玩玩。
別看方總身價不菲,但今年一年方年兜里連3000萬都拿不出來,很多時候個人余額不到1500萬。
這不符合超高凈值資產人士的身份地位。
各自分多少錢,都是有數的。
去年的1680萬股,還真是被大家都給購買了下來。
關總買500萬股一點壓力都沒有,剩余1180萬股總值需要16992萬,劉惜、吳伏城等五人最終都是咬著牙拿了出來。
今年分到8元每股,算總量的話,當然是連本帶利都回來了。
畢竟去年最低的白粥都起碼能分到4000萬。
方年開口道:“今年沒有其它福利,房子車子你們也不缺了,公司股份總值我打算漲到150億,有沒有問題?”
“價值變高了,給你們的股份獎勵也會變少,沒問題吧?”
方年拿起一份文件,念了起來,這次直接念了總股份,也沒說獎多少,大家都心里有數的。
最后的股份比例是:
劉惜:1000萬股、溫葉:950萬股、谷雨:900萬股、吳伏城:950萬股、白粥:850萬股、譚柳:500萬股。
白粥是自己買了很多獎勵不多,劉惜是自己買得極其少,獎勵相當可觀。
大家都沒意見,他們反而覺得神·劉惜用錢來衡量多少沾點俗氣了。
關總也有100萬股的獎勵。
最后,方年望向譚柳:“譚柳,你的股份要鎖定兩年才能分紅,就是說你要到14年今天才能享受分紅。”
“不過你也能跟大家一樣,購買公司放出來的1000萬股,如無意外,這是公司最后一次放出股份購買,每股30元。”
隨著時間的推移,股份的配比會越來越不平衡。
方年本來有一個預設,在最初發展階段,只會總共放出去30的股份,其中包括關秋荷能拿到的,還要給未來其他成員預留一部分。
每個加入辦公室的都會拿到1的股份,這是方年定下來的。
不過現在位置已經只剩下至多4個。
而減去放出來的這1000萬股,30的總量只剩下3000萬股了,能用來獎勵的股份最少只有1000萬股了,在不拆股的前提下,得珍惜這些股份。
關秋荷想了想,道:“我就比平均數多買一點,150萬股湊個整。”
大家也沒意見,于是關總如愿占股達到一個整數:12。
其它股份購買得看大家自己商量著來。
理論上除譚柳外,大家都有足夠的錢來買合適的股票,因為總價才3億,分紅分了8億,除關總拿到的4.6億外,還有3.4億。
雖然這些都是稅前的,但大家都有其它薪資、福利收入。
至于溫葉、谷雨他們五人會不會照顧譚柳,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這也是方年想要知道的。
譚柳可是被聯合推舉以后還被方年卡了一年的人。
利益,大概是方年無意間對譚柳的最后一道考驗。
光是進入辦公室就有的那1股份,其價值就有1.5億。
方年并沒有心思想這些,而是提起了下一項議題:“薪資調整。”
“今年前沿治理架構進行了明面梳理,除吳總、白總外,大家其實都沒有兼職了,所以根據分工不同,按董事級薪資標準來調整,包括劉惜。”
大家沒意見。
于是…
本年度最大薪資調整出爐,劉惜從年薪二三十萬,一躍調整至年薪990萬。
按照劉惜的表現,或許將來方年會適當調整上限,給她一個年薪過億的匹配待遇。
這個不僅得看劉惜主導建立的財務共享服務中心的結果,還得看其它事情。
而陸總的薪資也僅調整至800萬,跟關總同級——沒錯,關總終于能從前沿拿薪水了,她差點激動到落淚。
關總不是差這點錢的人,她是覺得,自己終于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打工仔!
好好的大股東,一躍成了打工仔哦…
吳伏城、白粥倆人的薪資略高于陸總,他們各有兼職收入。
尤其是吳伏城,他跟著方年去京城以后才知道自己掉進了個多大的泥潭里,那集成電路標準化技術委員會的破事,差點讓他脫發。
他太值得多拿點薪水了。
譚柳薪資是定了級,但暫時拿不到那么多,480萬的年薪只能拿40,最終還是得看評分。
最后,方年起身理了理衣服:“譚柳,你的任命下午會發放至全公司,負責集團人力資源事務。”
然后,方年大手一揮:“明年的安排就一件事情,你們都知道的,我就不說了,各位明年見。”
譚柳:“…”
這么草率的嗎?
我還有很多問題。
跟在方年身后起身的陸薇語笑著道:“譚總,我認為你早就不應該有問題了,你應該想,為什么自己要被方總給耽誤一年。”
“哈哈…”吳伏城當先笑了起來。
辦公室一下子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豐達大廈樓下坐上車后,方年摸出手機先給陳睨總工撥了個電話。
告訴他集團科學家評選結果。
陳總工倒是看得開:“輸給每一個比我先進入前沿的工程師我都心服口服,畢竟前沿能有今天的基礎,都是他們努力的結果,我不過是站在前人的基礎上有了那么一些小突破。”
“能跟陳建業院士同時入選,也算是證明了方總您沒看錯我。”
“沒浪費您的好意。”
方年笑了起來,再勉勵了幾句。
再然后方年給陳建業院士撥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方年笑著道:“陳院士,恭喜。”
“謝謝方總。”陳建業爽朗的笑了。
聊了幾句,方年話鋒一轉,平和地笑著:“其實我一直想問院士有沒有責怪我沒給你更好的機會。”
“畢竟對院士來說,消費級手機芯片的研發帶來的成就感會遠低于其它某些芯片項目上的突破。”
聞言,陳建業笑了:“方總多慮了,國產芯片事業的繁榮離不開每一個努力的工程師,我很滿意現在的狀態,而且我也找到了自己最擅長的領域。”
最后,方年笑著道:“明年合適的時候公司會給院士加加擔子,還望院士多多貢獻你的智慧。”
陳建業似有意外:“方總都知道了?”
“有所耳聞。”
“我這個糟老頭子可不是抱怨啊。”
“院士哪里話。”
“哈哈…”
這次,陳建業的笑聲中明顯夾著點喜悅。
陳建業院士確實找到了他的專精領域,他的能力也確實不應該浪費在消費級芯片項目上。
更何況,新的手機soc項目已基本功成,他的職責也有人可以承擔起來…
ps:說好5章就5章,大不了每章多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