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吧?”
陸薇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接著有雙纖細小手落在了方年的肩膀上輕輕按捏。
“換成英文一點也沒影響方學弟的發揮嘛。”
方年低頭用余光瞥向肩膀上的雙手,眼珠子一轉,嘴上嗯嗯兩聲。
接著飛快的伸手拉住陸薇語的兩只手一用力…
“學姐,我現在可以偷偷親你嗎?”
“可以嗎?”
陸薇語踉蹌的撞到了方年背上,索性偏過頭越過肩膀跟方年的腦袋齊平:“不可以。”
“啵”
方年擠了下眼睛:“矜持嘛,我懂我懂。”
氣得陸薇語一口咬在方年脖子上,兇得都露出了牙齒:“我要吸了你的血!”
“嘖嘖…”方年故意咂吧嘴。
接著轉身把陸薇語抱起來橫放在腿上,揉捏著陸薇語的臉蛋:“真嫩。”
“啊嗚”陸薇語張嘴欲咬。
方年緊了緊雙手,一本正經道:“其實有件事情很奇怪,這兩年多以來怎么你就越來越年輕漂亮了,我就胡子拉碴了。”
“因為我本來就年輕貌美!”陸薇語驕傲道。
方年深以為然:“那是,畢竟是能讓我見色起意的容貌啊。”
說著方年咂吧嘴,很是有些感慨唏噓。
陸薇語:“…”
接著陸薇語話鋒一轉,岔開話題:“以為你會主要針對英偉達,后來基本針對了AMD。”
方年順著轉移了話頭:“AMD的圖形芯片做得也很好,上季度市場份額40;
但是AMD在CPU領域的市占率就不是很樂觀,無論是服務器還是PC,今年有剛好處境不佳…”
略頓,方年笑笑:“再說,輿論直接全面針對AMD,我就沒必要另開戰線。”
“也確實,反正就是對個線,怎么省事怎么來。”陸薇語認同道。
方年又說:“其實因為某些歷史因素,AMD的CPU業務可能不會倒;
但因為英特爾推出酷睿系列,這幾年都會很難過,會更依賴顯示芯片的市場來維持公司正常運轉。”
“而且…”
“AMD可能真的會大裁員。”
聽方年這么一說,陸薇語順著話頭道:“所以,今天只是個開始,將來AMD真有可能借坡下驢,把前沿當救命稻草?”
“差不多吧,這個將來可能不會太遠。”方年冷靜道。
雖然方年曾經沒怎么關注過行業具體市場,但他也記得在酷睿出來以后,AMD的CPU有很長一段時間與垃圾等同。
差不多也就是這兩年,中關村、華強北等大電子城都是靠坑蒙拐騙來強推搭載AMD處理器的電腦。
無數電腦小白中招。
以至于后來的很長時間里,提起AMD,連小白都會說一句垃圾。
直到好幾年后,AMD靠著Zen架構的銳龍才算是掙扎了出來。
這個過程中有個大佬功不可沒,被數碼愛好者稱為蘇媽的蘇姿豐。
方年特地查過資料,蘇姿豐現在還沒加入AMD。
所以,早在關秋荷中秋節傍晚去京城前,方年就跟關秋荷說過,想辦法接觸并挖來這位麻省理工的博士。
廬州前沿的規模,以及白澤實驗室的核心突破,愈發需要一位鎮得住場子的CEO。
前沿內部暫時找不到勝任這個崗位的人。
別說陸薇語,連關秋荷都不行,也就是方年親自出馬還有點可能性。
但這個職位對方年本人來說又有點狹隘了,會浪費他太多的精力。
事實上,在記起蘇姿豐這位大佬之后,方年把物色人才的目光放到了全世界范圍內。
隨著前沿旗下各個實驗室在不斷砸錢追趕到一定基礎后,需要邀請一些類似于蘇姿豐這樣無論是學歷背景還是能力都上佳的人才加盟。
靠前沿內部的不斷催生,很難趕得上前沿的發展壯大速度。
當然…
方年的這個計劃也可以理解為對前沿辦公室內部人員的鞭策。
現在足夠優秀的只有一個劉惜。
但劉惜她是專精于財務的人。
其次是關秋荷跟陸薇語。
別看陸薇語不聲不響的,但目前完全代表前沿門面的前沿科學一直運營得當。
外聘的優秀職業經理人石新榮從未搞過小動作。
至今還不到一年時間,不包含各個實驗室便足有2000余員工的前沿科學上下沒出過幺蛾子。
這足以彰顯出陸薇語的能力。
唯一出過一次問題的還是女媧實驗室。
這跟陸薇語只能算是一定關聯。
因為實驗室是只屬于前沿科學代管,更多時候是前沿辦公室全員分管制。
畢竟是公司內部核心。
遠不像關秋荷當初執掌當康游戲時,心神俱疲,公司還時不時出點幺蛾子。
直到吳鴻上任CEO之后,方年出過幾次面,一再調整治理架構,才到今天關秋荷可以不用費心的地步。
事實上當康游戲的治理并不算復雜。
簡單來說就兩件事,維護游戲平臺、開發游戲。
又引入了行之有效的賽馬機制,內部平衡,有一定辦公室斗爭,但也是關秋荷故意睜只眼閉只眼默許的。
此外無論是溫葉、谷雨,還是吳伏城、白粥都尚未表現出足夠的能力…
念頭轉動間,方年低頭看了眼陸薇語,微笑著補充道:“公司隨時是個主體,但最終決策一定會歸結到人身上;
而人,人性,是存在弱點的。”
聞言,陸薇語輕聲補充:“具體到AMD,如果沒有前沿的這次故意‘試探’并通過網絡故意挑明一些事情,AMD別無選擇,決策層會齊心協力奮力自強;
而現在前沿的試探,會讓AMD決策層分心,幾乎每個人都會在潛意識掠過前沿這個可能的選項。”
“這就哲學功利主義的基礎理解:人的本性是趨樂避苦。”
方年點了下頭:“所以,陸總知道該怎么做了?”
“嗯。”陸薇語點點頭。
很簡單,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此為止。
前沿的目的不是讓AMD股價跌多少,而是讓能把控AMD的那群人在看到AMD一步步陷入極致困境后把前沿當救命稻草。
所以,接下來前沿科學需要通過一系列手段,讓媒體和輿論一直對前沿請求合作這件事保持盡可能的關注力度。
而這并不難。
現在不僅是美利堅,在全球幾個最主要城市,都存在有七拐八彎,最終由前沿掌控的媒體。
次日,周五。
下午,方年結束了一周的學習,在磨磨蹭蹭的視察了前沿公司后,又溜溜達達走去了前沿辦公室。
慣例上每個工作日下午三點外交部都有的例行記者會如期舉行。
從北京時間周四下午開始就一定非常喧囂、鬧得全球都沸沸揚揚的前沿請求合作案例自然被國外的好事記者問了出來。
畢竟是什么問題都會被問出來,都可能需要回答的記者會。
是英方的一位記者:“昨天前沿女媧實驗室通過媒體渠道表示前沿曾多次向一些跨國科技企業請求合作,均石沉大海,隨后此事引發輿論熱議,一些相關公司市值波動,甚至大幅下跌,外交部對此有何評論?”
發言人回答:“在全球化的今天,中國一些企業積極擁抱世界貿易,積極承擔分工合作的角色,我相信這是全世界人民都希望看到的;
9號,工信部也成立了應用生態小組將協助前沿完成應用生態的建設,相信不久的將來,前沿女媧實驗室出品的系統也將給全人類提供獨到的服務體驗;
至于一些相關公司市值大幅下跌,我想,你應該去問這些公司。”
例行記者會并無直播,相關的音視頻、文字實錄等消息都是在記者會結束后才整理放出。
方年是在刷新聞時看到的熱點。
這會距離記者會都過去了差不多一小時。
讓原本就熱度一直居高不下的相關話題更添討論素材。
看得方年樂呵呵:“沒想到一向…咳…這助攻來得真是時候。”
官方釋放出的信號,遠比前沿去渲染要來得更加有力。
方年也有瀏覽到了國內網絡上的討論。
“臥槽,上面終于肯重視女媧DeskOS了?9號就有了?那是不是真的快要商用了?”
“DeskOS的那些功能特性我還真是眼饞了許久。”
“所以說國外的一些硬件廠商和軟件廠商什么時候會推出支持DeskOS的版本?”
“不喜歡win7,也不想繼續用xp,坐等了!”
“不過DeskOS會收費吧?到時候會不會有盜版?”
“估計應該不會像Windows那樣漫天要價,很可能是跟MindOS一樣捆綁銷售,那樣就沒必要用盜版了。”
“我有電腦了,這怎么辦?”
看著這些,方年也忍不住咕噥一句:“這就是國外廠商一方面盡全力建立知識產權壁壘,一方面又故意放縱盜版肆虐中國市場的后果啊;
市場他們拿走了,卻幾乎摧毀了國人對知識產權的尊重,以及國產軟件廠商發展的許多可能性。”
畢竟…
不是每個軟件都能做出基礎業務免費吸引大家付費使用增值業務的。
因為不是每個軟件都適用于這種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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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專業領域的軟件!
不單單是工業、eda類軟件,像是Adobe全家桶等等也這樣。
因為國外的相關軟件廠商早就通過多年的積累獲取到了海量用戶,建立了用戶習慣。
其它廠商想做,一是習慣難改,二是沒有用戶反饋無從完善,三,三是免費無法維持公司運轉。
在商業上靠熱情是活不久的。
這也是為什么在后續幾年里,能冒頭的科技企業全是在應用上進行微創新,幾乎沒有誰去發展基礎科技。
因為根本走不下去。
也是另一個吊詭現象出現的因素之一:所有發展起來的互聯網科技企業最終都成為了那么三兩個巨頭的附庸。
要么被收購,要么被擊垮。
辦公室里只有谷雨、劉惜、白粥、陸薇語在。
吳伏城忙得昏天暗地的,很難見到人影子。
白粥倒是去了趟廬州又趕緊回來了,前沿社團的核心理念調整還得他去主持。
其次是配套投入方案的實施。
包括但不限于像是發展一些類似于林語淙那種實習律所的項目;
鼓勵成員進行更廣泛的社會實踐;
對一些數理化生等基礎學科積累深厚的高校成員發展方向進行調整,推動成員們堅持選擇,奔著前沿院發展…等。
跟大家招呼一聲,方年坐到自己的工位上,道:“幾件事。”
“首先是白粥,你這段時間多努努力,攢攢假期十一結婚后去度個小蜜月;
前沿社團項目要抓緊部署推動,方案也調整得差不多了;
我再加一天,爭取在十一之前醞釀出合理的社團天才計劃,這樣子就算覆蓋了全部的實際奔頭。”
白粥連連點頭,認真道:“方總放心,十一之前我都不休息了。”
接著方年看向谷雨跟陸薇語,道:“小谷、陸總,你們配合盡快落實兩個計劃。”
“一個是實驗室級科學家計劃,另一個是集團級科學家計劃,對應不同的年薪標準和一次性獎勵。”
“前者的一次性獎勵定為100萬人民幣,后者就1000萬吧。”
見方年已經說完,陸薇語起身走了過去:“這是內部虛擬股試行方案,你看沒問題的話,我就簽署執行了。”
“等了這么久,總算定下來了?”方年說了句。
接過文件瀏覽了起來。
在菊廠的虛擬股方案基礎上,修改了一些可能會引發監管問題的內容。
比如當一個員工獲得虛擬股資格后,由公司協調銀行機構提供貸款這個舉措。
其實方案整體并不復雜。
不僅是為了讓執行容易,也為了讓員工能一目了然。
但內里涉及到的許多金融知識,以及無數的數字計算,這才是黃巖康一個博士畢業生都花了那么久的原因。
這比直接上市要麻煩許多倍,直接上市就市場自己調節了,反正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但內部虛擬股則完全不與直接與市場交易掛鉤。
這也是全中國都只有菊廠這么一個大廠進行了這個操作的緣故。
主要其實是兩個矛盾。
不發行虛擬股又不上市,純靠工資獎金這讓員工根本沒有奔頭,畢竟靠打工一般大富大貴不了。
而不經核算的濫發會導致體系整體崩盤,那結果直接是災難性的。
“前沿科學整體規劃上考慮得稍微有點長遠。”
方年隨口說了句。
“女媧實驗室試點虛擬股內部定價每股1.26元,預期收益每股1.68元,預期現金分紅0.22元…”
“核算沒問題就行。”
“名單交給前沿辦公室審核吧。”
陸薇語點頭應了下來。
接著谷雨匯報道:“方總,還有幾件事情跟您匯報一下。”
“廬州孫書今天履新。”
“辦公室后備計劃第二輪考核從下周一開始,這是名單,只剩下兩人了。”
最后,谷雨抬頭望向方年,說道:“白澤實驗室今天成功完成筆記本CPU流片后的所有驗證工作,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