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你在生氣嗎?”回到家里,宋硯沉擋在了喬蓁面前。
喬蓁卻不解的反問,“為什么生氣?”
“…”宋硯沉突然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見他不語,喬蓁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繞過他,準備上樓。
“蓁蓁!”
在喬蓁剛剛踏上樓梯的時候,宋硯沉喊住了她。她駐足回眸,等待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宋硯沉被她這毫無波瀾的眼神看得心底發涼。原本想要說的話,也變得無言。
最后,他只能隨意尋了一個話頭問,“之前你不是說過,要組織團隊去各地考察嗎,準備什么時候動身?”
“不去了。”誰知,喬蓁卻給出了另一個答案。
“不去?”宋硯沉怔然。
喬蓁頷首,淡淡的道:“已有了更好的辦法,便不用再去浪費這個時間。”說完,她也不再解釋,只是淡然的向宋硯沉點了點頭,然后就繼續上樓了。
“…”望著她身影在樓梯上消失的宋硯沉,緩緩瞇起了眼睛。
他在想,喬蓁口中所謂的‘更好的辦法’是什么。他還在想,喬蓁這樣的轉變,到底是好是壞?
地下城中,更詳細的情報,被送到了男人的面前。
康復率越來越高,被感染的人都無藥而愈?這讓男人整個人都陷于一種十分低壓的狀態。
那么多年的計劃,那么多年的籌謀,才剛剛開始,就被打破,他的眸底翻涌著黑色的浪潮,幾乎想要將整個世界都吞沒。
“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男人突然出口問。
站在他面前的一排下屬,都低著頭,不敢輕易接話。
他們當然覺得奇怪,可是,卻偏偏找不到問題的答案。
回答男人的是沉默、他冷哼一聲,讓四周的氣氛更加的壓抑起來,站在其中的人仿佛覺得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雖、雖然現在我們還未確定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但,但是我們還是發現了一些異、異常。”在這種壓抑的氣氛里,只有有人敢開口。只是,他聲音的顫抖,顯示出了他此刻內心的恐懼。
“嗯?”男人輕輕的一聲,頓時讓在場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那位開口的下屬,此刻更是覺得頭皮發麻,如芒在背。但此刻,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既然已經選擇開口了,就要繼續說下去。
“在、在數據變化之前,全球范圍內,都下了一場雨。而、而且在下雨之前,都有雷聲,還刮了大風。”
男人的眸色變幻,心思難測。
“我、我們現在暫、暫時無法確定,數據的變化,是、是否與這、這個異常有關,但、但是全球在同一時間內出現一樣的天氣,這種可能性本身就是一、一個異點…”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甚至被吞沒在呼吸間。
沒辦法,他們手中沒有確鑿的證據,只能先把這個異常說出來,平息魔主的怒火。
而且,他們身處于地下城中,對當時的異象,完全不知。
等到第二天,迎接他們的消息,就是感染者無藥而愈的事實。
男人偏著頭,眸光冷冷的看著他們,語氣中聽不出喜怒的問,“我要怎么才知道,兩件事之間是否有關聯?”
“我、我們在查了。”
“我們的人采集到了一些雨水,正往這里送…”
“等送到了,我們就可以立馬進行化驗、分析!”
其他沉默的人,都迫不及待的開口。生怕因為自己不說話,而觸怒到魔主,惹禍上身。
他們是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的心腹沒錯,可同時,他們也深深的懼怕著他。
“我們相信,一定會找到答案的。”
原本的沉默,變成現在的爭先恐后。
男人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聽完他們的話后,男人淡淡的道:“給你們七天時間,然后告訴我答案。怎么樣?我是不是已經很寬容了?所以,如果七天后,你們給不出我答案,那為了彌補我的寬容,你們應該知道會有一個怎么樣的后果。”
他漫不經心的說出這番話,全然不理這些聽到這番話的人,已經冷汗淋漓,內心絕望。
七天!
一個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就解決了他們那么多人,廢寢忘食這么多年,才研究出來的成果的未知體,又豈是短短七天就能找出來的?
可是,他們不敢說出拒絕的話,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燕京,喬蓁和宋硯沉學府路的家里。
他們已經從岱山回來了三天,也正是喬蓁給出古晉的那個時間。喬蓁預料得沒錯,三天時間,受感染的情況,就如同斷崖式的下降,而恢復健康的人比例,也像是火箭發射一樣的上沖。
三天的時間,如今官方數據中受感染的人,只剩下零星之數。
這一個劫難,算是度過了。而那個人的陰謀,也算是徹底的被破壞。他們,又贏了一次。
這三天,宋硯沉沒有去公司,也沒有去關心外界的情況,他始終在家里,守著喬蓁。
然而,喬蓁面對他這毫不遮掩的‘盯’,卻視若無睹,好像沒有什么知覺一般,依舊我行我素,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但是,她又不抗拒宋硯沉的親近,只是從不主動罷了。
仿佛,整個人都變得無欲無求,沒有了七情六欲。
除此之外,她一切正常。也記得與宋硯沉發生過的每一件事,知曉自己拍攝的處女作電影《驚龍》已經快要上映。
“要出去?”宋硯沉看向正朝門口走去的喬蓁問。
喬蓁停下動作,轉眸看向他點了點頭。
然后,又繼續穿鞋,拿車鑰匙。感染事件發生之前,喬蓁抽時間去考了駕照,如今她已經退居幕后,每次出行也很少再讓韓威或者鄭茵來接她,都是自己開車出去。
宋硯沉朝她走了過來,凝著她問,“要去哪?”如果是以前,喬蓁有什么計劃,都會提前告訴他。
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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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天下老師們,節日快樂!